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说服稷剑学宫,不得从此次交易中捞去好处。
换言之,有了仲吕的承诺后,这一百露头的青玉璧收入,就算是真正的落袋为安,不会再受某些人或者势力的盘剥了。
为了购入这枚青玉璧,仲吕可谓是劳神费心,但他此时却不敢有一丝的放松。
因为接下来的交易,对他才更加的重要。
陆十四也没拖延,直接将腰间的青玉璧摘了下来,拿眼一一望向仲吕、赫连亦痕以及钟子彦,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按理,此方青玉璧,最适合仲师兄。所谓好马配英雄,赠予仲师兄才能物尽其用,也算不辱没了它,只是……”
“陆十四此言差矣,且不说咱们都是同门师兄弟,彼此关系,自然不应分轻重。仲师兄已然得了一块青玉璧,再得陇望蜀,就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再则,论私交,你我可是认识最早的。”到了这个时候,赫连亦痕也不再矫情,直接搬出了两人的私交。
确实,若论交情的话,四人中,赫连亦痕跟陆十四无疑更亲近。
当初,陆十四进入宗门之时,便是赫连亦痕接待。
后来,进入蜀山城中,赫连亦痕更是利用手中便利,为陆十四讨得了一间宅院。
当然,陆十四心知肚明,赫连亦痕之所以如此,更多的还是看在云咏君的面子上,但不论如何,这份恩义却是实实在在的。
陆十四不是薄情寡义之人,赫连亦痕的这些帮助,他都记在心里,日后必定加倍厚报,是的,日后,而非今日。
“我就直
说了吧。”陆十四不愿赫连亦痕再说下去,否则,就真的抹不开面子拒绝了,“这枚青玉璧的价值如何,就不用我多说了。我可以分文不取,但却有一个条件,且毫无讨价的余地。”
“或许这个条件有些苛刻,诸位听到后,好好思量,谁愿意接受,我便将以此青玉璧相赠。若是不同意,那就只能抱歉了。”
“陆师弟且说说看。”钟子彦终于找到开口的机会,忙不迭道。
“成为我磨剑阁供奉,时限五载。”陆十四脸上的笑容不再,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只是如此?”原本以为陆十四会狮子大开口的四人,听到这个条件,无不愕然。
这也算条件?
稷剑九宫,各建外阁,大多会让一些入室弟子加入,作为供奉。
如此做,对那些入室弟子而言,是历练,更是可以提升宗门贡献的任务。对外阁而言,则能在建立的初期,拥有客观的战力,并辅以教导之责。
可谓一石二鸟。
当然,各宫的入室弟子大多进入所属的外阁,少有选择其他宫的。但少并不等于没有,毕竟宗门并为在这里设置特定的规矩。
比如磨剑阁中,就有数名其他宫的入室弟子,担任剑师。
当初为了吸引这些入室弟子进入,陆十四可是给出不少的好处。
之所以要选择其他分宫的弟子,也是无奈之举,实在是磨剑宫情况太特殊了,根本没人愿意放弃清修,去教导他人。
当然,陆十四此次提出的条件,还是颇有些难度的。
毕竟,眼前四人,其身份可不是一般入室弟子可以比拟的。正常而言,别说是分阁供奉,便是给个阁座,都未必愿意担任,更何况还是其他宫的分阁了。
不过,这毕竟是正常的情况,而此时,有拓文青玉璧作为报答,却是另当别论了。
“当然不止如此。”陆十四撇了撇嘴,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身为磨剑阁的阁座,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像其他分阁那般,将供奉作为入室弟子镀金的名目。
也正因为如此,磨剑阁内那为数并不多的入室弟子,其身份就只是剑师,只肩负教导之责,而不是名义上更为清贵的供奉。
换言之,磨剑阁的供奉,目前为止,还是徒有虚名,空悬着的。
至于,陆十四想要将供奉阁打造成什么样子,在此之前,他从未说过。
对下,身为阁座的他不觉得有解释的必要,对上,磨剑宫中的人,却是根本不在意。
“磨剑阁的供奉,不同于其他分阁,无需承担传道授业的义务,甚至还有诸多特权,其他且不说,只说这玉璧,若有适合自己的,便能够优先以极低的价格购买。”
“直接说但是吧。”
仲吕可不会天真的以为那“供奉”之职,就是这般优渥。
恰恰相反,这又是免责,又是特权的,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甚至更高。
果不其然,陆十四话音一转,眼神中更是多了一分的冷冽。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