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能乘用了,本是二十两银买的,这是意外,如果要少侠赔偿,说不过去,这样着,少侠随赏几文就是至于酒菜,算小店请客。”
东方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金锭,道:
“这大约可兑足丝纹银二十四两,算是马价与酒钱草料钱!”
说完,放在桌上。
掌柜的连连摇手道:
“使不得,少侠,太多了,区区不敢收,小店经营已数十年,图个近悦远暖,这岂非成了敲客人的竹杠”
东方野一笑道:
“尽管收下,这是我愿意如此。”
掌柜的熟视了东方野几眼,一拍掌道:
“少侠,区区看得出你那匹坐骑不是凡物,但那付鞍镫却不相衬,区区有一付特制的鱼皮鞍子,是祖上所遗,好马配好鞍,举以相赠,请勿推却。”
东方野摇手道:
“这使不得,无功不受禄”
掌柜的豪爽地道:
“如不嫌弃,我们交个朋友,如何?”
东方野可无法推拒了,盛情难却,但又觉得受之有愧,期期地道:
“那在下只好收之不恭了”
“这样才好,少侠如何称呼?”
“东方野,但一般人称在下小野,这姓么还是请保秘?”
他是第一次对处提名道姓,主要的是,是被主人盛情所感。
掌柜的点了点头,道:
“区区叫做宇文一雄!”
“哦!宇文兄,请问贵庚?”
“已过不惑之年!”
“哦!小弟十九。”
“好,我们初交,饮上一杯,来,请到后院,这里快到上座的时候了,不便!”
东方野想了想,道:
“小弟有急事赶路,留待下次如何?”
宇文一雄蹙眉道:
“急在一时间么?”
东方野一想,有这匹“的庐”代步,耽上一时也无妨,随道:
“如此小弟叨打扰了!”
“请!”
“宇文兄请!”
宇文一雄吩咐了伙计几句,然后领着东方野进入店后内宅。
后院布置十分古朴幽雅,一点不象买卖人家,倒象是书香宅第。两人入厅,分宾主坐定,使女献上香茗,东方野浏览了一下壁间的字画。
“想不到宇文兄是个雅人?”
宇文一雄哈哈一笑道:
“冒充欺文,谈不上,老弟见笑了!”
东方野道:
“小弟幼遭孤露,少谈识书是虽个地道的江湖人”
“老弟忒虚了,听谈吐便知不俗。”
“只随家母认几个字,仅识之无而已!”
“老弟是姓东方?”
“是的!”
“啊,愚兄有个师姐也是姓东方氏”
东方野心中一动,道:
“但不知那个东方氏?”
宇文一雄淡淡地道,
“早已不相往来了!”
对方似有隐哀,东方野自不便追问,反正天下姓东方的多的是,换了话题道:
“如此说来,宇文兄也是武林一脉?”
宇文一雄点了点间,坦然道:
“不瞒老弟,是的,但鲜有人知!”
谈话之间,三四名伙计搬来了杯筷酒菜,刹那便已备齐。
“老弟请上坐!”
“那里话”
“头一遭,来者是客,太谦便失武士本色了!”
“只是打扰不当?”
“那里的话,萍水相逢,老弟折节下交,也算是一段缘。”
两人分宾坐了,宇文一雄亲自执壶,斟酒了杯,对饮而尽。
酒过数巡,宇文一雄开口道:
“老弟说有急事待办?”
“是的!”
“可惜,我们一见如故,却不能畅谈心曲!”
“留待下次吧!”
“老弟目的是那里?”
“白帝城!”
“哦!回头能来盘桓些时么?”
“恐怕不可能,小弟白帝城事了,还须赶着办另一件事。”
“老弟是个忙人?”
东方野脱口道:
“小弟此番白帝城之行,受人之托送封信!”
宇文一雄立却道:
“老弟,这就简单了,愚兄派人代送,老第在此坐候,岂不一举两得?”
“不成,这封信必须亲自送达,而且时限十分紧迫!”
“白帝城方面,愚兄头面尚熟,不知这信送与谁?”
“这是城外本主庙一位无名的怪老人!”
宇文一雄面色一整,道:
“一个与乞丐为伍的白发老人?”
东方野心头一震,栗声道:
“正是此老,宇文兄何以认得?”
“早年相识的!”
“啊!”“老弟不必去了!”
“为什么?”
“那位老人早已离开本王庙,不知何往!”
东方野宛若被冷水浇头,颓然道:
“是真的么?”
“一点不假,此老与愚兄略有瓜葛,每年愚兄略必造访,不久,前往访落了空。”
“这这真是想不到,哦!对了,老人名号可以见示么?”
宇文一雄歉然一笑道:
“这点请老弟原谅,老人不许提他名号。”
“那就算了!”
宇文一雄又劝了一杯酒,然后正色道:
“老弟送信是受何人之托?”
“张铁嘴!”
“张铁嘴何许人?”
东方野显得有些气沮地道:
“一个江湖卖卜的人!”
宇文一雄困惑地道:
“依愚兄所知,那位老人甚少交游,可说早已谢绝江湖”
东方野灵机一动,道:
“对了‘张铁嘴’还有个外号!”
“什么?”
“做没本钱买卖的人!”
宇文一雄惊声道:
“原来是他,这就难怪了!”
东方野十分意外地道:
“宇文兄也认此人!”
“听那位老人提过,对方可能是他唯一还保持交往的人。”
“哦!”“那封书信可否借愚兄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