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钧一怔,那秸枯道:那两个老儿开始讲道啦。真是,还煞有介事的敲什么钟。以为还有人会赶去听讲么
蒋微龙哼了一声,道:走,咱们上去看看。
赵微静皱眉道:那不是浪费时间吗
蒋微龙冷冷道:上去了,就能看见所谓的琴剑宗的人了吧咱们跑了这么远哪能连正主都不见我要叫他们知道,耍我们奇门弟子,要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联袂而上。程钧转头将一枚玉简递给秸粉,道:我想找些东西,不知道道友能否帮忙
猪材眼见走了两个客人,心中正感郁闷见程钧有意交换,登时眉开眼笑道:好说。神识一扫,道:道友求的这些东西,倒也并非十分珍贵口只是东西种类多,我得多找几个人凑凑口不知能否稍等一两日
程钧道:一两日自然无妨。
麻烦道友替我费心,价钱好说。这样,一会儿等我下来
楮枋奇道:怎么,你也要去听讲道
程钧道:我还从没听过人,总是好奇去见识见识也是好的。还有这位他拉了拉常生道:也不想放过这次机会。说着一拱手,和常生两个人也跟了上去。
楮枋看了他们两个的背影,摇头道:不听人劝,迟早倒运。看你还拖带了一个凡人就知道是个十辈子倒运的落魄鬼。还有那对男女,也是出门给人一剑捅死的衰样子。罢罢罢我理他做什么能做一笔买卖,我管他那么多呢。
程钧上了峰顶,只见峰顶的平台上冷冷清清,只有七八个修士散坐,不过比之猪材说的只有一两个似乎稍见体面。蒋赵二人坐了最前排。程钧却没往前坐,寻了一个边角的位置,常生小心翼翼的坐在旁边。
举目望去,只见平台中间搭了个丈来宽的法坛,通体玉石砌筑,晶莹温润,造型也自精致中透着大气,上面摆着碧玉的屏风,宝石花树的盆景,点着袅袅的道香。心中暗道:此间主人处处透出品味来,虽然很好,未免过于雕琢,不像修士超脱红尘的做派。
法台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口金钟倒挂,正嗡嗡作响。程钧认得那金钟是一法器,无风自响,不过是修士的小手段,说来也不过寻常。
刚刚坐下,旁边一个三十来岁模样的修士转头看见程钧,挪了挪身子,来到他身边,道:道友新来的
程钧客气的笑道:是,新来听讲的。
那修士闻言,眼睛微微眯起,道:是来听讲的,还是来他笑容越发古怪,低声道:看人的
程钧奇道:什么看人看什么人
那修士见程钧说的正经,不似是玩笑,道:怎么,你真是来听的说着,不免悻悻,道:也对,每隔几日,总是有不明真相的傻子被上面的祥瑞霞光吸引,来这里听取道法。不过他们坚持不了一个时辰,就要离开。剩下的么,我们几个,嘿嘿,都是来看人的。
程钧再次问道:看什么人
那修士笑吟吟道:一会儿你就看见了。来了。
只见一个白衣女子款款而来,眉目如画,冰肌玉骨,乌油油一头长发拖曳在身后,如镜面一般可鉴人影,端的是个出色的美人。那女子上了法坛,敛衽行礼,道:多谢各位道友光临,有请师尊。
那修士道:这么样,为了这位商君柳姑娘,不值得来这里坐一坐么
程钧目光在那女子的裙子上一转,道:这裙子有些意思。原来那裙子看上去一片素白,但从斜面上看过去,光影浮动,隐隐萍着百花图案,与外面花树和装饰的风格一脉相承。淡素之下,另有一片殉烂风光,灵气暗动,怕是一件不俗的法裳。
那修士道:别面嫩了,裙子再好,若不是那女子的身材好,能穿出这样的风姿来我看你也是同道中人,你瞧她哪处最好是脸蛋,还是腰,还是
程钧听得厌烦,心道:看你也是个筑基修士,以你的资质,怕也苦修了几百年光阴,怎的依旧恁的无聊我看你修为还不如那小女孩儿,离着不过数丈距离,就敢这样胡乱编排,还没被她劈死,也是你走运。
那女子转过身来,请上两个老儿。那两个老者都是身穿葛衣麻袍,一个尖嘴猴腮,干枯瘦小,活似一只活猴。另一个圆头圆脑,双眼发直,看上去颇有呆气。
两人并肩子上来,那法坛的入口稍微窄了些,两个老儿一起上来,有些走不开,却不谦让,反而同时迈上一大步,肩膀一挤,想把对方挤开。两人力气相当,也没分出输赢,紧挨着身子一起进了法坛,分作两边,背靠着背,互不相看。
那白衣女子商君柳看到如此情况,苦笑了一下,道:请两位叔公。独自走了下去,底下一个年轻英俊的修士立刻迎上来,将她请到自己那一席上去。商君柳微微颌首,跟着坐在他身边。
程钧旁边那修士眼睛一直没离开商君柳,这时见了那青年修士,忍不住道:那个小子,你看见了没有,叫什么高枫的,煞是讨厌。把自己当做了商姑娘的道侣,总是黏着她不放。其实商姑娘根本也看他不上,只是他修为高,因此不得不敷衍。你看见了没有。碰了碰程钧,只见程钧眼神发直,动也不动,不由得暗道:看这小子刚才故作清高,还以为他是个不近女色的伪君子,却原来也是没见过世面的雏儿。没出息的样子,竟被商姑娘的绝代姿容吓傻了。只是你别发癫,仗着自己生了一副小白脸,就真起了什么心思。那姓高的霸道得紧呢。
程钧确实吓傻了,僵坐位上,手心全是汗水,心中暗自叫道:怎么回事,这里好端端冒出两个元神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