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布的行动历来都是紧凑的,它本是灵猴,各个感官都要比其他动物敏锐许多,加之谭轩的味道它再熟悉不过,一路上,它顺着谭轩残留的气息寻到了客缘客栈门前。
凌澈经过一夜的休息身体机能基本已恢复,按理说谭轩救了她的性命,应该感激他才是,可别说对谭轩感激了,凌澈看都不愿多看谭轩一眼。
凌澈大步匆匆地往客栈大门走来,沉着的脸色难看至极,原因是谭轩一直紧跟其后,凌澈还听见他在背后说道:“我这个人浪荡惯了,见你人好也想跟着你做做好人,想体会体会做好人的滋味,再说了,那帮人凭你一个人怎么一锅端的?还是让我陪你一道去吧,惹是生非我不在行,但是论打架,整个道灵界都没几个是我对手。”
凌澈一脚跨出大门门槛,听见身后谭轩嗡嗡地说个没完,气得她停住脚步,把门口的巴布给吓得梭边边。
厌恶地回过头去,凌澈对谭轩一字一句道:“我十分感谢昨晚你替我服下的那枚丹药,可就算你救过我的性命也请你不要再我面前晃来晃去,我是真的很头晕。”
见谭轩还有话要说,凌澈当即劫道,“不要以为我是忘恩负义的人,救我性命的那枚百玲珑过些时日我会派人送到你手上,咱们互不拖欠。”
往前再走一步,凌澈感觉到谭轩又跟了上来,回身恼道:“冯先生,把这家伙从我身边儿撵开!”
冯西河一直没敢上前来是因为凌澈没有发话,但听凌澈已恼怒,赶忙从后头上得前来,一把扯住谭轩的衣领往客栈里边儿拉去。
湘潭城少有人闹纠纷,门前的凌澈突如其来的恼怒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客栈里来往的客人也都将谭轩等人看着,但未做声张。冯西河作为朝中大臣太医院代表,是个重脸面的老头,对于那些百姓的目光很有芥蒂之心,他脸色难堪道:“阁下能够从那群人手中救出我家小姐,冯某人感激不尽,只是阁下你这般胡搅蛮缠,我家小姐已经警告过你,以你的年纪想必应该听得懂,最好识趣点,否则就是拼了冯某人的这条老命,也要把你腿打断!”
见谭轩被冯西河警告,凌澈心头出了一口气,拂袖出了客栈。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嘛。”
谭轩赔笑着,瞧见到凌澈走出了客栈大门,对冯西河说道,“冯先生啊,那帮强盗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应对的,你家小姐现在出门已是羊入虎口,这大病初愈我们不跟紧点儿万一又出岔子,就算你良心过得去,那你怎么跟你家皇帝交代?”
“老奴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家小姐置身危险而不顾吗?”
谭轩的激化,使得官腔十足的冯西河情绪恼怒,他不是那种只按命令行事的庸人,但他纠结凌澈下的命令,高领事今夜才走,在湘潭城附近的四位天刺人员业已回去复命,尚未有任何消息,此时身边也没有帮手,冯西河问道:“阁下愿意助我家小姐一臂之力剿清那帮山匪?”
“剿匪算不上嘛。”谭轩义正言辞道,“那些山匪的头头江道南跟我是很要好的朋友,是个英雄,不过把那么漂亮的姑娘放进他们的狼窝,要我谭轩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做不到。”
冯西河身居官场,看人的眼光独有一套,眼前的这个谭轩,于说话虽然轻浮了些,但他肯拿出玲珑丹来,也见得
他对凌澈的情意,便说道:“谭少侠能有这份心,冯某人感激不尽,但为了我家小姐,还请谭少侠尽量跟随就好……”稍有做作姿态的他却笑说道,“谭少侠你是不知道,我家小姐的脾气,除了她娘亲能够镇压得下,其余的谁来都不好使。”
“那还废话什么,小娘子就要落入他人之手了,赶紧跟上去吧。”
这话在冯西河听来有些刺耳,但见谭轩已提剑跑出了客栈。
谭轩口中所说的山匪是近些年来在道灵界的新秀,要说凌澈拥有开印灵力,在十四岁的同辈中算得上翘楚,但她浑身解数尽开之下,在江道南手中两招都走不过,此去无论如何都是飞蛾扑火,但凌澈选择智取。
山匪人数近百号,与寻常山匪不同的是,他们自称是正义之士,这倒也有些滑稽,他们之所以这般是因为山匪有个老窝着实麻烦,不如在路上见着行商客旅饿了就拿,不爽了就抢就打,但心都不黑,只管够一顿,下一顿再打再抢。这是他们这些年来一直保留下来的作风,山匪头头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名唤江道南,十几年前是名书生,因为家境清贫又被恶人欺压,不得不弃文从武,手下的百八十名弟兄也都愿意跟随他,那倒不是因为他功夫有多厉害,只是因为江道南了解像他们这样的人内心最需要的是什么。
目前跟着江道南当山匪的人中,未满十六的有七八位,这些都是江道南重点想要将之送到城镇去的对象,他与好几个城镇里的大户都有来往,目的就是将他们送去当个护院,那些大户本来是抵制的,都不愿与山匪打交道,更何况还让他们来做护院。唯一这些大户放下芥蒂心的是江道南的承诺:‘跟我们挂钩生意来往的人,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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