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来了,大家准备。”赵昆勒马打望之后,便吩咐左右。他身后的教众纷纷应是。
陈世倌上路之后,一路都有教中人通风报信,所以赵昆他们对于这群人的行程一清二楚。按照情报,此时出现在保定府外的镇远镖局的人,自然就是这一行人无疑。
这队人本就缓缓而行,赵昆一声令下,便都策马立在道旁。但听得镖局的趟子声越喊越近,不一会,便见镇远镖局一杆八卦镖旗在前开道。而后,二十几匹马,几辆大骡车并几辆马车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动手!”赵昆吩咐到,一行教众便各执武器,冲将上去。虽说眼前押镖的镖师怕不下有四十来人,但是长生教众人浑然不惧。对他们而言,区区几个镖师,又算得了什么呢?
是以,皇甫永强、袁忠二人打头,带着十二个好手冲阵,剩余赵昆带着八人压阵,也防着目标逃走。
镖行中人见来者不善,一边大声呼喝,叫赵昆等人缓行,另一边也各举兵刃,并不坐以待毙。
赵昆等人并不回应,皇甫永强举枪在手,一马当先冲将过去。
打头那位举起的镖师大声喊道:“喂,相好的,死了娘老子奔丧吗?”话音未落,皇甫永强当胸一枪已到。
所谓“中平枪,枪中王,当胸一点最难防”,这镖师的武艺和皇甫永强相差甚远,根本躲避不过去。当场被他一枪穿胸,旋即毙命,滚落马下。
后面两个镖师乃是刚刚从骡车上下来,还是步行,皇甫永强居高临下,一枪一人,已经取了二者性命。
不过这么一耽搁,他身后的袁忠已经越过了他。袁忠使得是一柄百余斤的大铁椎,猛砸下来正中一名使刀的镖师天灵盖,那人刻连人带马被打成血肉模糊的一团。
他哈哈一笑,打马前行,挥动铁锥向着第一架马车砸去。
谁知,车厢中突然钻出一人,雄躯虎目,形容威猛,手中一柄八卦刀,举刀一架,袁忠这一击便无功而返。被反震的手臂酸麻的袁忠暗暗心惊,那人得势不饶人,根本不给他喘息之机。他合身扑去,瞬便跃到到勒马退后了两步的袁忠身前,铁臂一紧,一刀斩出,转瞬间袁忠便已经身首异处。
他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漆黑的骏马人立而起,那人刀指喝道:“何方妖孽,胆敢劫我镇远镖局的镖!”
皇甫永强横枪立马,皱眉问道:“阁下何人,莫非便是镇远镖局总镖头,威震河朔王维扬?”
那人雄躯一沉,不安分的坐骑便铁铸般立在地上不移分毫,“你倒有些眼力——你们是什么人!”后一句舌绽春雷,众人都是一震。
策马立在后面的赵昆却面不改色,轻轻按住剑柄,淡淡道:“王维扬威震河朔,那又如何,今天这镖我还非劫不可了!难道你亲自出手,就能拦住本座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