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别院以供休息。”
“这就不必了。”苏永邱微微一笑道,“我苏某人虽说远在长安,但在这宁海县多少还是认识一两个人,我去他们那儿借住一晚即可,不劳烦左老爷子费心。”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若是苏永邱两人答应了郑管事的提议,那么明日在想出手抢夺沧海珠,那可就不合情理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强二位了。”郑管事笑了笑,谦恭地问,“不知苏院长来我宁海县所谓何事?是否需要……”
苏永邱夹起一夹菜放到碗里,打断了郑管事的话:“我不过是带着师侄游历江湖,正巧途径宁海县罢了,明日便会启程。”
“既然如此,小人告退,祝二位一路平安。”郑管事点了点头,躬身退下。
看着郑管事的背影离开酒家,徐长风不禁感慨道,“左家这试探玩得也太儿戏了,倒不如开门见山把话直接说清楚。”
苏永邱认真地说:“左家显然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这不算试探,说成是威胁还差不多,一路平安这词用得真不错。”
“那左顾年修为几阶?”徐长风接着问。
“六阶巅峰吧,听闻他已经半只脚踏入了
七阶。”苏永邱严肃地说。
徐长风点了点头,接着问:“那苏师叔您的修为如何?”
“我年轻时候便已经达到了七阶后期。”苏永邱有些惋惜地说,“只可惜如今我年老体衰,实力大不如从前了。不过面对七阶初期修行者,还是可以与之一战。”
若说四阶通神境与五阶证道境修行者的第一个分水岭,那么六阶证道境与七阶神魂境便是第二大分水岭。入了七阶修为,每一个小层次都是有着鸿沟一般的差距。即便是同一层次修行者的修行者之间,也会处在三六九等的不同地位。
苏永邱虽说在实力上碾压左顾年,可想要强抢沧海珠,还是有着不小的难度。
“你放心。”苏永邱看着徐长风说道,“我既然答应要帮你拿到沧海珠,就不会轻易食言。虽说他左顾年半只脚踏入了七阶又如何,怎么说我也是参悟了这神魂境的种种玄奥,可不是他半吊子修为可以比拟的。”
徐长风点了点头,心中依旧是有些担忧。两人离开了客栈,苏永邱果真带着徐长风找到了一位老友,借了他一个空房间,两人打着地铺平安地度过了一夜。
第二日徐长风一大早便醒来,拿了些碎银两走出街上为苏永邱买早饭。长安人多以面为主食,而在江南则是以大米为主食,其中以糯米磨成粉后制成的粮食最为可口。徐长风在扬州待过大半年,倒也吃过不少,所以并没有什么忌口。
就在此时,宁海县内忽然传来了一道鞭炮声响,云雾炸裂一般的鞭炮声如雷贯耳,响彻了好长时间才停下来。据说是左家大院内,接连点起了九条长鞭炮,意味着左家老主人的九十岁生辰。
寿诞自辰时起便开始举行,左家大院内可谓是挤满了人。然而徐长风与苏永邱却并不着急,两人不紧不慢的吃完了买回来的糯米糍粑后,苏永邱谢别了这位借住的老友,带着徐长风一同走在街上。
今日宁海县的大街可谓是万人空巷,除了一些老人小孩,基本看不到什么人在走动,和昨日比起来可谓是天壤之别。
“你说我们去参加别人的诞辰,总不好空手而去吧?”苏永邱走在路上,不禁低声说道。
“听说今日左家还请了十位江南一流画师,现场作画?”徐长风想了想,认真地问。
“是的。”苏永邱点头道,“以左顾年的名声,把这些画师请来倒不算什么难事。”
“这样的话,我或许知道该送他什么礼物了。”徐长风脸上露出些许笑容,“我们就直接过去吧,若是去晚了再送礼物就显得有些不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