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一个残废的人替你疗伤没有?”
“看见了,他是谁?”
“你父亲”
“什么?”朱怀宇脸色一变,栗声问道:“他是我父亲玉面郎君?”
“不错,那是你父亲,但这父亲的慈颜,对你是陌生的,他叫我们在你伤势未愈之前,不要告诉你”朱怀宇的心情,开始激动着,这个残废的人,竟会他毕生苛求一见的父亲?
这当儿“玉面郎君”缓缓走进房内,向朱怀宇问道:
“你是否觉得伤势全好了?”
朱怀宇没有答腔,他只是默然地注视着这个陌生的脸孔,这——会是他父亲?
不幸的童年往事,又泛起了他的脑际,他黯然欲泣,他是多么苛望父亲给他的温暖,如今,他父亲站在他的面前,他竟会觉得像陌路人一样。
“玉面郎君”望着朱怀宇的神情,他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报以低沉的苦笑,道:
“你要说什么?说呀,别放在心里难过。”
朱怀宇在“玉面郎君”一语甫落之后,两颗伤心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叫声:“爹”喉中似被一件东西塞住,以下的话不,
知如何启齿。
“玉面郎君”的眼泪,也随着朱怀宇这一声“爹”的生硬叫声过后,掉了下来!
朱怀宇一纵身,投进了“玉面郎君”的怀里,轻声而泣,这哭声正像一个游子,突然见到慈母而哭泣一样,这是多么赚人热泪。
“玉面郎君”感然地说道:
“孩子!不要哭了,不幸的事巳过去了。”
朱怀宇抑制了悲伤情绪,喃喃道:
“我们像离开得大遥远了。”
“玉面郎君”叹道:
“是的,我们好像离开得大遥远了,但现在,我们终于在一起了,你妈还好吗?”
“我妈?”
“是的,你母亲。”
“她她死了,死在我的手里”
“什么?”玉面郎君脸色一变,道:“你母亲死在你的手里?为什么?”
朱怀宇忍不住伤心泪下,只得把经过的事,告诉了“玉面郎君”一遍“玉面郎君”黯然道:
“这也是天意,你也不必难过,不过,我一生对不起她,但愿她在九泉之下,会原谅我。”
“玉面郎君”说到这里,脑中似有所悟,道:
“刚才你是不是提到一个‘清虚禅师’的和尚?”
朱怀宇答道:
“不错,怎么样。”
“怪!”
“怪?”
“不错,这个人十分奇怪,他犹似幽灵般地出现江湖,也像幽魂般地消失在江湖还会是他吗?”
朱怀宇心头一震,道:
“谁?”
“丧魂掌。”
“什么?朱怀宇吓了一跳。”脱口道:“爹要找‘丧魂掌’?”
“是的,我要找他。”
“他跟爹有仇?”
“我还不能断定他跟我是否有仇,不过,当初我曾被‘六美’打下‘断魂崖’,不是李艳梅,也就不会如此,你也许还不知道李艳梅当时还有一个情夫”
朱怀宇接道:
“爹,这经过我已经知道了。”
“谁告诉你的?”
“人间阎王——二十年前的人间阎王。”
“什么?二十年前的‘人间阎王’还没有死?”
“没有,他被‘丧魂掌’困在一个隧道之中。”
“玉面郎君”道:
“所以,这个和尚极有可能是丧魂掌,我到这里找你,也就是要你为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
“替我杀了李艳梅,我不容有一个女人背叛我。”
“杀李艳梅?”朱怀宇吃惊地问道:
“是的,杀她,如果不是她,我不会落得今日不幸的下场,你答应吗?”
“她是一个坏人?”
“如果她是一个好人,会把我打下‘断云崖’?”
“爹让我非杀她不可?”
“正是,你答应爹做这件事?”
“我答应。”
“那么,我感激你,并且替你查清楚,她这个情夫是谁,一并杀之。”
“我答应。”
“玉面郎君”慰然一笑,道:
“这样就不枉爹跑来找你一趟的目的,现在,我要回去了。”
“去那里?”
“我的家。”
“在那里?我我以后可以来看你吗?”
“玉面郎君”递给朱怀宇一团纸团,道:“里面写的是我的住址,当你需要我的时候,便来找我。”
话落,举着拐杖,向窗口走去,朱怀宇心里一阵难过,语带沙哑地叫道:“爹”
“玉面郎君”转脸苦笑道:
“孩子,伤心什么?你应该坚强起来,数日内‘天帝帮’帮玉李小霞要找你算账,你跟‘天帝帮’有仇?”
朱怀宇惊道:
“天帝帮李小霞?”
他的耳际,突然响起了“人间阎王”在隧道中告诉他的话他的情人就叫做李小霞。
难道说“天帝帮”帮主就是李小霞——人间阎王爱人?想到这里,他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战!
这当儿“玉面郎君”已纵身向窗外掠去,口里说道:
“替我完成这最后的事。”
当下“万里渔侠”把“天帝帮”要杀他的事,告诉了朱怀宇一遍,这番轻过听得朱怀宇剑眉一挑,道:
“不管你是不是人间阎王的爱人,我一样要杀你。”
这时,锦衣少年突然插口道:
“朱少侠,有一件事我不能不说,你知道当初‘阴魂山’下,为什么会突然升起一片怪火?”
旧事重提,使朱怀宇暗地一骇,道:
“难道你知道?”
“我虽然不知道,不过,可能有人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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