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是天子脚下,京兆尹在这四方的城墙内有着绝对的掌控力,无论躲到何处,都说不上安全。”
“但除了继续躲藏,也没别的法子。”
“喂喂……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吗?”
……
“……话是不错,但似乎不适用于如今这情形。”
“现在最危险的就是皇宫,难道你不是想让六姐现在回宫吧?”
“回宫?!……当然……不行……”
“那就把你的馊主意都收回去!”
“那那那……你们也发句话,京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藏的?”
“其实……”
陌月突然出言道。
“我倒是想到了一处地方,只是未免过于冒险,若你们觉得是馊主意,便只当我没说过罢!”
“还啰嗦什么,说来听听,成不成也不过那么回事!”
成不成,亦不会比现在更糟糕。
“京师有什么安全的地方,我不清楚, 硬是要说出个地方的话只有……宣亲王府!”
§§§
宣亲王的低调与他的所居住的王府风格成正比,过去世人很容易忽略这位亲王的存在。
这里绝不是整个京城最安全的地方,却是最陌月等人所能想到,唯一可以一试的地方。
正月十七,京师灯会的最后一夜。
百姓们成群结队地提着花灯,走病气。
新年算是彻底过完了,残留的只有坏掉的花灯,将挂上整整一年的大红福字、对联,窗花。
城门封锁了不过两日,便在百姓们的怨声载道中,被迫开启了。
但城中的守军加了数倍,宵禁的管制与进出城门的检查也比往日更加严格,整个京师笼罩在一片沉闷的气氛中。
与京城的异于往年的气氛相较,被誉为城中之城的皇宫,却迎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新年。
血腥、压抑和恐惧充斥着宫室的每一个角落,令新年归来的大臣们诧异不已。
但令陌月等人意外的是,直到秦殊藏入亲王府数日之后,整个京城竟无人知道秦妃失踪的消息。
这一消息令众人多少有些振奋。
因为,若宫里的那位果真半点不念旧情,尽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只消随便安排一个罪名,秦殊便彻底变成一名逃犯。
如今看来,那位只想不声不响将人找到,而这件事的真相却显然是准备压下去。
众人之中,唯独秦殊一人并不像其他人这般乐观。
此刻,她正顶着另外一张脸,住在亲王府中陌月曾经住过的房间里。
陌月亲手为她易容,虽说不上出神入化,但也能瞒得过大部分人。
为免惹人怀疑,陌月等人并没有与她一起同往,只是正月十六那日由秦斐然陪同她前往王府,至于他们究竟是如何与王府那边交涉,便无人知晓了。
待此事一了,陌月便风风火火地找到她的二师兄,去兴师问罪了。
§§§
秦斐然从皇宫回来那一日,正赶上慕容凌宣突然出现,因此陌月错过询问他皇宫之行究竟有何收获。
然而接连发生的事,都令陌月不得不怀疑,秦斐然定然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
找到他的时候,正临近黄昏。
被踩地东倒西歪的花草尚未整理完,到处都是碎石与泥土,花园内的石桌周围四只石椅倒了三个,仅剩一个可以坐。刚透出一丝鲜绿的草芽与枝桠就这么被生生地踩碎或折断,被回廊围绕的花坛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好在后院的桃林已经有了年头,不宜损毁,而且桃林中的情形本就可以一目了然,因此才逃过一劫。
除了内廷侍卫外,而后又有典军卫、衙役,甚至禁军,接连几批搜查“逃犯”的人,这些人显然是受到过特别关照,因此在秦府的搜索特别仔细,连一寸土地也不放过。
在秦延睿地多番探问之下,众人才知道,原来这些负责寻找的人,也并不清楚自己所要找寻的究竟是什么“要犯”,他们甚至说不清“犯人”的样貌。
几番折腾下来,好生生的一座秦府比之废宅也好看不到哪去!
陌月险些将所有房间找遍,才发现在花园的某个角落里,落寞淡然的身影。好在天朝军队的纪律严格,财物损失不甚严重,否则秦延睿只怕要触壁而亡了。
若不是知道二哥一向都是如此,若此刻坐在这里的不是他而是别人,她几乎会以为他在悲伤。(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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