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钝了。”
他这么一说,倒把旬卿说懵了,迷糊的说道:“额,小生知错了。”
“好了!该看书看书去吧!小僧还有很多功课没做呢!就不陪你闲扯了。”目莲转身,摆手说道,又走到自己的榻旁抽出一本破旧的经书,继续念叨自己的。
“这寺庙绝对不凡!连一个小和尚都有如此心境修养,我旬卿要向他们学习。”
旬卿走出禅房,默默的思考着,又把江火给他的经书捧起来,继续阅读。
“寺庙多了两位客人,目莲这孩子依旧保持着以往的心性,看来老衲的教导方法还是不错的。”给江火催眠的那位老僧从暗中走出,刚才的一幕幕都在他的眼底。
感慨完,老僧又隐入黑暗之中。
……
若江火没忙着治疗自己的疾病,此时定会用笔认真的记录下这一过程,寺庙里的一切俨然就是一本不可多得的经书。
只可惜他没能像蒲松龄那样边走边记录离奇的故事,书生也没和狐妖发生爱情故事。
此时的江火治病进入了一个关键的阶段,在这几天的修炼催眠过程中,他渐渐的找到了对自己身体细胞下命令的感觉,每一次入定之后醒来都感觉像是重生了一般。
而在他治疗疾病的过程中,杜思贤也回来看过几次,说是在镇上开了个小酒馆,赚点小钱,要江火好了之后一起把酒馆喝空。
这些事情江火不太在意,任由他去做,做得好不好是一回事,能做就是好事。
这天,江火感觉自己修炼得差不多了,该出去走走,转换一下心境。
推开门,斜斜射过的阳光刺得他险些睁不开眼。
“这都什么时候了?”江火感受着一种焕然若是的感觉,伸出手一看,发现自己竟然长胖了一点。
“谁说宅就完全是一种心理疾病,这不?伤势都快好了!”
江火反问自己,又拿出一张宣纸,走到一颗树下,想象着脑海中的人影。
“她有点发福,很多的时候是在笑着的,只是喜欢装作孩子似的倔强,腊梅戴在头上的样子肯定很好看。”江火微笑着,用毛笔在纸上一笔笔的勾勒。
“走路的时候看起来很小心,通常喜欢低着头,声音也有点怪异,她那声音应该是经常在校场上训斥那些兵卒造成的。”
说着说着,江火不由的陷入了回忆,纸上的腊梅还差一笔才勾勒完。
静静的,墨汁不自觉的滴落,帮他完成了这一笔。
江火的思绪也回到吕青元所在的军营,他已不记得自己离开多久了,只是凭着模糊的感觉回忆,不管他想多少次,脑海中的人影都是模糊的。
最想记住的,往往会被潜意识当作有危害的东西,一次又一次的抵制,最终成为永久的记忆,永不磨灭,成为潜意识的灾难,时不时的折磨着你。
“黑色的甲胄很酷!若是在现代恐怕又不是这样,她那样的女子应该会成为一位教习先生,毕竟要强又带着孩子气。”
江火说了好久,直到他自己都感觉荒唐了,才收起宣纸,在太阳之下烘了烘。
他像看一个真正的人,看着手中的宣纸,时而傻笑,时而皱眉。
书生觉得这位传授自己高深经书的兄台恐怕成神经病了,摇摇头,想过去说点什么,又停步翻开着手里的书。
江火在寺庙中安静下心情,又在心中再次回忆,他不是一个健忘之人,来到大隋真正说过几句话的也就吕青元,所以这一个记忆很深刻。
半晌,江火回过神,自嘲道:“看来又陷入幻想之中了。”
暗中的老僧又默默地诵一句阿弥陀佛,枯木一般的脸上忽地浮现一缕春光,或许这样的老僧也有一本属于自己的故事,只是做了和尚脱离了凡尘。
“大师,我的疾病算好得差不多了吗?”江火在老僧失神之际走到他面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