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市井正激烈地厮杀争夺之时,长安礼部大堂内同样是通宵达旦,一刻也没有安宁下来。
此刻五皇子李梓殇正坐在礼部大堂的主桌位置上,桌面上堆着厚厚一叠考卷。他是本次科举的主要负责人,故而有国子监的职员批改考卷之后,都要呈递到他手中,确认无误后方能登记载入典籍。上百名考生,那便是上百张卷子,如今批改已经完成了大半,却依旧陆陆续续地还有考卷呈送而来,他也是一直忙活不停。
此刻他的心情很烦躁,因为徐长风的问题,导致这一回科考的榜首之位很可能真的得让给那南平王之子安东来。这叫他怎能不着急?
此刻已是午夜过半,正值睡意最浓之时,阅览了大量考卷的他不禁感到有些头昏眼花。若非他此时已经是三阶修行者,怕是早已经倒头睡下了。
就在此时,下人端着一杯热茶朝着五皇子走了过来。即便是礼部大堂点燃了暖炉,却已经能感受到寒冬的霜冻之冷,此刻能喝上一杯热茶,是再好不过了。
五皇子伸出手前去接过热茶,却在这时候,下人似乎脚下踩了个空,身体噗通地往前摔了一跤。而手中的热茶也随之倾倒在了桌面上,浸湿了十几份考卷。
“糟了!”
五皇子来不及去将下人扶起,两手无策地看着桌面上被滚烫热茶浸湿的考卷,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这一叫声引来了不少官员的注意,韩非池直径走到了桌前,只见五皇子正小心翼翼地将考卷从茶水中取出来。
考卷的纸张本就很薄,这热茶泼下去,即便是纸张没有损坏,卷面上的字迹也会变得模糊不堪。
“把人给我带下去!”
国子监祭酒苏子韬将长安府的士兵带来,对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下人喝道。
长安府士兵不由分说,手持利剑将他架起,转身便往外走去。
此刻五皇子已经将浸湿透的考卷给分开出来,夹在中间的考卷还好些,只是第一张和最下边那一张实在是不能看了。尤其是第一张考卷,被茶水淋湿了不说,还被茶杯给砸出一个小洞,再分开之时,也多了好几处破损,上边的墨迹已经是模糊不堪,很难分辨究竟是写的什么。
“这茶水有问题!”韩非池手指轻点了桌面上的茶水,皱眉头说道,“考卷所用的纸乃是信雅轩所造,经得起水的刷洗也不会轻易破损。而这墨也是出自于长安有名的东西阁,不可能只因为一杯茶水便能能让墨迹变得这般不堪入目。若我猜得不错,这茶水应该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五皇子殿下。”
此时在场并没有什么外人,除了韩非
池与苏子韬之外,只剩几位国子监的老臣。所以韩非池也就没有丝毫的顾忌,直话直说。礼部大堂内上百张考卷,为何只是五皇子这边出了问题?况且歹人打这考卷的主意又有何意义?即便是将之焚毁,照样是可以重考一回,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而且能安排人探入礼部大堂,必然是在朝中掌握一定权势之人,寻常考生不可能做到这点。
“韩先生您说我该如何是好?”五皇子有些麻木的看着眼前这张破损的卷子,这纸包不住火,既然那下人是受人指使的,这般说来宫里肯定有人已经知道了此事。他早料到这个科举主事的位置会坐得不安宁,故而一而再三地谨慎行事,谁晓得最在这最后的关头除了岔子。过不了两天便是发榜之日,他眼神中已经看到了绝望之色。
“五皇子殿下也未必太过悲观。”谁也没想到的是,这一本正经的韩非池居然露出了几分笑意,“殿下且看这张考卷的考生名字为何。”
五皇子一听,连忙凑上去细细查看,三息过后,五皇子即刻拍手称快,脸上露出了无比喜悦之色,“这考卷居然是安东来的!”
国子监几位大臣一听,不禁随之松了口气。
虽说这考卷损毁与他们并无干系,可这毕竟他们也在场,到时候说不准也得落得个保护不周的罪名。虽说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只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若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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