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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五台求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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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赵寡妇点点头,立即下厨。

    “老小子,你到底是谁?”造化仙翁问。

    “这重要么?”

    “当然,否则我们无法谈别的话。”

    “好,我老小子破一次例告诉你。”

    口唇动了动,没有声音,他是用“传音之密”之法说出了自己来路。

    “造化仙翁”显然大为震惊,老眼瞪圆,精芒毕射,久久才因复原状。

    “老小子,你怎么变成这副德性,完完全全”

    “老哥,话到此为止,我们谈正经的。”

    “嗯!你要那小子硬把我从山里挖出来,为什么?”

    “为了助你了却心愿。”笑笑才又道:“人一定会老,接下来例是尘归尘土归土,要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准不能瞑目,你说是不是?”

    “没错.你怎么知道我有心愿未了?”

    “我老小子喜欢记闲账,有时候翻出蛮管用的。”

    “那就是说你记了我-事?”

    “对,就是这句话。”

    “你现在忽然翻出灾笔陈年老帐,是有目的的,对不对?”

    “老哥,你着实精明,可以媲美你的医术。”老小子嘻嘻一笑。

    “少卖关子,说吧!”

    “我那小小子有个等着过门的小媳妇,被人在脸上弄了几个很不好看的疤,所以请你为来她修补修补。”

    “你要我为她整容?”

    “一点没错,就这么件小事。”

    “造化仙翁”老脸倏地沉了下来。

    “我已经发誓不再动刀,这誓言已经遵奉了一甲子!”

    “算了吧,什么狗屁誓言,有事没事就赌咒消遣,自欺欺人,你既然带了药箱,药箱里当然有工具”

    “不错,是你那位宝贝小子逼我带的。”

    “哈哈,小小有能耐逼得了你?我明白了,定是小小子透露了那么一点点,你老哥就把誓言搬出来了,没关系,你如果放弃了心愿,我老小子绝不勉强,你仍然回五台山,等大限来临,抱憾入土,你自己估量着办?”

    “造化仙翁”沉吟了一阵。

    “人在房里?”

    “对,她叫小翠,我管她叫小小妞。”

    “先看看受伤的程度。”

    “也好,免得喝酒后眼睛花看不准。”

    房门开启,浪子三郎嘻着脸站在门里,看样子他已经听到了二老的交谈、二老进入房中“造化仙翁’’仔细观察了一阵小翠的伤势。

    “老头,怎么样!”浪子三郎急着问。

    “复原不难!”

    “要多少时间。”

    “至少十天。”

    “不管多少天,只要能复原就成,老头,我小子可是恩怨分明的人,会牢记这段情,将来会还你。”

    “用不着!”

    “嘻!话可不能说满,说不定那天你会需要我?”

    “造化仙翁”不理会浪子三郎,转望老小子。

    “人我答应施术,保证也能复原,你答应的怎么说?”

    “咽哈!老哥,你以为我会赖帐?”

    “我不怕你赖帐,我要先知道。”

    “等施完术之后不行么?”

    “不行!”

    “好,我老小子生平第-次向人低头,我说”

    老小子,少打哈哈,快说!”

    “说当然是要说,不是打哈哈,这叫引子。”老小子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大口酒才接下去道:“你这么急于知道,恐怕会大失所望。”

    “老小子,你是存心寻我开心。”

    “呃!不不不,你听我说,你我都已进入风烛之年,老天绝对公平的,没人能留住青春,你的那位心上人当然也不例外,昔年的花容玉貌,已变成鹤发鸡皮,你记忆中的美人,恐怕半点当年的影子都不会留下,所以我说你老哥将会大失所望。”

    “这我知道,你别再磨蹭行么?”

    “行,我这就说,当年的第-美人水素娥,如今已是弃绝十丈软红尘,常伴木鱼青磬的‘无缘师太’。”

    “造化仙翁”一下怔住,老眼里抖露出-片幻灭光影,人也仿佛在突然间衰老了十岁,久久才喃喃自语道:“太上无情,无情误我,我为情误,想不到她竟然削发遁世,‘无缘师太’”

    “太上非无情,乃人自多情!”老小子灌了-杯酒。

    “造化仙翁”黯然的目光望着空处,空处是虚无,他的心眼望向哪里?”

    是已消逝无踪永不再回首的岁月前端,还是空白的岁月中段,抑或是即将化灰的短暂未来?

    “造化仙翁”这名号,此刻对他是极大的讽刺。

    老小子不理会“造化仙翁”的悲哀凄凉,自顾地低头喝他的酒,一杯又一杯,直到手按着的酒壶被抢去,他才抬起头来,只见“造化仙翁”接连灌了五杯,这才开了口。

    “老哥,这大岁数,别那么想不开。”

    “你见过她?”

    造化仙翁黯然地叫。

    “见过,应该说是照过面,但当时认不出是她。”

    “后来又怎么知道是她?”

    “从小浪女身上悟出来的。”

    “小浪女?”造化仙翁很惊讶。

    “小浪女是我给她取的外号,她是她的徒弟,当时曾经跟她在-起,现在是青衣蒙面女,但我记得她的体态动作,她展露过她的独门武功‘仙女梭手’,所以我看出她便是当年名震武林的水素娥。”

    “她在何处出家?”

    “你想去看她?”

    “不错,这是我的心愿,我在有生之年,必须要再见她一面。”

    “老哥,有道是相见不如不见,你不怕这样会更伤神?”

    “别管,你只告诉我出家的所在?”

    “这么着吧,你先为小小妞复容,这段时间你可多想想再作决定,如果你一定要见她,到时候我会告诉你,反正人不会走,庵也不会搬,怎么样?”

    “好吧!”造化仙翁好一会才回答。

    就在此刻,浪子三郎和小翠肩并肩出房。

    老小子瞪眼道:“小子,你居然能解老人家的独门制穴手法?”

    小翠噘着嘴道:“少臭美,什么独门手法,我早就自己解了,为了等三郎所以我才没开溜,真是的!”

    老小子现出无可奈何的神情道:“小小妞,你别那么凶,以后嗨!算了,都来坐下来喝几杯。”

    两小连同赵寡妇都上了桌。

    太原最豪华的客栈第一客栈。

    房间全是套房,另外还有二十个自成格局的别院,每院四房一厅,三方围住一个玲珑精致的小花园,家俱陈设都是上等的,是仕宦王孙富商巨贾旅途安顿的高尚场所,喜庆宴乐全可包办,还可雇用临时的仆妇。

    当然,你只要肯花大把银子都可以住进去,这里是不计身份只看钱的。

    现在,第三进东侧的别院里便住了一对身份特殊的男女“阴阳童子”和当过尼姑又还俗的玄玉。

    两人在房里搂抱着喝酒,也许是怕热,两人的衣服都穿得很少,少到差那么一点便是全裸,玄玉为阴阳童子用嘴度酒喂菜,而阴阳童子的两手在玄玉丰盈细嫩的身体上畅所欲为,吃吃的浪笑使得满室春意盎然。

    调情达到最高潮,两人正要采取进-步的行动时,院门突然响起了三声清脆的剥啄。

    “扫兴!”玄玉红着眼说:“正要紧要关头”

    “玉姐,多忍片刻无防,反正夜长得很。”

    阴阳童子一手捏着玄玉的玉峰没放开,另一手却在桃源深处。

    “我到里面床上等你。”

    “好!”阴阳童子放开了手。

    玄玉起身扭进了套间。

    “阴阳童子”抓了外衫胡乱披上,放开喉咙道:“香香,去开门!”

    香香是刻意挑选的临时女婢,住在边厢房。

    “哦!”很嗲的应声,听声音就可以知道,这妞儿-定人如其名,很香很香,香得任何男人都想闻上一闻。

    一个小巧但前突后翘的身影风摆柳浪般扭向院门。

    门打开,传出一声:“哎!要死。”想是来者乘机揩了-下香香的油。

    香香在开门之后又扭回她的卧房。

    来人直接走到上房,是个眉清目秀,皮肤白煞的少年。

    “阴阳童子”用人无论男女都很讲货色。

    “公子!”少年行了个礼。

    “小朱,什么事使你这么晚来打搅我?”

    “公子,是大事也是怪事。”

    “哦!什么事你说?”

    “非常奇怪的现象,那些为了‘玄功解’赶来太原起哄的牛头马面,一个一个地全离开了,短短三天,走得干干净净,连老小子和大小两个浪子和蒙面的神秘女子也不见影子,这不是怪事么?”

    小朱的口齿伶俐。

    “哦!有这等事?”阴阳童子深深想了想:“也许是自觉无望不想耗下去了。”

    “小的看不是!”“为什么?”

    “根据城里那些混混们的传言,这几天半夜之后在僻静的地方发生了许多次惊人的打斗,挑斗的主角是一个蒙面老者,功力骇人听闻,依小的看,那批牛头马面是被蒙面老者打走的,并非自愿离开。”

    “阴阳童子”的俊面一下子变得极为严肃,眉头皱了又舒,舒了又皱,象在考虑一个非常重大的问题,久久才自语般地道:“莫非会是他”

    “他是谁?”小朱问。

    “小朱!”阴阳童子站起身来,语音沉重:“你去认真打探,有什么消息无论大小情况都要尽量报我知道。”

    “是,公子!”

    “还有,如果我不在这里,联络的地方你知道。”

    “知道。”

    “那你走吧!”

    “是!”小朱行礼退去。

    “亲弟弟,快来呀!”

    套房里传出玄玉的声音,这种声音足以令人筋软骨头酥。

    “玉姐,今晚不行了!”

    “为什么嘛?”

    “快穿好衣服,也许我们得离开。”

    “到底什么事这般严重?”

    “如果我猜得不错,有个可怕的敌从马上会光临。”

    “浪子三郎?”

    “比他更难对付,你快点。”

    “好嘛!”玄玉很不情愿地回答。

    “阴阳童子”自己也穿好了衣衫。

    玄玉出房,春情未散,眼睛还是红红的。

    “你猜的人是谁?”

    “江湖第一人江天尺,他杀人的时候我还没出世。”

    “你不敢斗他?”

    “斗?嘿嘿,我没这胆子,我还想多享受几年。”吐口气又道:君子明哲保身,好勇斗狠是第一号傻瓜。”

    “不是说老小子就是”

    “那只是胡猜,可能性极小,江天尺听说当年也是一表人才,对人对事正经八百,说什么也不会变成老小子那副德性。”

    “他会找上我们?”

    “非常可能,你没听小朱说他撵走了这留在太原城的那些牛头马面,我俩,当然也是他撵走的对象。”

    “他的目的是什么?”

    “很明确,独得‘玄功解’,没人跟他争!”

    “那我们怎么办?”

    “暂时离开这里,静观风色。”

    “现在就离开?”

    “嗯!当然是越快越好。”

    玄玉突然两眼发直,惊惶地望着客厅门,口微张,但没发出声音。“阴阳童子”立即警觉到是怎么回事,他现在是背对厅门,无法看到背后的情况,但他应变的能力高人一等,若无其事地道:“玉姐,你还有什么东西要叫收拾?”

    边说边徐徐转过身,玄玉下意识地退到桌边,手扶桌沿。

    门槛边巍然兀立着一个蒙面客。

    “阴阳童子”目芒闪了闪,相当镇定。

    “阁下夤夜光降必有指教!”

    “阴阳童子,把人交出来!”

    “人?”阴阳童子显出十分惊讶的样子:“在下不懂阁下在说什么?”

    “少跟老夫装佯!”

    “请教阁下尊称?”

    “你不配问,快回答老夫的问话。”

    “在下不懂阁下的意思,如何回答?”

    “你绑架了天下第一家新任家主石家庆,以‘玄功解’勒赎,懂了没有?”

    “哈哈哈哈!”阴阳童子朗声大笑:“这倒是奇闻,天下第一家执江湖门户之牛耳,谁敢太岁头上动土?再说,身为家主而竟然遭人绑架勒赎,谁又能相信?其实在下已经谁备离开太原,绝不想跟任何人争竞,阁下大可省动这段心力。”

    “阴阳童子,任你舌粲莲花也休想抵赖,不交出人来你胁生双翅也飞不了,江湖上将失去你这一号角色。”

    “阁下大言炎炎,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吧?”

    “老夫眼里根本没你这号角色。”

    “阴阳童子”顺手抄起原先摆在桌上的折扇,洒开,摇了摇又阖上,意态之间十分潇洒,脸上还带着笑容。

    蒙面老人的眸光变成了烈阳,骇人至极。声如闪电般道:“你这用毒的小门道用不着在老夫跟前献宝”

    玄玉双手合什,亮出,无声无息,她是以“和合神功”配合“阴阳童子”的扇功。

    “合和神功”遇物即生反震,对手功力愈高,反震之力愈强,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阴阳童子”并未施展扇功呼应,而她的“和合神功”蒙面老人手掌一圈之下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阴阳童子”偏身,从玄玉侧后闪入套房,他这一手大大出人意料之外。

    蒙面老人扬掌,玄玉变成了挡箭牌。

    “哇!”地一声惨叫,玄玉的娇躯撞向门框“砰,”然大响声中,玄玉口喷血箭,反弹栽倒地面,四仰八叉。

    蒙面老人突然呆住。

    原来玄玉只穿外衣,里面是空的,一跌裙摆翻起,那不该让人看见的地方倏然呈现,蒙面客虽然是老人,但他毕竟是男人,事出猝然,他焉能不呆!

    玄玉就这么躺着没动。

    蒙面老人发呆为时极短,他立即飘身入房,但房时是空的,后窗洞开“阴阳童子”业已鸿飞冥冥没了影子。

    蒙面老人怒哼了一声也穿窗而去。

    许久,玄玉才坐起身拭去了口边的血渍,口里展现愤愤地道:“他竟然不管我的死活只顾自己逃命,我要是死了”

    房里传也“阴阳童子”的声音道:“玉姐,你不会死的,这点我有绝对的把握。”

    人随声现,伸手扶起玄玉。

    玄玉咬牙瞪眼。

    “你什么意思?”

    “我俩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他抚了抚好的香肩。

    “如果我被那老家伙一掌劈死”

    “绝对不会,他不是寻常人物,绝对不会对女人下杀手,对我可就不一样了,所以我才趁机避开,从他不怕毒和撵走那一大票牛头马面这点判断,你我不是他的对手,我一向不打没把握的架,要是我逞强出手,你已经失去了亲弟弟,除了我谁还能有这份能耐伺候得你那么舒服尽兴?”

    “死相!”玄玉用手指戳了一下阴阳童子的额头:“你刚才躲到哪里去了?”

    “后面檐角下。”

    “老家伙人呢?”

    “去远了!”

    “他会再回头么?

    “很可能。”

    “我们怎么办?”

    “马上离开此地,暂时不露面。”

    “香香那丫头不知怎么样了?”

    “顶多被点了穴道,我去看看,这丫头挺逗人爱的,可惜她不会武功,带在身边是个累赘。”说完,匆匆出厅,一转眼工夫又回转:“不出所料,只是被随便制住,我们走,从后窗,落地之后走巷道以免露了行藏。”

    两人进套房,从后窗遁离。

    月色凄清。

    坟场死寂。

    在坟场边缘的树林里,两个蒙面女在喁喁低语。

    “姐,我实在想不透。”青衣蒙面女说。

    “你什么想不透?”黑衣蒙面妇问。

    “那叫小翠的丫头居然不害臊的说爱浪子三郎也爱浪子十三,在灵感寺她还为浪子三郎卖命,这算什么?”

    “嗯!这问题我也想了很久,这当中必有文章。”

    “什么文章?”

    “浪子十三虽然自称浪子,但却是人中之龙,而浪子三郎是真正的浪子,两个人说什么也不能相比,小翠爱十三公子没话说,也爱浪子三郎就不近情理了,照我想有两个可能。”黑衣蒙面妇的目光不时扫瞄周遭。

    “哪两个可能?”

    第一,从外表看那丫头的德性,野得象头母豹,她可能很欣赏浪子三郎的浪人作风,但成份不大。”

    “第二呢?”

    “第二,浪于三郎是老小子的徒弟,而老小子央份来历不明,浪子十三的来路和目的也同样是迷,很有可能浪子十三利用那丫头从浪子三郎的身上摸老小子的底,但那丫头所用的手段一点也不高明”

    “姐,这第二点太有可能,不过”

    “不过什么?”

    “十三公子对我”

    “我不是为你下了着狠棋了吗?”

    “要是这步棋不能改变事实呢?”

    “小妹!”黑衣蒙面妇的声音突然转严肃:“我这样牺牲是为了什么?你出江湖又是为什么?血海深仇比儿女私情更重要?你多想想。”

    青衣蒙面女垂下了头。

    “看,那边”黑衣蒙面妇用手指了指。

    “会是谁?这种时候出现在这种地方?”

    坟场中央出现了一条人影,兀立在隆起的土包上。

    “很象十三公子”

    “我去看看!”青衣蒙面女精神大振,不等黑衣蒙面妇的反应,弹身便奔了过去。

    现身坟场的真是浪子十三。

    青衣蒙面女很快地接近,停住。

    “公子,真巧,我们又见面了,而且是同一地点。”

    “实在是很巧。”

    “公子这一次不是找老小子吧?”

    “不,是找姑娘。”

    “噢!找我,什么事?”青衣蒙面女两眼放光。

    浪子十三定眼望向青衣蒙面女久久没开口,似在考虑一个重大的问题,足足有半刻光景,他先笑笑才开口。

    “有件事在下想把它挑明,彼此间在心里有失交往之道,明知是假.却偏偏要互相欺瞒,这种戏演下去实在没什么意义,坦诚相对会更好,姑娘以为如何?”浪子十三婉转地说,声音中表现了直挚。

    “我在听!”青衣蒙面女眸光波动了一下。

    “你就是月华姑娘!”语气是肯定的。

    青衣蒙面女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芳心大震。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句话表示她承认。

    “从姑娘与令姐的接触和先后的种种迹象显示了你的身份,在下不必一一列举,只要姑娘承认了就好。”

    青衣蒙面女沉默了好一阵。

    “我很佩服你的判断能力。”

    “好说!”

    “既然十三公子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有句话我就不得不问了,在山中木屋不期邂逅,对公子来说,可有什么意义?”

    她这句话问得十分含蓄,但却表示了两个目的,一个是探询浪子十三对她的心意,另一个便是测试他对小翠的感情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个正派的男人如果心有所属,会在有意无意之间对别的女人表示拒斥。

    “当然有意义!”浪子十三从容回答。

    “什么意义?”她毫不放松地追问。

    “能相识即是缘。”

    “公子说的‘缘’是佛家之缘,一般之缘,还是”

    她故意不说男女之间的情缘,但用意已非常明显。

    浪子十三当然是一点即透。

    “东方姑娘,缘就是缘,缘来即聚,缘尽则散,冥冥之中有定数,谁也无法预知,更不能勉强,有时看似有缘却无缘,有时看似无缘却有缘,这是在下对‘缘’之-字所秉持的原则,姑娘以为如何?”浪子十三回答的也很含蓄。

    “有缘无缘,难道内心没有感应?”

    “有,但无法肯定!”

    青衣蒙面女又沉默,许久,改变了话题。

    “公子专程到此地来找我,不光是为了证实对我的身份判断吧?”

    “对!是有重要的问题请教。”

    “不必说请教二字,有话就问吧?”

    “你姐妹俩出现太原是为了亲仇?”

    “不错,公子已经进过‘血堂’,我不必否认。”

    浪子十三脑海里又浮起山中木屋,后面所设的“血堂”情景,男的身中“都天令”女的悬梁自尽以殉,虽说是两个假人,但想起来还是有怵悸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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