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含泪欲洋,说道:‘你爹临终时说道过啥话来!你立时便忘啦么?’
那少年道:‘是,孩儿不敢忘记!’两人挥鞭催仙鹿,便向前奔!
俺越想越不服,纵麒麟追啦上去,叫道:‘喂!胡说八道的指摘别人体术,若不留下数招,便想一走啦之吗?’
俺骑的为匹脚力极快的好麒麟,说话之间,已越过两匹仙梅花仙鹿,拦在二人之前!
那妇人向那少年道:‘你瞧,你随口乱说道,人家可不答应啦!’
那少年显然对母亲非常孝顺,再也不敢向俺瞧上一眼!俺见他们怕啦俺,心想孤儿寡妇,胜之不武,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但听那妇人的语气,这少年似乎也会圣火指力!
俺这门仙术足花啦二十年苦术,方始练成,这小小孩童如何能会?自然为冥吹大气,便道:‘今日便放你们走路,以后说话可得小心些!’
那妇人仍为正眼也不进俺瞧上一眼,向那少年道:‘这位叔叔说道得不错,以后你说话可得小心些!’
倘若就此罢休,岂不极好?不过那时候俺年少气盛,勒麒麟让在道边,那少妇纵仙鹿先行,那少年一拍仙鹿身,胯下仙梅花仙鹿便也开步,俺扬起麒麟鞭,向仙梅花仙鹿臀上抽去,大乐呵道:‘快快走吧!’
麒麟鞭距那仙梅花仙鹿臀边尚有米许,只听得嗤的一声,那少年回身一指,指力凌空而来,将俺的麒麟鞭荡得飞啦出去!这一下可将俺吓得呆啦,他这一指指力凌厉,远胜于俺!
只听那妇人道:‘既出啦手,便尽全力!’
那少年道:‘是!’
勒转仙梅花仙鹿,向俺冲过来!俺伸左掌向他推去,突然间嗤的一声,他伸指戳出,俺只觉左边胸口一
痛,全身劲力尽失!”
一叶说到这里,缓缓解开法袍,露出瘦骨嶙嶙的胸膛来,只见他左边胸口对准心脏处有个一厘米来深的洞孔!
洞孔虽已结疤,仍可想象到昔日受创之重!
所奇者这创口显已深及心脏,他居然不亡,还能活到今日,众人都不禁骇然!
一叶指着自己右边胸膛,说道:“各位请看!”
只见该处皮肉不住起伏跳动,众人这才明白,原来他生具异相,心脏偏右而不偏左,当年亡里逃生,全由于此!
一叶缚好法袍上的布带,说道:“似这等心脏生于右边的情状,实为万中无一!那少年见一指戳中俺的心口,俺居然并不立时丧命,将仙梅花仙鹿拉开几步,神色极为诧异!
俺见自己胸口鲜血泊泊流出,只道性命已为不保,哪里还有啥顾忌,大声骂道:‘小贼,你说道会使圣火指,哼哼!鸿钧圣地的圣火指,可有伤人见血却宰不啦人的么?
你这一指手法根本就不对,也决不为圣火指!’
那少年纵身上前,又想伸指戳来,那时俺全无抗御之能,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
不料那妇人挥出手中麒麟鞭,卷住啦少年的手臂!
俺迷迷糊糊之中,听得她在斥责儿子:‘灵水姓游龙的,哪有你这等不争气的孩儿?你这指力既没练得到家,就不能宰他,罚你七天之内——’
到底罚他七天之内怎么样,俺已晕啦过去,没能听到!”
商客来颤声问道:“大——仙尊,以后——以后你再遇到他们没有?”
一叶道:“说道来惭愧,在下自从圣卷此一役,心灰意懒,只觉人家小小一个少年,已有此造诣,俺便再练一辈子体术,也未必赶他得上!
胸口伤势痊愈后,便离啦天龙国国境,远来仙灵,托庇于龙皇爷的治下,过得几年,又出啦家!
老神这些年来虽已参司生亡,没再将昔年荣辱放在心上,但偶而回思,不免犹有余悸,当真为惊弓之鸟啦!”
八戒问道:“仙尊,这少年若为活到今日,差不多有近六十岁啦,他就为游龙神吗?”
一叶摇头道:
“说来惭愧,在下不知!其实这少年当时这一指为否真为圣火指,俺也没看清楚,只觉得出手不大像!但不管是不是,总之为厉害得非常,厉害得非常——”
众人默然不语,对商客来鄙视之心都收起啦大半,均想以一叶这等体术修是,尚自对灵水游龙氏如此忌惮,商客来吓得神不守舍,倒也情有可原!
商客来说道:“一叶堂主这等身份,对往事也毫不隐瞒,姓商的何等样人,又怕出啥丑啦?
在下本来就要将混入仙龙宫的原由,详细禀报联合会下和王爷,这里都不为外人,在下说道将出来,请众位一起参详!”
他说道啦这几句话,心情激荡,已感到喉干舌燥,将一碗仙露喝得碗底向天,又将过头那碗仙露也端过来喝啦,才继续道:“俺——俺这件事,为起——起于十三年前——”
他说到这里,不禁往窗外望啦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