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脸上顿时有了一丝红润,她见杨幕弯腰身后触摸圣玉,忍不住赫赫冷笑道:“后宫妃子数千人,也难得赵官家宠幸一回,而这‘凤血暖玉’却是夜夜不离身,这是赵官家赖以延年益寿驱除百病的宝贝,嗬嗬……嗬嗬……,竟连至尊武堂堂主赵效的亲传弟子――天蛟地虎也会离开大内,嗬嗬……只可惜时运不济……。”
杨幕鼓起勇气道:“仙婆大人,你五脏六腑尽入寒气,就连奇经八脉也受侵蚀,就算这‘凤血暖玉’神奇,恐怕也难将寒气尽数拔出。”
竹婆婆闻言腾的一下从棺中坐起,伸手紧紧抓住杨幕的手腕斥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这圣玉怎会无用?南英会会长――邵无白的话岂能无信?”杨幕就觉一块寒冰贴在手腕上,又冷又痛却不敢挣扎,:“我……我师傅爹……是药仙――杨负,小底自幼学医,这医道也略知一些,邵无白是谁我不知道,但这暖玉只能驱寒,恐怕不能将侵入体内的寒气尽都拔出……”他医术虽然极其不精,但杨负却是天下最高明的医生,这药理方面杨幕也略通一二,他一路上便再盘算如何保存性命,竹婆婆今日不吸自己的血,难保明日不吸,所以他打定主意,决定抬出杨负的名字一试。
“杨负……你真的是药仙――杨负的弟子?”竹婆婆问道。
“便是小底,杨负正是家师”杨负想从竹婆婆的手中抽出手腕,却被她抓的更紧。
“师傅爹?天下还有这种称号?你真是能胡诌”绿竹半信半疑。
“姐姐你真是孤陋寡闻,他与我亲如父子,我对他敬若师徒,自然叫他‘师傅爹’了”杨幕冲着绿竹坏笑道。
“你胡说……”绿竹气急道。
“绿竹儿闭嘴……,滚到一边去”竹婆婆在棺材里尖声叫道。
绿竹不敢吱声,站到一旁垂首而立。
“我与师傅爹隐居莫苍山中,后来那金使完颜拓洪寻上山来,才逼迫的‘师傅爹’逃离,我也与他走散,好在老天有眼,完颜拓洪死在.....。”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死在至尊武堂的手中,也算报了咱流离失所之仇……”杨幕继续道。
“嗯……,说的没错,完颜拓洪已死在至尊武堂手中,杨负再不必躲躲藏藏,快……快告诉我他在那里,快带我去……”棺材里的竹婆婆也曾耳闻杨负隐居与莫苍山,金使特意寻他为女真族效力,却被他逃脱,所以杨幕这番话自然深深打动了她,她迫不及待的说道。
“仙婆不必心急,既然完颜拓洪死了,我师傅爹自然就会出现,你只要给我根红布,我自有办法让我师傅爹出现”杨幕脑筋急转想到御归城曾和自己说过的话,只要在脖子上系条红布,海东青便能看见,他也会跟着海东青找到自己,原先见到完颜拓洪的尸体,盼着御归城也死在其中,现在却盼着他平安,能将自己从这个吸人血的老妖婆手中救出。
‘呲啦’一声从棺材中传出,接着竹婆婆枯瘦干涸的手从棺材中伸了出来,手上一条散发着臭味的破布条,她衣裳上沾满鲜血,便撕下了一条,只是这布条上的鲜血干涸早已成了黑褐色。
杨幕趁机挣脱束缚接过布条,有些勉为其难的说道:“仙婆大人这布条,委实难以称作红色。”
“老身只有这鲜血染成的衣衫,又那里去找红布?”
“是……是,仙婆大人身上的布条必定法力无比,不过小底的师傅爹是个凡夫俗子,也许不能及时发现。”杨幕先打下埋伏,如果师傅爹不能出现也怪不了自己。
“你就会故弄玄虚,一条红布便能引得药仙出现吗?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绿竹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脖子上系上红布,‘师傅爹’养的海东青眼光犀利,天下猎物难逃其眼,只要被它看到,‘师傅爹’就会随着海东青找到咱们,只要我‘师傅爹’来了,仙婆大人身上的寒疾小底担保可以根除。”
“你说的可是真的?”竹婆婆显然已经相信了杨幕所说,就是绿竹也是半信半疑,可惜她们却忘记了,海东青是北方女真族豢养的猎禽,身居南方的杨负如何能有,四大家族身居朝野权贵之处,武功虽高心机虽深,但江湖经验委实不多,竟然被杨幕的一番胡诌蒙住。
“只是仙婆这条布带上仙气太过浓郁,小底可不敢保证‘师傅爹’的海东青能够发现。
说话间,一只纤纤玉手伸到眼前,正是一条红锦金丝绣的手帕,绿竹笑眯眯的望着杨负,他已狠心接过锦帕系到颈上,决定赌一赌海东青能不能看到,御归城又能不能找到这里,却不知道此时御归城被一件事情纠缠,叫苦不迭寸步难离。
绿竹见他系上了红巾,倒有了些英俊洒脱,不禁脸一红又取出些干粮,先递到竹婆婆手中,再依次分给竹三竹四,最后剩下一个炊饼递到杨幕手中,杨负正觉饥饿也不言谢,大口吞入,绿竹见他吃的狼狈抿嘴一笑,心中却又不免担忧,婆婆信了这小子的话必定不会再吸他的鲜血,可是不吸他的血,这荒山野岭的又去那里给她找‘血笋’?自己和竹三竹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