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钱去买糖吃,被发现后我害怕的要死,我怕挨了棍子,可爹却摸着我的头跟我说:“伢子,不怪你,是爹没本事苦了你。”
而今爹的这句话在我耳里更是凄凉。
“伢子,抽一口。”他狠狠的磕打出残余的烟灰,黯然的摸出缠在腰间的烟草袋子,往里面倒了一些,犹豫了一下以后又扣出来一半,然后递给我:“这东西抽多了伤身体,抽一口解解乏就好了。”
我接过烟袋锅子,以前盯着爹盯着爷爷无时不刻不妈嘴啜上它两口我就好奇,那时候爹跟我说娃娃是不能抽的,我耍赖起来爹就摸着我的头哄着我说:“娃娃你乖,等你长大了就给你。”
那时候真的是每天每夜都盼着自己能长大,因为觉得长大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长大了就能做很多很多的事儿了,而现在,我却想回去,这份“成人礼”真的是把我压的有点喘不上气。
爹只是蹲了一会就走了,留下我拿着冒着烟的烟袋锅子给自己解郁,此刻,我多想逃避,但是我不能。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不管怎么样时间它是不会停的。
晚上,奶奶和爷爷按照林入画的交待躲进了屋子里,还死死的锁上门,爹和李大川也抱着狗进了屋。
林入画把留下我一个人留在院儿门口然后也回去了。
空荡的院子里,就连黄鼠狼都躲进羊圈了,还有什么是能给我安全感的呢?
和上次的出场相同,身着黑袍的阴司的人踩着阴风而来,身上挂着的铜铃铛叮叮作响,在这样的夜里听起来就像是地狱的召唤声,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你师傅呢?让他出来。”为首的男人带领头停在我面前,也许是我身上气势的原因,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咬咬牙,硬着头皮架起自己的气势,让自己看起来不落下风的回他:“我师傅没空见你们。”
“那就把那东西交出来。”男人的目光冷若冰霜,慑的我抖出了个冷颤。
“不可能,我死也不会让你过去的。”说完这句话我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昨天就听他们说了我要是再阻挠他们,他们就要拘了我的魂儿的。
果然,为首的男人冷哼“地狱无门你偏来投”一声,而后从黑袍里抽出长长的铁锁链子,那锁链之间摩擦碰撞发出的声音让人听了是绝望的。
我不知道我这算不算是舍己为人了,但我知道,此刻我是守护着我全家人的命,虽死犹荣,更何况,死了对我来说也或许是一种解脱,至少不用再忍受这种精神折磨了。
他甩动长长的银锁链冲我抽打了过来,那链子上的寒光和死气让我意外的平静下来迎接死亡。
突然,胸口一热,下一秒钟我就被狠狠的一个力量推了出去,而后听得一声痛苦的惨叫声“啊!”
我稳住身,回过头来才发现,替我挡过一劫的是唐小湾,而她替我挨了那一下以后,身体的魂魄都被打散了许多,她的魂儿变得更加不稳定,就像一阵风就能吹走她一样。
“好你个女鬼,死后居然不下去报道,还和阴司做对,看我不让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那男人再次扬起铁链,唐小湾现在的状态都不用说再挨上一下,就是那链子捎带抽打空气带起的风都能让她消散,可她并没有恐惧的表情,她甚至还带着笑容的看着我。
我顾不上自己的死活,狠狠的扑了上去,扑倒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如果说要我死可以,可要别人为我而死,这不行!
我死死抱住男人,他身上开始弥散了寒气渐渐裹住了我的身体,我突然就没了再命令自己身体移动的权利,像个被布条缠满全身的木乃伊一样,只能听之任之的由他摆布。
“你真的以为你可以反抗?”男人重新站起身,一只脚踏在我的身上,轻蔑的嘲笑着我的自不量力。
“呵呵,为什么不能?”这一句话说的比男人更轻蔑。
男人止住了笑抬循声抬头望去。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的林入画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十分淡定又从容表情正看着这发生的一幕幕,她慵懒的倚靠在门框上,微微吊起嘴角的打量了男人一番,在看到他踩在我身上的脚时,下一刻她盯着那个男人的脚瞬间就了语气,由轻蔑到愤怒,她一字一字地对那个男人说:“我给你三秒钟时间,再不拿开你的脚我就砍了它。”
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我看到林入画此刻的眼神里有了一种可怕的神情。
那是杀机。篮ζ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