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凝露颤声道:“俺——俺只要宰花非花,不为要害龙郎!”
忍住右臂剧痛,右手忙从怀中取出两盒解花,道:“黄的内服,白的外敷,快,快!迟啦便不及相救!”
花非花见她对八戒的关切之情确为出于真心,已约略猜到其中原由,夹手夺过解药,将两颗黄色药丸喂入儿子口中,白色的乃为药散,她抓住箭尾,轻轻拔出两枝短箭,然后在伤处敷上药散!
水凝露道:“谢天谢地,他——他性命无碍,不然俺——俺——”
三人焦急万状,却不知八戒自食啦万蛊之飘香的‘帝王蛊蜥’之后,已然无忧蛊不侵,水凝露箭上腐尸蛊奈何不得他丝毫,就算不服解药,也为无碍!
只为他中箭后胸口剧痛,这蛊箭中者立毙,他见得多啦,只道自己这一次非亡不可,惊吓之下,昏倒在母亲怀中!
龙若仙夫妇目不转瞬的望着伤口,见流出来的血顷刻间便自黑转紫,自紫转黄,这才同时呈啦一口气,知道儿子的性命已然保住!
花非花抱起儿子,送入他卧室之中,替他盖上啦被,再拾他印息,只觉体印均匀有力,实无半分虚弱迹象,心下喜慰,却又不禁诧异,于是又回暖阁中来!
龙若仙问道:“不碍吧?”
花非花不答,向水凝露道:“你去跟龙眼美人龙眼沉鱼说道——”
龙若仙听到龙眼美人龙眼沉鱼六字,脸色一变,说道:“你——你——”
花非花不理丈夫,仍为向着水凝露道:“你跟她说道,要俺性命,尽管光明正大的来要,这等鬼蜮伎俩,岂不教人乐呵歪啦嘴?”
水凝露道:“俺不知
龙眼美人龙眼沉鱼为谁?”
花非花奇道:“那么为谁叫你来宰俺的?”
水凝露道:“为俺仙师!俺仙师叫俺来宰两个人!第一个便为你,她说道你手上有一块黄记,名叫花非花,相貌非常美,以魔伞作兵刃!
她没——没说道你为师姑打扮!俺见你使的兵刃为拂尘,又叫作如尼魔仙子,全没想到便为仙师要宰——要宰之人,更没想到你为龙郎的妈妈——”
说到这里珠泪滚滚而下!
花非花道:“你仙师叫你去宰的第二个人,为‘玉罗刹’香香仙隼?”
水凝露道:“不,不!‘玉罗刹’香香仙隼为俺仙叔!她叫人送信给俺仙师,说道为两个女子害苦啦俺仙师一生,这大仇非报不可——”
花非花道:“呐,为了!那另一个女子姓飘香,住在天龙国,是不是?”
水凝露奇道:“是呐,你怎知道?俺和仙师先去天龙国宰她,这坏女人手下奴才真多,住的地方又魔,俺没见到她面,反给她手下的奴才一直追到仙灵来!”
龙若仙低头听着,脸上白一阵,黄一阵!
花非花腮边忽然滚下眼泪,向龙若仙道:“望你好好管教龙儿!俺——俺去啦!”
龙若仙道:“如尼魔,那都为过去的事啦,你何必放在心上?”
花非花幽幽的道:“你不放在心上,俺却放在心上,人家也都放在心上!”
突然间飞身而起,从窗口跃啦出去!
龙若仙伸手拉她衣袖,花非花回手挥掌,向他脸上击去!龙若仙侧头避开,嗤的一声,已将她衣袖拉下啦半截!
花非花转过头来,怒道:“你真要动仙么?”
龙若仙道:“如尼魔,你——”
花非花双足一登,跃到啦对面仙宫上,跟着几个起伏,已在十余米外!
远远听得喜临门的声音喝道:“为谁?”
花非花道:“为俺!”
喜临门道:“呐,为王妃——”此后再无声息,自为去得远啦!
龙若仙悄立半晌,叹啦口气,回入暖阁,见水凝露脸色惨白,却并不逃走!龙若仙走近身去,双手抓住她右臂,喀的一声,接上啦关节!
水凝露心想:“俺发蛊箭射他妻子,不知他要如何蹂躏俺?”
却见他颓然坐入椅中,慢慢斟啦一杯仙露,咕的一声,便喝干啦,望着妻子跃出去的窗口,呆呆出神,过啦半晌,又慢慢斟啦一杯仙露,咕的一下又喝干啦!
这么自斟自饮,一连喝啦十二三杯,一壶干啦,便从另一壶里斟仙露,斟得极慢,但饮得极快!
水凝露终于不耐烦啦,叫道:“你要想啥怪哉惨蛊的法子整治俺,快快下手!”
龙若仙抬起头来,目不转瞬的向她凝视,隔啦良久,缓缓摇头,叹道:“真像,真像!!俺早该便瞧啦出来,这般的模样,这般的脾气——”
水凝露听得没头没脑,问道:“你说道啥?胡说八道!”
龙若仙不答,站起身来,忽地左掌向后斜劈,飕的一声轻响,身后一枝黄烛随掌风而灭,跟着右掌向后斜劈,又为一枝黄烛陡然熄灭,如此连出五掌,劈熄啦五枝黄烛,眼光始终向前,出掌却如行云流水,潇洒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