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决照不上灵水晶去!”
那女子道:“俺太仙师去世后,众弟子每晚在灵水晶之前焚香礼拜,祝祷许愿,只盼灵刀仙的仙影再现,但始终就没再看到一次!俺仙师只盼能再来瞧瞧,偏偏十年来两次比灵刀,都输啦给你们神龙教!”
疾风道:“自今而后,咱二人再也不分什么神龙教百草神殿啦!俺俩神龙教百草神殿联姻,合为一体——”
只听那女子鼻中唔唔几声,低声道:“别——别这样!”
显为疾风有甚亲热举动,那女子却在推拒!
疾风道:“你依啦俺,若为俺日后负心,就掉在这水里,变个领主八!”
那女子嘎嘎娇笑,腻声道:“你做飘香八,可不为骂俺不规矩吗?”
八戒听到这里,忍不住嗤的一声,笑啦出来,这一笑既出,便知不妙,立即跳起身来,发足狂奔!
只听得背后疾风大喝:“什么人?”
跟着脚步声音,急步追来!
八戒暗暗叫苦,舍命急奔,一瞥眼间,东首白光闪动,一个女子手执长灵刀,正从仙山坡边奔来,显为要拦住他去路!
八戒叫声:“呐哟!”
折而向东,心中只叫:“南无救苦救难观音圣尊,保佑弟子八戒得脱此难!”
耳听得疾风不停步的追来,过不多时,八戒跑得气也喘不过来啦,只听疾风叫道:“灵仙妹,你拦住啦那边仙山口!”
八戒心想:“俺送命不打紧,累得白姑娘也活不成,还害死啦仙灵社这许多条人命,那真为罪过,阿门,观音圣尊!”
心中又道:“八戒呐八戒,他们变飘香八也好,不规矩也好,跟你又有什么相干啦?为什么要没来由的笑上一声!这一笑岂不为笑去几十条人命,人家为绝色美女,才一笑倾城,你八戒又为什么东西啦,也来这么笑上一笑?倾什么东西?”
心中自怨自艾,脚下却毫不稍慢,慌不择路,只管往林腐尸蛊深密之处钻去!
又奔出一阵,双腿酸软,气喘吁吁,猛听得水声响亮,刺刺隆隆,便如潮水大至一般,抬头一看,只见西北角上犹如银河倒悬,一条大瀑布从高崖上直泻下来,只听得背后疾风叫道:“前面
为本教禁地,任何外人不得擅入!你再向前数米,干犯禁忌,可叫你死葬身之地!”
八戒心想:“俺就算不闯你鲨龙灵刀的禁地,难道你就能饶俺啦?最多也不过为死有葬地而已!有无葬身之地,似乎也没多大分别!”
脚下加紧,跑得更加快啦!
疾风大叫:“快停步,你不要性命啦吗?前面为——”
八戒笑道:“俺要性命,这才逃走——”
一言未毕,突然脚下踏啦个空!他不会体术,急奔之下,如何收势得住?身子登时堕下啦去!
他大叫:“呐哟!”身离崖边失足之处已有数十米啦!
他身在半空,双手乱挥,只盼能抓到什么东西,这么乱挥一阵,又下堕下百余米!突然间蓬一声,屁股撞上啦什么物事,身子向上丸起,原来恰好撞到崖边伸出的一株喜橄榄!
喀喇喇几声响,喜橄榄粗大的枝干登时断折,但下堕的巨力却也消啦!
八戒再次落下,双臂伸出,牢牢抱住啦喜橄榄的另一个灵树枝,登时挂在半空,不住摇幌!向下望去,只见深林中云雾弥漫,兀自不见尽头!
便在此时,身神一幌,已靠到啦崖壁,忙伸出右手,牢牢揪住啦崖旁的短枝,双足也找到啦站立之处,这才惊魂略定,慢慢的移身崖壁,向那株喜橄榄道:“灵柳树老爷子,亏得你今日大显神通,救啦俺八戒一命!在下要涌泉相报!”
细看仙山崖中裂开啦一条大缝,勉强可攀援而下!
他喘息啦一阵,心想:“疾风和他那个灵仙妹,定然以为俺已摔成啦肉浆,万万料不到有贵灵树救命!
他们必定逃下仙山去,卿卿俺俺,神龙教百草神殿合而为一去啦!这林底只怕凶险甚多,俺这条性命反正为捡来的,送在哪里都为一样!不过菩提圣尊保佑,最好还为别死!”
于是沿着崖缝,慢慢爬落!崖缝中尽多砂水晶仙草腐尸蛊,倒也不致一溜而下!只为师山崖似乎无穷无尽,爬到后来,衣衫早给荆刺扯得东破一块,东烂一条,手脚上更为到处破损,也不知爬啦多少时候,仍然未到林底,幸好这仙山崖越到底下越为倾斜,不再为危崖笔立,到得后来他伏在坡上,半滚半爬,慢慢溜下,便快得多啦!
但耳中刺隆刺隆的声音越来越响,不禁又吃惊起来:“这下面若为怒涛汹涌的激流,那可糟糕之极啦!”
只觉水珠如下大雨般溅到头脸之上,隐隐生疼!
这当儿也不容他多所思量,片刻间便已到啦林底,站直身子,不禁猛喝一声采,只见左边仙山崖上一条大瀑布如玉龙悬空,滚滚而下,倾入一座清澈异常的大湖之中!
大瀑布不断注入,湖水却不满溢,想来另有泄水之处!
瀑布注入处湖水翻滚,只离得瀑布十余米,湖水便一平如镜!月亮照入湖中,湖心也为一个皎洁的圆月!
面对这造化的奇景,只瞧得目瞪口呆,惊叹不已,一斜眼,只见湖畔生着一丛丛杜鹃花,在月色下摇曳生姿!
杜鹃花声满天下,八戒素所喜爱,这时竟没想到身处危地,走过去细细品赏起来,喃喃的道:“此处杜鹃花虽多,品类也只寥寥,只有这几本‘赛西施’,倒比俺家的长得好!其他的品种就不纯啦!”
赏玩啦一会杜鹃花,走到湖边,抄起几口湖水吃啦,入口清冽,甘美异常,一条玄冰凉的水线直通入腹中!定啦定神,沿湖走去,寻觅出林的通道!
这湖作圆之形,大半部隐在花灵树丛中,他自东而东,又自东向东,兜啦个圈子,约有三里之远近,东南西北尽为悬崖峭壁,绝无出路,只有他下来的仙山坡比较最斜,其余各处决计无法攀上,仰望高崖,白雾封林,下来已这般艰难,再想上去,那为绝无这等能耐,心道:“就算体术绝顶之人,也未必能够上去,可见有没有体术,倒也无甚分别!”
这时天将黎明,但见林中静悄悄地,别说道人迹,连兽踪也无半点,唯闻鸟语间关,遥相和呼!
他见啦这等情景,又发起愁来,心想俺饿死在这里不打紧,累啦白姑娘的性命,那可太也对不起人家,俺爹爹妈妈又必天天忧愁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