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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她仍然深爱着金剑杀手,事实俱在,她竟居然还不相信,她的用情相当专一,可是
“不知道!”冷一凡冰冰地回答。
“我还是不信!”音音的声音很固执。
冷一凡微哼了一声,目光又扫向远远的阉门。那小白脸已失去了影子。
音音既然对金剑杀手这么痴情,为什么又勾搭小白脸。
她算是什么性格?
想着,冷一凡的目光又转向音音,表面上的确是看不出什么异样,还是那满充满自信的神色。
“我说过信不信由你!”
“浪子,你好象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没变,变的是你,也许,你也没变,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到今天我才真正地认识你而已!”
“你这话”音音的脸突然绷紧。
“你对金剑杀手的心不变?”
“当然!”
“那跟你一道的小白脸怎么说?”
“我答应人家,目前不便向你解释!”想想又道:“我只有一句话,我两也曾经在一道过,我们之间又有什么?为什么要用世俗的眼光来看江湖儿女?”
“我不想知道,也没必要知道!”说完,闪身从音音身边穿过,疾行而去。
音音木然地站在原地。
尼庵小路与官道的交叉口。
西风去起一阵漫天黄沙,使人有目难睁。
冷一凡来到交叉路口,扑面的黄沙使他不得不停下来。脸朝顺雨方向同时屏住了呼吸。
风沙过去,他先抖抖衣袖,再拂去脸上的沙尘,然后才转身睁眼,这一睁眼使了呼吸为之一窒。
他身前八尺不到之处站着一个人,而这个人,赫然就是跟音音在一起的小白脸,他是故意在此等还是跟踪而至的?
一时间,冷一凡不知该如何开口。
正面相对,他那超人的风仪给人的感受更强烈,这种男人,那个女人见了会不动心?不会为他着迷。
“浪子,恕在下如此称呼你!”声音很悦耳,如果不看人光听声音,准以为他是个女人。
“无所谓我本来就是浪子。”
冷一凡冷漠地回答。
“在下来迟了一步。”
“什么意思?”
“你看!”
冷一凡顺着对方手指处望去,不由骇然大震,路旁不远的草堆里躺了一个人,赫然跟那被利用放毒蜂杀人的青衣妇人。想不到她竟然被杀了,凶手是谁?
她只是个不会武功的贫妇,为什么要她的命?
“谁是凶手?”冷一凡脱口问。
“应该就是指使她放毒蜂的人没错。”顿了顿又道:“在下来到时,她已经被杀断气,凶手不见影子。”
“为什么要对一个不会武功的妇人下手?”冷-凡这句话象是在自问因为他心里想,所以嘴里就说了出来。
灭口,目的可能是怕被指认。“
冷一凡的目光从尸体上收回,望着小白脸,他在想“怕被指认”四个字。
杀手当然知道音音的能耐,要是明里杀她没那么容易,何况音音身后还有惹不起的人物,所以才采取暗杀的方式。
被利用过的人当然要灭口,同时青衣妇人白白被杀。证明凶手刚才也是在现场上监视。
自己露了脸,今后对方的行执会更机密,更加防不胜防这小白脸会不会就是山里派出来的杀手?青衣女人就是他杀的?
想到这里,暗自打了一个冷噤。
现在的问题是该不该插手管这件事?
照音音的行为,根本就不值得管。但这是江湖秘客的嘱托,冷一凡势必又不够袖手旁观。
“朋友怎么称呼?”他准备先摸清对方的底。
“在下姓贾名依人?”
“贾依人?”冷一凡重复了一遍。
“正是!”“跟音音姑娘是何关系?”
“同宗。”
“同宗,这会是真的么?”
既是同宗,当然就不可能发生儿女之情,为什么音音不肯说?她说答应过人家,不便解释。
同宗兄妹,有什么好秘密的,这不是不近人情么?
突地,冷一凡想到这点,不由心里暗笑,音音姓范,而他是姓贾,怎么说会是同宗呢?但他不想揭底,装个糊涂置身暗中岂不是更好?
“两位是在马店认识的?”冷一凡故意试探。
“对!哦,不,不,应该说是重逢。”
“重逢?嗯!贾兄”
“不敢当兄字之称,叫在下一声老弟便足够抬举了,不很清
楚兄台过去对音音姐妹的情谊,敬佩之至。“说着抱了抱拳。
冷一凡在心里哼了一声,想不到音音把她自己的过去全抖给这小白脸了,她倒是迷得很撤底,很实在。
“贾老弟知道音音已经心有所属?”
“当然知道,是一位使用金剑的武士,他们曾经有过誓约,音音对他的情意坚如金石。”
“既然如此,贾老弟与她一道,不怕引起误会么?”
“同宗兄妹,根本用不着避嫌。”
冷一凡心里又暗笑,这姓贾的居然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象煞有介事如果揭穿他们范贾不同宗,不知他会有什么说词。
他轻念一想,要是这姓贾的真是山里派出来的秘密杀手的话,那音音不是已经值身在死亡圈子里。
何不趁机试探一下对方的反应,察言扫色,也许能瞧出端倪,心念之中,冷眼瞅住对方
“在下听到一个很令人难以相信的消息。”
“哦!什么消息?”
“山里有个神秘门户,派出神秘杀手要取音音的性命,刚才青衣妇人的行动已经作了说明,而其派杀手的,正是音音痴恋的金剑杀手。”
“有这种事?”贾依人大为惊愕。
“绝对假不了!”
“这太难以令人相信了!”眉头紧紧一蹙:“音音知道么?”脸上除了惊疑之外没有别的异常表情。
“知道,在下已经告诉了她,她同样不敢相信。”
“这”贾依人眸光一闪急呼呼地道:“不能让她一人独处,浪子兄,对不起,小弟照应她,说不定对方已趁虚”说看,快如闪电般掠去。
冷-凡目注贾依人的背影在视线中消失,心念疾转:要是贸依人的身份正如自己所料,刚刚几句等于揭开了他的底牌。
在这种情况下,他必然采取坚急行动以完成他的使命他这-回头,音音的命运
他也跟着弹身追去。
庵里已不见人影。
音音的生死安危成了谜。
仅仅只是先后脚之差,人到那里去了?
冷一凡发了急,如果自己反应再快些,贾依人便无所遁形,他绕庵堂一周,然后逐室察看,真的半点影子都没有。
冷一凡忽然想到佛龛下的密窝,匆匆拉开活板,钻了进去,里面是空的。
他又钻出来,怔在佛堂里,人到那里去了?
两人同时失踪,证明两人是一道,失踪的原因无疑地是想逃避自己。冷一凡想到这一点,有股被侮弄的心火又发了起来。
不管这是他作的决定,即使音音再爱上-百个小白脸,他也不会管,过去的就认为一笔勾销。
事实上音音爱的是金剑杀手,而金剑杀手却派人杀她。
现在,音音又看上了贾依人,他自己本来是第三者。根本没资格也没有理由干预音音的行为。
过去的一段情,谊,只有永远埋葬,他一想通,心头的结便舒解了,专心做自己的事,他准备离去了。
突地,他发现供桌边有张揉成皱的纸条,不是-般的纸,这使他好奇,弓下腰检了起来。
纸条上有字,写的是:“见字速到庵后溪由一唔,山中茅屋用故人。”
冷-凡眉头皱了起来,山中茅屋故人,那不是金剑杀手么?
他也亲自出马?照此看来,音音是赴约去了,这字条是她无意间掉落的,既是金剑杀手的约会,贾依人不可能随同去。
很可能贾依人也发现字条而追了去,要不就是他发觉音音失踪而出去寻找。
金剑杀于出山,是大好的查案机会,可不能错过。
于是,冷一凡再不多作考虑,急急出庵向后奔去。
溪由,指的是水弯。
奔行了里许,果然看到-湾小溪掩映在疏疏白杨之间,对面一片草原,几只牛羊在低头吃草。
冷一凡加快了步伐,转眼到了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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