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急忙起身相迎卓云曦,但人一抬进来她就知道坏了。
要知道卓云曦可是随身有雾露乾坤网护身,那些婢女如何近的了身,但这些丫鬟婢女平日也是蛮横强势惯了,见到卓云曦不屈服,干脆取了龙须沉香被出来,只裹了卓云曦就上殿。
要知道这龙须沉香被,虽是法宝,但却是帝王临幸嫔妃前,送嫔妃过来的鸾香被,虽然轩辕氏从未踏足过这里,可内里却早已浸满了浓郁的鹅梨蒸沉香,人裹在被中,沉香遇热,一股沁人肺腑的,令人心醉的香气溢出,合着女子微微挣扎的汗香,顿时就成了一种香甜的帐中春香。
卓云曦也是博闻多识的女子,见到这雕龙绘凤的牡丹春被,如何不懂,但她虽是羞到极处,也是恼的极深,不用说,这西昆仑与荻花宫的梁子是接大了。
花满楼暗恼这师妹确实莽撞,顾不得和师妹多说,急匆匆的放出俩团彩袖把卓云曦放在坐上,她这大殿的座位是古朴韵长,每个座位都是极为宽敞,形状更似现代可供坐卧的塌,上铺鸳绮鹤绫,锦簇珠光,生辉焕彩。
锦被铺开,卓云曦若清水芙蓉般从水舒展出花蕾般盘坐其中,瞬息,满殿的女子的目光,和着所有珠光辉煌便似都聚拢到她身前般,修真有成的女子除了极少数脑子有问题的女子,各个绝色,但此间一屋绝色围绕下,竟仍旧遮不住卓云曦的卓尔不凡。
白练若浪花环绕,卓云曦脸上既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畏惧伤心,只有无尽的冷漠,定格
的那个表情彷佛想的不是眼前这些女人死不死,而是怎么死般。
花满楼一看守护在卓云曦身上的雾露乾坤网,便又是一阵烦恼,此女虽然修为不过仅算的上是修真界一般好手,却身带雾露乾坤网如此重宝,必然是门中下代翘楚。再看其神情,视八面风雨不动安如山,身上肯定还藏了定心守魂的异宝,不然怎敢把心神遁入了空灵妙境,任的对手施为。
“糊涂啊。”花满楼难得的直接蹙眉看了一眼自己师妹,“荻花宫惊扰昆仑仙子,花满楼在此代荻花宫给姑娘赔礼了。”
这一句话,已经藏有花满楼唤醒卓云曦的法力,但是,一语毕,卓云曦依旧万载冰雕般纹丝不动。
花满楼俩划柳眉顿时要皱断了,要知道荻花宫的祖师乃是一追随的魔主的舞女号乌摩天妃,乃人间绝色,美艳不可方物,一曲歌舞能引天花乱坠,裙下仙佛巫妖拜倒无数,特别擅长把歌舞自然美丽之法引入法术中,后来虽然被那时成道的大佛陀降下俱欢喜的曼陀罗花,盖住乌摩天妃的艳舞,方被众僧诛杀。
如此蕴满法力的靡靡之音都攻不进卓云曦心神,由此可见卓云曦身上的八宝琉璃灯何其玄妙。花香彤一见,这西昆仑的女子竟然如此不给面子,被擒下了仍旧心高气傲的,想靠法宝御敌,不由得忿怒起来,“好个女子,竟敢在我们荻花宫逞强好勇,待我开启荻花宫的大阵,用真火炼她三个日夜,任她身上有何劳什子的家私,也给她毁个一干二净。”
整个好似咒骂一句还不解气,花香彤又是大力的一拍茶几。这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君王一怒,赤地千里。而元婴期的魔女一怒,顿时威震山岭,整个荻花宫数百里都是一颤,各种禁法的光芒若参加瑶池盛会般,一一闪现出来。
听到师妹气焰嚣狂的叫嚷,大师姐花满楼脸显忧色的朝外望了望,不想却发现荻花宫中竟然有几团不寻常的黄光闪现,不知为何,瞬息花满楼便掩面失声痛哭起来。
花满楼一贯是荻花宫的主心骨,她这一哭,顿时师妹花香彤便慌乱了起来,连忙扶着师姐询问起来。花满楼咬着双唇不说,只在那痛哭许久,直把一双杏仁美眸哭成了红肿的核桃。她哭的如此悲伤,不一会儿就哭的哽咽发不出声音了,也得此机会,花香彤才有机会问她一句,“师姐到底怎么了啊?便有天大的事情,师妹也与你一起担着。”
花满楼听见师妹这话更是难过的厉害,“只怕我等姐妹,再也不得逍遥自在了。”
随即她素手往外一指,只听得她手臂的金铃,玉佩手镯便若苏醒了般,叮叮当当的响成一片,随之整个荻花宫的护山大阵便亮了起来。
而那众光华中夹杂的几点黄光本就是入侵魔宫的探路先锋,便是一点风吹草动也是一惊一悚,如今见了这么响声异动,那还不是迅速,花香彤一看,那黄光间几颗光头倒极是显眼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