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萧衅道“常校尉本欲待将那道士送审刑院,不意被那道士使个法术制住,是臣从中劝解,让那道士解了法术,稳住了那道士,如今急来求问陛下旨意,还祈陛下速速决断,迟恐生变。”
满朝文武俱是大哗,都说要出动大兵,拿妖道治罪。
上面国主反倒动了兴致“那道士有何本领,能够制住常校尉,想常校尉是国中第一勇士,有万夫不当之勇,莫非还敌不过那道士不成。”
萧衅见状,心一横,道“常校尉遇那道士,便如弱鸡逢虎豹,不堪一击,臣观那道士,当真是天人下凡一般,满朝文武,多有不及。”
满朝怒起,国主亦是动容,思虑片刻,道“如此,且宣那道士进来,朕到要看看这道士有何本领,敢视我满朝文武如无物哉,且宣他进来,免得有人说我等反惧了一名道士。”
众大臣都道“陛下英明。”
当下又各自整仪容,重新排班,又在殿外列武士,执金瓜刀斧,杀气腾腾,直冲霄汉,让萧衅速宣庄周进见。
萧衅急急出了午门,宣庄周晋见,一边说以朝见礼仪,一边道“陛下闻之有道士求见,本是不见,是我说动陛下,万祈仙长到时谨慎,要是陛下满意,自然一切好说,道长收徒之事也成矣,若是不成,不仅仙长有性命之忧,便是下官,也有无穷后患。”
庄周笑道“萧巡官放心便是,万事自有贫道。”
萧衅暗想“他如何知道我姓萧,莫非是常校尉所说,以往也不知他原是这般多嘴。”
且说两人一路无语,过殿前大道,只见两旁武士林立,站成两排,各执金瓜刀斧,面目凶煞,杀气腾腾,各拿眼瞪住了庄周,便是旁边萧衅也觉得杀气扑面而来,全身冷汗淋漓,几乎吓得软倒在地。
庄周只是不以为意,捏了那桃树枝,边摇边笑道“心仁者不用武,心强者不示武,杀气腾腾者,其外强中干者哉。”
萧衅急道“仙长慎言,当今国主执政愈四十年,国家日强,民间百姓生活富足,真乃天命之主,百世不遇的英明仁君,仙长慎言。”
庄周只是笑,两人进了金銮殿,萧衅先上前启奏道“陛下,西昆仑练气士南华真人宣到。”
国主并众文武都急抬眼去看,只见一位年轻道士,二十许,青衣芒鞋,头上梳一个抓髻,上面插两支花,手里捏了一根桃树枝,上面也有花,缓缓摇动间,众人都觉一股轻灵俊秀之气徐徐而来,当真是画上人都不及,非是真仙,不能如此。
庄周缓缓而进,对国主打个稽首,道“陛下!贫道稽首了。”
旁边惊得萧衅面无人色“死了死了,这道士怎得如此大胆,惹怒陛下,不好收拾。”
国主也面色不虞,暗道“朕贵为天子,富有四海,难道还当不起你一礼不成,你虽是出家人,也不该如此无礼。”
众文武都呵斥,唤金殿武士,庄周只是不以为意,又稽首道“陛下!贫道稽首了。”
国主暗道“不可让人笑朕无容人之量。”当下问道“道士从哪里来。”
庄周道“从云水处来。”
国主又问道“何为云水。”
庄周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国主执政四十年无差,乃聪明智慧天子,便问道:“云水散枯,汝归何处?”
庄周道“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
国主闻言,不觉转怒为喜“适才道者见朕稽首而不拜,大有慢君之心。今所答之言,甚是有理,乃通知通慧之大贤也。”命左右赐坐。庄周也不谦让,旁侧坐下。
国主道“朕几错失大贤,不知先生果住何处洞府,因何事见朕,请道其详。”
庄周笑道“贫道西昆仑练气士南华是也,因和陛下一女有师徒之缘,故而前来。”
国主道“先生住西昆仑,不是名利中人,我女住深宫,如何能与先生有师徒之缘,莫非错了。”
庄周道“陛下何妨将诸女唤出一观,便见究地。”
国主当下暗思“瞧着这位是个有道行的,只是叫出一观,多大事体,且先依他。”
国主子女众多,最大一女早已出嫁,便是所生女也已嫁人,最小一女尚在襁褓之中,要人扶持,当下一起叫来,足有二三十位,都来见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