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钧见了,略一惊讶,道:还真是个故人。
一抬头,就见德郢盯着自己,便笑道:您看我干什么不看他么
德郢道:我看他干什么我早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我只关心你长的什么样子。你也忒谨慎了,寂静无人,你怎么还是老秃驴的样子难道这就是你的本相还是你就好这一。
程钧一笑,长什么容貌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前世他也曾容貌似鬼,也没耽误了他修为易一次容多麻烦,这么点时间哪有功夫换回来。
抛开这个话题,程钧指着那人问道:他也是张家的人
德郢道:你认得他
程钧道:见过,他曾经作为上三八八 解铃清宫上使出访紫霄宫。
德郢道:那就是了。他是七爷的同道好友,小七爷的义父。
程钧哦了一声,道:小七爷,是张清麓这个躺着的要犯,正是他第一次前往紫霄宫遇见的那位上清宫上使,当时记得他何等盛气凌人,还要了他本命魂灯,那时他也看出这人和张清麓有些关系,没想到却是他的义父。
果然是他们父子演戏么程钧略一沉吟,摇了摇头。
他既知德郢是无罪那边的人,算算时辰,自然猜到他手中的人该和张清麓有关,但绝不能是张清麓本人他一路掐着那人的脖子伺机而动,感觉到了一部胡须,是张清麓所没有的。但他记得,这个义父也是上清宫的人,就算不是位高权重的元老,也非等闲,难不成玄道果然已经在上清宫撕破了脸
话说回来,德郢叫张清麓小七爷,却又是从哪里论起程钧不知道其中的关系,也没办法揣测明白。
德郢道:正是。
程钧道:他这一向可好
德郢道:还好。这一次风声紧,我在附近见过他一次,想三八八 解铃要带他走,可是他宁愿相信他那个师父,看不上我这个魔修。这一点比七爷当年说到这里不再多说,话题戛然而止,道这孩子有点本事,可是现在遭了忌讳。玄道那老杂毛布下了天罗地网,若不是有我,当然还有他义父那么点功劳,他哪有机会回到无罪身边
程钧道:你见到无罪了么
德郢道:没有。当时的情况何等危急,掩护他一个走就不错了,为了他,他这干老子都被打成了反叛,九死一生,我把他带出来就不容易了,我自己能逃走已经侥幸。再说,无罪那老儿一副臭脾气,我虽然没见过,但也久闻大名。若是见了,说不定还要干一架,我又干不过他,岂不自讨没趣
程钧道:那你还是不想见他。
德郢冷笑道:我他当然想见他你以为我愿意带着这个累赘他跟我也不是一路人,不看在七爷的面上,我早把他扔了。等到人家堵到我家门口,我迫不得已把他交出去或者丢下,那可真是贞节牌坊没立上,做子还赔了。还不如当初就不管,至少捞一个进退潇洒。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把这位扔给无罪,让他去跟玄道死扛。上清宫的人物以类聚,总比我在这里来得好。
其实德郢想见无罪,还有另一个理由,他想当面问问无罪那件大事的进展,这种事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两人沉默片刻,德郢道:好了,我知道你和小七爷关系匪浅,咱们也算是一个综上的,你还这么见外干什么先前是一场误会。哈哈,误会解开,岂不一双两好人我先带走,咱们这就算联手了。如今以你的才智和我的手段,根本不用寄人篱下,在场中偷天换ri,偷得个大果子也未可知啊。说着一伸手,就要去接程钧手中的人。
程钧手指一捻,火烛顿熄,四周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德郢看见他捻动火烛的动作,已知道他要干什么,当机立断,向前一抓,就要顺势把他抓住,手指过处,但觉空落落无处着力,便知他还是逃开了,心中暗恨,口中却依旧笑道:你这藏头露尾的做什么玩躲猫猫么咱们都这么大岁数了,玩这个就不合适了。况且咱们是自己人,玩这个急眼了,不免伤了和气。
程钧的声音再次恢复了飘忽不定,道:我倒是想跟您攀个自己人,但您不拿我当自己人。比如说,您早知我是剑阁,和您家那个小七爷有些关系,您当时要打要杀的时候,怎么没想起这点香火情可惜您当时犯了遗忘症。这遗忘症很能传染,我已经染上了,也就想不起咱们是自己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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