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火跟前,准备掏出怀间的丹药给他医治。
千叶僧不知何时诡异的出现在枯松的身旁,一把抓住他的手,淡漠的说道:“不用了,他的伤势很快就会好,你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
“你是谁?”枯松感觉这少年很恐怖,就好像丝毫情绪波动都没有,既不会笑也不会哭。
“老衲千叶!”千叶僧说着,也不管江火的死活,拖着枯松的脚踝,像拖尸体一般,慢慢的走到江火跟前。
他伸手在已经昏迷的江火的腕间摸了摸,说道:“还剩一口气,不完全!”
说罢,一脚踢在江火的腹间,受此重击的江火,随着背下的石子,一直往后摔去,呼的风声之中,江火整个人摔向悬崖。
昏迷中,江火的睡梦也到一半,一阵剧痛从肚子上传来,随后他只感觉无尽的黑暗,脑海内便什么都没有。
江火的尸体一直顺着悬崖跌落,几十丈的距离不是太远。
砰!
像千叶虐待自己那般,尸体跌在江边的水草中,殷红的鲜血开始从他的嘴中狂涌而出,一身白色布衣在此时变得泥泞不堪,滴落到水中的鲜血很快就引来一些鱼虾。
千叶见江火的尸体落下悬崖,满意的笑了笑,在枯松惊恐的眼神中拖着他的脚踝继续往山道走去。
正殿前的目莲,从师叔毁寺的恐怖中回过神来,慌张的跑到江火的禅房前,“火哥!火哥肯定知道怎么回事,我去问他。”
打开门,江火的禅房内只有一个厚重的木匣子不见其人。
“火哥!你在哪?”目莲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他找遍了寺庙大部分地方,可是就是下意识的遗忘了寺庙外。
他找来两块火石,和一根火把,慌乱的向枯冢林中找去,这里什么也没有,坟冢前的铁盒子也变成空的了。
目莲突然感觉自己就快要失去希望了,师叔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道长消失了,火哥消失了,最后他回到残破的庙门前,看着地上残留的鲜血,和鲜血边上的蚂蚁,他仿佛找到了希望。
“这一定是火哥的鲜血,他说过他的鲜血很浓,会引来蚂蚁。”目莲高兴的笑着,脸上却流着眼泪,他擦亮手中的火石,把火把点起,顺着鲜血流尽的最后地方看到了有人滚落的踪迹。
“不会的!火哥不会有事的,他是师叔的弟子,师叔肯定不会杀自己的弟子的。”
目莲说着自己都不确定的话,把火把捏在手里,从庙里的绳索全部找来,在树上结起疙瘩,沿着悬崖小心翼翼的爬下。
他很担心掉下去的是江火,若是那样,他在这世上唯一亲人就没有了。
“肯定是道长,不会是火哥!”
目莲一直喃喃自语,临近悬崖底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扔下的绳索已经到尽头了,便把火把熄灭,插在腰间,抓着悬崖上的石头一步步往下爬。
“噗通!”
目莲小小的身子跌在悬崖跟前的水草中,他小心的摸了摸火把,发现还没有被水浸湿,然后又掏出火石,点亮火把。
他看见了水草的人影,满身血污,只是他依旧不相信那是江火。
“我不信火哥会死。”目莲走到江火身旁,把火把扎在水草中,说道。
微亮的火光照出水草中的人影,他身旁的鱼虾感受到水里的波动,嗖嗖的离开。
“火哥你不会有事的,你肯定没死对不对?”
目莲蹲下身子,摇着江火的尸体,颤声道。
江火的嘴里还在向外流着鲜血,他听不到目莲的声音,内心已经有菩提种的他沉睡在一棵种子中,这棵种子名为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