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看来我倒是来的早了。”
有声突兀的自天上来。
循声望去,一队十余人白衣飘飘,踩剑缓行,而为首的赫然是旧识——曾仪堂。
抬头望着曾仪堂那张阴柔俊美,却偏偏挂着傲慢冷笑的脸膛,黍饭的脸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曾仪堂跟陆十四的梁子,早就在稷剑学宫路人皆知。
黍饭虽受陆十四的嘱咐,送去了请柬,但打心底就不以为对方会来,更不希望他来。
只可惜,事与愿违,黍饭实在想不出,曾仪堂不仅来了,而且还是第一个,只怕是来者不善呐。
黍饭有心警告对方不要闹事,但一想到彼此的身份,却是怎么都提不起勇气来。
曾仪堂不仅是入室弟子,更是服剑宫弟子中的二号人物,此时更不是孤家寡人,而是带着十余拥趸啊。
真要是惹了他,动起手来,黍饭虽然相信,对方不会在众目睽睽下下死手,但自己两人,却也要吃大苦头。
相比于黍饭的愁眉不展,陆十四的表现,却要让人意外了。
“曾师兄,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啊。”陆十四对着最终踩剑悬于两丈半空的曾仪堂抱拳施礼,脸上更是挂满了和煦的微笑,“今日小店开业,能得曾师兄驾临,实谓蓬荜生辉啊。”
曾仪堂居高临下的盯着陆十四,对他的表现,露出玩味的笑意来。
这陆十四倒还是个人物,如此境遇,竟然还能稳得住。
也幸亏他遭遇不幸,否则,以他这般城府,待日后成长起来,绝对是了不得的人物啊。
可惜,没有如果,现实对陆十四是残酷的,也让曾仪堂彻底的放心。
“好说。”曾仪堂罕见的没有爆毒舌,“倒是陆十四,看在同门之谊的份上,待会可要优惠一二,毕竟,咱们这些剑修,可没多少身家啊。”
说话的同时,曾仪堂一步间,跃下飞剑,稳稳的落到地上,右手轻捻,便将飞剑收入腰间剑鞘。
跟随他同来的十余人,几乎如出一辙。
“看来我们来早了。”抬头看了眼大门洞开里面却是空荡荡的商铺,再看看商铺门框上尚未揭去红绸的匾额,曾仪堂再次重复了之前的那番话。
到了现在,他心里反而泛起了疑惑,实在看不出陆十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嗯,准确的说,是这商铺卖什么货。
不过,既然选择来了,或许是出于对陆十四的愧疚,曾仪堂早就做好了打算。不论陆十四卖的什么,自己总要稍微意思一下,买上一些,权当是捧场了。
“是啊,距离揭匾,还有半个时辰。”陆十四笑着回道,“曾师兄若是不嫌弃,不如先进小店休息?”
“也好。”看了眼左右围观的人,曾仪堂便点了点头,与其杵在这里,受人指指点点,不如进去清静一下。
“黍饭,还不快带路。”陆十四当即对身旁的黍饭吩咐道。
当即,在黍饭不情不愿的带领下,曾仪堂等人便走进了商铺。
好在铺子足够大,容纳十余人,倒也不显得挤。
不过,也仅仅如此了。
因为太过仓促,商铺内,别说放置商品的货柜,便是桌椅,也是一张都
没有,至于茶水……很抱歉,原谅陆十四,因为是第一次做买卖,又给疏忽了。
黍饭将他们带进商铺后,招呼也没打一声,便又重新走了出去,这番毫无诚意的安置,让曾仪堂等人也是愣住了。
这什么情况?
商铺开业,就是这么待客的?
有人感觉受到了懈怠,气愤下,便欲追上去质问一番,却被曾仪堂拦了下来。
“算了,陆师弟愿意给咱们发请柬,已经实属难得了,不要再惹事端了。”
曾仪堂如此说道。
若说他心里没有气是假的,只不过尚还在预料之中。
而且今日之后,他不觉得还能跟陆十四有什么交集,既如此,又何必再跟他一介商贾斤斤计较呢,凭白的掉了身价。
“哼,连贺礼都不带,我看他们就是来捣乱的。”话说,黍饭走回到陆十四的身边,愤愤不平的小声嘀咕道。
当然,倒不是他有多在意那份贺礼,只是用这种方式提醒陆十四小心罢了。
陆十四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曾仪堂的到来,他同样也意外,不过,此一时彼一时,自己既然决定打开门做生意,总没有赶人的道理。
更何况,他本就给曾仪堂送了请柬,虽然当时,他也只是出乎面子上的客套。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瞧这距离开业的时间越发临近,便是左右看热闹的人,也渐渐的失去了耐心,纷纷离开,各自忙自己的事,而应邀而来的人,依旧只有曾仪堂一伙,别说黍饭,便是陆十四心里也打起了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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