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汤金仪目睹此情,气得几乎昏了过去,道:
“你们敢不听令么?”
“弟子不敢。”
“既然不敢,令你们即刻将路堂主擒下。”
在场之三英会弟子,依旧没有回答听令。
汤金仪目睹此景,黯然长叹,道:
“平时你们自命与汤金仪刻骨铭心,同生共拜,原来不过早欺骗汤某人于不知。”他黯然长叹,又道:“汤某不怪各位,你们不杀她,就让我亲自杀了她。”
汤金仪此时怒火极盛,他向路淑芬欺去,道:
“路堂主,如果你不顾全大体,那么,我也就将三英会的基业,毁于一旦,我毁了你这个贱女人之后,从此解散三英会!”
会字甫自出口,但见他大叫一声,道:
“路淑芬,你给我纳命来。”
汤金仪数年来,的确第一次动了真火,他愤于路淑芬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把他放在眼内!——
平时,他对于路淑芬,已经是恨在心头,这个人背着他,与会中高手陈仓暗凌,做出无耻勾当,他知道得清清楚楚,只是基于情面,他不便发作罢了。
如今怒火一来,他那里还管得了这些?
一掌攻出,痴如闪电,路淑芬见状,冷冷一笑,玉腕挥处,硬接汤金仪一掌。
汤金仪身手何等之快,右掌攻出,左掌也迅到。
这两掌配合得天衣无缝,出手之快,使在一侧的朱怀宇,也为之一惊?
当下心里暗道:“汤金仪果然不愧称为一代枭雄,,其武功果有惊人造诣。”
心念中,锦衣少女说道:
“朱相公,这一来你可以少费一番手脚。”
朱怀宇叹了一口气道:“这一着的确出乎我意料之外。”
锦衣少女道:
“你的漂亮帮了你的忙!”
“为什么?”
“假如你不长得英俊出众,路淑芬这个淫娃会看上你么?”
“这话怎么说?”
“她就是看上了你,才愿意把派令交还你,以致令汤金仪动了真火。”
朱怀宇摇了摇头,道:
“不,不是这样,而是路淑芬刚才几乎死在我的手里,汤金仪没有出手救她。”
“汤金仪要借你的手杀了她?”
“是的。”
锦衣少女沉思半晌,道:
“你想汤金仪真的会解散三英会?”
“这个很难说。”
锦衣少女又道:
“解散倒不必,如果他能够从此改邪归正,那就令人欣慰了。”
朱怀宇道:
“但愿如此。”
“你要杀他?”
朱怀宇心头一震,道:
“为了忠实对她的诺言,我依旧要杀他。”
“如果他改变了?”
“照杀不误。”
锦衣少女道:
“这未免太过份了,只要他能够重新做人,为武林正义努力,你怎么不原谅他?”
朱怀宇苦笑道:
“然而,我对另一个女人的诺言,却不能不履行。”
“何敏华。”
“是的。”
“她曾给了你什么?”
“生命。”
“给你生命?为什么?”
“你不会了解的”
朱怀宇话犹未落,一声暴喝,挟着惨叫之声,撼栗了在场之人——
转脸望去,只见一个人影,被掌力震得飞泻而出,脑血飞溅,死于地上!——
一代淫妇,路淑芬,终于死在汤金仪之手。
汤金仪怔了怔!
他痴痴地注视了躺在地上的路淑芬尸体,两颗泪水,滚下了他的眼眶!——
他虽然恨她,但毕竟路淑芬与他之间——总有些不寻常的关系——十几年夫妻之情。
伤心势在难免,人便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任何一个人,如果妻子背他偷人,他会恨她,甚至杀她,当她死了之后,他依旧会为她而难过,夫妻之情,岂能毁于一旦?
汤金仪对于路淑芬之死,像常人一样,他与她之间,有过多年缠绵消魂之夜呀!
他咬了一咬银牙,眼光一扫门下弟子,道:
“本会弟子谁敢不服从汤某人命令请站起来。”
他的脸上,突然展出杀机,环视了伏跪于地的三英会近百个弟子一眼“弟子不敢!”
喊声震撼山狱,此落彼起,连绵不绝!
汤金仪缓和一下脸上神情,道:
“第四堂沈堂主何在?”
从人群中,沈风仁应声而出,走到汤金仪面前,恭声应道:
“弟子在此恭候令谕。”
汤金仪冷冷说道:
“令你即刻将路淑芬的尸体,丢在后山之中,不得有误,否则我毙了你。”
沈凤仁打了一个冷战,道:
“弟子领旨!”
话落,挺身抓起路淑芬的尸体,向后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