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跟你打打招呼而已,没别的事。”
俩人目光短暂交接,倒是吴家公子率先躲开,然后张莎微微点头,绕过了吴家公子,往回家的方向去了。
之后吴家公子跟张莎打招呼的底气越来越足了,他隔三差五地跟张莎相遇,向张莎介绍了自己姓吴名朴虎,还将自己的才华就在大街上当着来往的人群给张莎看,看他摇曳的山水扇,看他雕刻的简章以及他最以为豪的玩偶。
张莎后来也好奇,问吴朴虎这么磅礴大气的山水扇是谁的手笔,得知是吴朴虎亲笔后,又问那栩栩如生的虎头玉章跟玩偶是否也是他的亲作,吴朴虎傻乐着点头。
吴朴虎手里还有一只油纸包裹的小东西,张莎兴起问及此物,吴朴虎尴尬道:“这是我刚买的作料,不是特意拿来给你看的。”
张莎笑问着:“你会做饭么?”
吴朴虎回答很肯定:“一个人在铺子上的时候,我就会自个儿做来吃,有时候也是我娘送饭来。”
张莎微笑着没说话的模样,在吴朴虎眼中绽开了春花来。
张莎开朗外向,吴朴虎羞涩内敛。
吴朴虎的父上都是做毛皮生意,跟其他做此类生意的不同,很有经商头脑的吴朴虎父亲吴金台会从猎户手中收购,因为怕在深山遇险,吴金台每次都会花钱雇人,陪着他进山采购皮草,再拖回湘潭城进行简单加工卖出去,这一系列的环节吴朴虎父亲都不曾经手,只是作为督头。
吴朴虎算作比较内向但肯接受新事物的人,家里条件好,样样也不缺,想看书便看书,想做工就做工,总之吴金台已将儿子吴朴虎培养成了样样都感兴趣的人便够了,今后的一切就只管他个人去摸索,他跟妻子则落得清闲。
前段时间看到媒婆从自家进出,吴金台找来妻子询问怎么一会
儿事,妻子也不知情,妇人之见的妻子猜测道:“是不是哪家姑娘看上了咱儿子了,连做大人的都不能知道的事?”
吴金台酸酸道:“你当别家姑娘都是泥做的,一点都不金贵了?肯定是这小子搞出来的名堂,只是不想我们俩个老的知道。”
吴朴虎母亲说道:“平日里朴虎规规矩矩地做自己的事,总不可能是朴虎看上谁了吧。”
知子莫若父,可吴朴虎母亲则要觉得儿子天上地下仅有,要比寻常男儿出色很多,所以朴虎母亲认为很有可能有女孩子看上了意气风发的儿子,她笑道:“肯定是有谁家姑娘看上咱们朴虎想要倒贴了。”
上一句满满自夸的样子让吴金台很难受,直到‘倒贴’彻底把吴金台点燃,他气骂道:“所以你就平时做做饭洗洗衣服得了,好儿子被你喂养出来,你连天多高地多厚都不知道了,就你这样的思想,要是那个女子敢嫁进咱们家来,你还不把朴虎护得牢牢的,要是小两口平日里拌拌嘴,你还不得把儿媳妇儿的头发给揪下来!”
“再说了,说媒一事,从来都是男方道女方家里提,再不济,也是媒婆跟我这个一家之主说,哪轮到私下跟朴虎说的?”
妻子觉得委屈,眼里饱含着泪水,她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说道:“那又如何,咱儿子就是好啊,被别家的小姑娘看上了怎么了,让你这般凶我作甚,又不是阳家堡的大小姐……”
同样是把儿子当宝的夫妻,在育人方面的方式方法大相径庭,吴金台懒得跟妻子讲道理,给她端了一杯茶水,说道:“给你倒茶是因为我刚才的语气不好,但你没事的时候也得好好想想我刚刚的话,莫不说是声名远播的小医女才能做你儿媳,便是皇上钦点成了驸马爷,你也别总是想着把朴虎给宠上天去了。”
能够得到丈夫的端茶倒水,妻子没有顺着竹竿就往上爬的小孩子情绪,她见好就收是怕丈夫再呵斥她,简单地平定内心情绪,妻子当着吴金台的面儿喝了一口茶水,表示接受。
妻子放下茶碗,问道:“那怎么跟朴虎问这件事?”
吴金台没好气:“还能怎么办,这事儿照我们平时让朴虎怎么办事就怎么办。”
“不管?”
“嗯。”
孝华山附近。
当所有的热闹都随着人流的散去,那好似仙人来过的消息瞬间传遍大地,有人评论着单族单京的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也有人无上崇拜他的豪放不羁,这样的热浪恐怕会席卷整个道灵界一段时间才会削罢。阮青海对单京的礼貌行径,让人们心中多出来的热望变作失望,总归是没有谭轩在的时候,即便有将他顶替的隐宗阮青海在,那份多少人都想要看看谭轩的巅峰是否能够从单京手中夺得宝剑的场景,口中唏嘘着怕是这辈子都瞧不见了。
林间小道上,单璠一个人将对他们施以不礼貌行径的团伙尽数打趴在地,她拍了拍手,转过身躯跟看得惊讶的师傅和师兄说道:“爹爹跟我说过,功夫好的不会欺负人,这帮人无缘无故想趁着混乱占便宜发横财,那就是咱们道灵的蛀虫,不过都是些软脚虾,上不了台面的。”
无言以对的老道人呵呵道:“单二爷可真是看得通透啊。”
单璠走到老道人身边,说道:“师傅,我才是想得最通透的。”
老道人问道:“这个怎么说?”
单璠水汪汪的眼神看了一眼师兄,跟师傅自豪道:“说明我爹是肯定了我的本事啊,开印之下的流氓都不在话下。”
老道人不可否置地点头,陈雍庭却心头五味陈杂,师妹不论本领还是性子都要比他好上千百倍,作为师兄的他自卑感越来越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