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羽宸摊开信纸,半张纸已经被鲜血给染红,即便如此却没有丝毫破损。显然那人在打斗时,将这封信藏得很严实。
朝廷和晋羽党打交道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就连东郡也时不时发现晋羽党分子的活动踪迹。这些年来朝廷也抓到了不少活口,但大多都是在还没来得及审讯便毙命的,显然晋羽党分子已经渗透到了朝廷的内部。虽说如此,却还是获取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一种密语的编写实属不易,故而晋羽党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更换通信密文的,朝廷每次从晋羽党身上搜剿的密信上,用的都是这种神秘的文字。
杜羽宸将密信还给穆青岩,低声问道:“大人您的意思是说,晋羽党可能和阿芙蓉一案有干系?”
“或许吧。”穆青岩淡淡道,“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之前,我们切忌妄下定论,这很可能会把你引上一个死胡同。”
监天司所招收的官员,都是些心思缜密,眼神过人的人才。一封迷信或许可以代表很多东西,但在监天司那些人眼里,他们只相信事实。这也是为何莫停风三番五次地想要从徐长风身上搜出有价值的信息,在真相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徐长风即便是有再多的理由也难逃嫌疑。
但是莫停风最终却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若不是
那一夜他把徐长风带进天牢,如今后者也不可能在长安城毫无顾忌地过着日子。
“大人您的意思是?”杜羽宸看着穆青岩问。
“我想要你把阿芙蓉一案给我查干净,富春茶楼的厮杀,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所预谋,你都一定要弄得一清二楚。神剑府派来的人,想必不会让我失望吧?”穆青岩两眼瞪着杜羽宸问。
杜羽宸不敢吭声,默默领命。但在他心里头却很不舒服,感情这扬州监府是故意拿他神剑府的人来开刷呢!若是这事情办成了,对谁都有好处。可若是办不成,后面那一堆烂摊子,他就可以轻轻松松的甩给神剑府。
“难怪都说家贼难防,监天司出来的人,也不过如此。”杜羽宸心头冷笑道。
杜羽宸从密室里走出来,望着安安静静的扬州官府,额上顿时露出三根黑线。这才来扬州第一天,一下子就卷出了这么多乱摊子,这让他心头感到有些沉重。
“你们还有没有理了,怎么乱抓人啊,放开我,快放开我!”
就在这时,一道吵闹的喧哗声在扬州官府门前传来,杜羽宸心头暗骂了一声,快步赶过去。
被抓的是一位身着白衣的书生模样,长安府的官差想将他带进大佬,谁想他非但不从,还在门口大声吼叫。
“这而是官府,你吵什么呢?”杜羽宸走上前来,绷着脸问。
“大人。”两名长安府官差见状,连忙恭敬地叫道。
“大人,您可送算来了,您要为小民做主啊!”这白衣书生瞧见杜羽宸前来,立马乐开了花,“小人是被冤枉的,他们非说小人与阿芙蓉有关。”
“大胆!”杜羽宸听闻阿芙蓉三个字,立即怒喝道,“这三个字,今后不允许随便乱说,否则你就是没罪也得关大牢里!”
白衣书生一听,顿时一脸煞白。
“他犯了什么事?”杜羽宸看着两个官差问道。
“大人您派我们去富春堂蹲点,我们刚到那儿,就看着小子鬼鬼祟祟,也不像是买药,看到我们立马离开。我们刚要追上去,他撒腿就跑。”一名官差低声说道。
“你没做亏心事跑什么?”杜羽宸看着他问。
“大人。”白衣书生一脸委屈地说,“这两位官爷面色凶煞,小人刚进了富春堂,他们便死死的盯着自己,换做是您您会不怕吗?”
“你……”那官差一听,顿时不乐意,举起手险些一个巴掌抽下去。
“够了!”杜羽宸此刻被这些琐事搅得心烦意乱,语气也变得粗暴了不少,“那你去富春堂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