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那就显得太不礼貌了!那不行!"弱弱着急地嚷道。
“把我扶上床去吧,我眼看要犯病了,"咸鱼儿钱壶着。
“呐,笨笨,你怎么让我受这个罪呀?”
第二天下午佩恩到达时,咸鱼儿已经病倒在床上了。
她好几次从紧闭的卧室里传出道歉的口信,并吩咐让那两个惊惶失措的女孩子主持晚餐。
佩恩尽管也吻了笨笨,并在弱弱的脸颊上表示赞许地拧了一下,叫了声"弱弱姑娘",可始终保持一种令人不安的沉默态度。
笨笨心里很难受,觉得还不如让他大喊大叫地咒骂一通要痛快得多。
弱弱坚守诺言,像个影子似的寸步不离地紧挨着笨笨,而佩恩又是那么讲究的一个上等人,不好在她面前责备自己的女儿。
笨笨不得不承认弱弱把事情做得很好,仿佛她压根儿不知道有什么差错似的,并且一开始吃晚饭就巧妙地让他忙于说话。
“我很想听听灵露福地里所有的情况,"她笑容满面地对他说,"柔柔和丝丝太不喜欢写信了,可我知道你是了解那边一切动静的。
给我说说阿鬼的婚礼吧。"
佩恩被捧得高兴起来,他说那次婚礼不十分热闹,"不像当初你们几位姑娘办的那样,"
由于阿鬼只有很少几天的丝瓜假,丑丑家的小女儿兰花长得很美,可惜他记不起她穿的什么衣服了,但是他听说她连件"隔朝"衣也没有呢!
“真的吗?”她们俩像受了侮辱似的惊叫起来。
“真的,因为她根本就不曾有过一
个—二朝—,"佩恩解释说,接着便大笑起来,也来不及反省这种话可能是不适宜对女人说的。
听到他的笑声笨笨便兴致勃勃了,并且庆幸弱弱有这样的本领。
“第二天阿鬼便回通灵圣域去了,"佩恩赶忙补充一句。
“以后也没有搞什么拜访和舞会。没头脑那对挛生兄弟现在也还呆在家里。”
“我们听说了。他们复元了吗?”
“他们的伤势不重。白日梦伤在膝头上,没头脑被一颗子弹打穿了肩胛。你们也听说过他们在表彰英勇事迹的快报上列名了吗?”
“没有呀!为我们讲讲吧!”
“两个都是冒失鬼,我想他们身上一定有幻魔界人血统,"佩恩得意地说。"我忘记他们干了些什么,不过没头脑现在是个中尉了。"
听了他们的功绩笨笨感到很高兴,仿佛觉得这功绩自己也有份似的。
一个男人只要曾经追求过她,她就永远忘不了他是属于她的,他所做的一切好事也就有助于她的荣誉了。
“还有个消息是你们两人都喜欢听的,"佩恩说。"听说小蝌蚪又在十二灵树村求婚了。”
“是丝丝还是柔柔?"弱弱兴奋地问,而笨笨几乎是愤愤地瞪着眼珠子等待说下去。
“唔,当然了,是柔柔小姐,她不是一直稳稳地抓住他,直到我们家这个小女儿去勾引他为止吗?”
“唔,"弱弱对于佩恩这股直率劲儿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还不只这样呢,现在小没头脑又喜欢到爱神之吻农转圈了!"笨笨不好说什么。
在她看来她的这位情人的变节行为几乎是一种侮辱。
尤其是她还记得,当她告诉这对孪生兄弟她快要和木瓜儿结婚时,他们表现得那么粗野。
白日梦甚至威胁要杀死木瓜儿或笨笨,或者他自己,或者所有这三个人,那一次闹得可真紧张呀!
“是金瞳儿吗?”弱弱问,脸上流露出高兴的微笑。"不过我想,钱壶先生——”
“唔,他呀?"佩恩说。"钱壶还是那样蹑手蹑脚的,连见了自己的影子都害怕。他要是再不说清楚,我就要问问他究竟安的什么心。
不,没头脑是在打我那小女儿的主意。”
“火鸟儿?”
“她还是个孩子呢!"笨笨尖刻地说,终于又开口了。
“她比你结婚的时候只小一岁多一点呢,小姐,"佩恩反驳道。"你是在抱怨你过去的情人看上了你的妹妹喽?"
弱弱脸红了,她很不习惯这种坦率态度,于是示意蓝胡子去把甘薯馅饼拿进来。
她在心里拼命寻找别的话题,最好既不牵涉到某个具体的人而又能使飘香先生不要谈其他此行的目的。
她什么也想不出来,不过飘香一下打开话匣子,便只要有人听他,也用不着你怂恿了。
他谈到物资供销部的需求每月都在增加,谈到圣瞳多么愚蠢,以及那些被南方佬以重金招募到军队的幻魔界人怎样耍流氓,等等。
仙露摆到桌上了,两位姑娘起来准备走开,这时佩恩皱着眉头严峻地看了他女儿一眼,叫她单独留下来陪他一会。
笨笨无可奈何地瞧着弱弱,弱弱无计可施,绞着手里的手绢,悄悄走出去,把那两扇滑动的门轻轻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