长安城,六王爷赵鹏的府中,内堂。几案上摆了一盘围棋,黑白双方相互纠缠,难分伯仲,对弈之人正是赵鹏与十一王爷赵宇。赵宇封号“闵王”,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乃是赵鹏的亲生弟弟,自幼聪明伶俐,深得赵鹏的疼爱。
就在这时,有一下人轻步走进了堂内,低声道:“启禀王爷,宋大侠在门外,说有要事求见。”
“嗯。”赵鹏点了点头,却未答话。
赵宇见状问道:“王兄是否有什么事情啊?”
赵鹏有些歉然的说道:“是啊,今日这棋怕只能下到这里了,有些对不住贤弟了。”
“王兄说的哪里话来,公事自然要放在首位。既如此,不耽误王兄了,小弟先行告退。”赵宇说着站起身来。
赵鹏笑道:“也好,改日为兄定要与贤弟见个高下,呵呵……”
“哈哈……王兄放心,小弟自是不会轻易放过王兄的。”赵宇大笑着,拱手退出堂外。
赵鹏笑着摇了摇头,对那下人吩咐道:“你去叫驰远进来吧。”
“是,王爷。”下人应声退出。宋驰远得到王爷的传唤,走进屋来,拱手施礼道:“驰远参见王爷。”
赵鹏点头说道:“驰远坐下说话吧。”
宋驰远谢坐,在下首捡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说道:“今日收到了叶恒的消息,掌门师兄已离开华山,一切都按照王爷的吩咐行事。”
“嗯,好,非常好。”赵鹏拊掌道。
“王爷……我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宋驰远有些迟疑的说道。
赵鹏微微笑道:“驰远有话但说无妨。”
“是。”宋驰远道:“这几日我思前想后,越想越觉得西川之事太过古怪,很可能与四王爷无关。王爷如此大的动作,四王必会有所回应,我恐王爷中了他人‘二虎相争’之计。”
“哈哈……”王爷听后失声大笑,道:“驰远果真心思细密。”
宋驰疑道:“王爷的意思是……”
“以本王看来,此事绝非老四所为。”赵鹏不疾不徐的说道。
宋驰远闻言悚然一惊,道:“那王爷您……”
赵鹏笑了笑,说道:“西川出事之后,本王开始也认为极有可能是老四所为。但是随着事情的发展,当中的疑点却是越来越多,可说是欲盖弥彰,本王断定此事与老四无关。这是有人想挑起我二人的争斗,坐收渔翁之利。老四想必早已看破,但妙在他却不知我会不会中计。如此一来,本王虽在西川有所损失,但却争得了一个先机。”
宋驰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赵鹏继续说道:“老四目前不想与本王发生正面的冲突,所以在这种时候他绝不会轻举妄动。而本王却可以西川之事为借口,肆意调动人马,老四虽然也会有所应对,但却总是迟我半步。如此一来本王便步步得占先机,而他只能被动防守,这就犹如下棋,他只要应错一步,便可能满盘皆输。”
宋驰远恍然大悟,道:“王爷深谋远虑非常人所能及,驰远深感佩服。那王爷您认为西川之事会是何人所为呢?”
赵鹏冷笑道:“这个尚且不知,但必是有人指使,而且多半为京中之人。老四必已派人去查了,所以找出他们是迟早的事。哼,他们也太小看本王了。”
益州北门外破庙门前,铺满枯叶的石板地上静静的躺着两具尸体,正是那赵武德与翟烁。杨允等人当然已经离开了,张德谦已死,他们要回去复命了。马车奔驰在益州北去的官道上,车上众人一脸的轻松,这次西川之行比预想的要顺利许多,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其中居功至伟的自是杨允了。
“我真是越来越佩服杨公了,你怎会断定那张德谦定然上当呢?”林雪笑问道,此时的她已换回了便装,一头乌黑的长发瀑布般直泻到肩头,比起先前的美艳无双却更添一分清纯、雅致。
杨允捻须一笑,道:“张德谦出身宦门,贵为知州,可谓有权有势。此人又是妻妾成群,特别是刚刚新娶了一房姨太太,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这时的他不能说是怕死,而是舍不得死。我也正是利用了此点。”
此时陆飞把话接了过来,道:“虽是如此,我还是感觉此次太过冒险。张德谦此人也是有些见识的,一旦他心中起疑又或是话不投机,杨公性命岂不危矣。”
杨允摆手笑道:“张德谦此人乃是奸猾之辈,正是如此,他才不会对我不利。看似他只有降与不降两个选择,其实则不然。他选的是第三个。”
陆飞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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