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声令下,无数亡命的人马冲向茗谷的谷口,那泛着初升阳光的华晕,如圣殿一样神秘的入口。
可是,就在所有人做好准备,摆出屠杀血腥的姿势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人迟疑了。所有人握着兵器的手开始颤抖,尸横遍野的惨状连魔门中人都不禁觉得恐怖。以慕容翀为首的人马本来是为了威吓茗谷的村民,眼下却成了如此残忍的杀戮。
“停!”慕容翀有些颤抖的声音响彻深谷,所有人随即停下了脚步。只见他翻身下马,缓缓的走到一个只剩下半截身体尚在哭泣的婴儿身边,胸腔止不住的起伏。蓦然转身,没有勇气再看周围的一个一个残肢断臂,“什么人如此残忍!?”几近哀号的声音响起。
乒乒乓乓,不少兵器掉在的上的声音。慕容翀有些不解的回头看了看,大部分都是镇南王府的人马掉了兵器。阿兰红着眼睛走了过来,“他们很多人都目睹了当年滇王府的屠杀,一模一样的杀戮与血腥,尸横遍野……”
忽然,身后有人嚎啕大哭起来,阵脚马上就乱了。有魔门中的人看不惯士兵的软弱出手教训,又有人上来帮忙自己的兄弟,总之一眨眼的功夫,先前声势浩大的杀戮之师变成了眼前自乱阵脚的乌合之众。
“叫你的人停下!”阿兰有些急躁,自己的人马都是朝廷的士兵,有严格的纪律性,怎么敌得过魔门中毫无章法的狠辣。“慕容翀!”阿兰猛的回头,却发现什么时候开始,慕容翀看着远处的山头愣住了。他的眼中似乎只有那一个方向,其他的都没有反应。
难道中了幻蛊?阿兰有些急了,说到底,慕容翀似乎年长她很多,此时遇到这样混乱的局面,失去慕容翀的协助,她根本无法处理。“慕容翀!”阿兰手中的银针飞快刺出,深深扎进了慕容翀的手臂。
“啊!”伴随着一声闷哼,慕容翀猛然回头看着阿兰。“幻蛊!”当他回头时,那个让他出神的方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糟了!慕容翀转身看着乱作一团的下属有些慌张,十一岁出道至今十二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到慌张。“所有人给我住手!”蕴含了内力的声音在茗谷的广场上响起,震得所有人愣了。“撤!”仿佛没有听懂首领的话,众人依旧愣着没动。“撤!立刻撤出茗谷!”
轰!所有人潮水般涌向茗谷的入口,慕容翀一把抓起阿兰的手飞身上马,手中白色的粉末随着空气扩散开来。就在此时,慕容翀终于意识到,自己那一声撤,已经太迟了。到达谷口的人马相继倒下,远远看去,仿佛白色的浪花,拍打岸边之后就迅速减弱。
“谷口有埋伏!”阿兰纵马与慕容翀并行,飞快的冲向谷口,这些兵士虽然和自己没什么感情,可是没有人愿意看着自己的人马眼前倒下。那是一种首领的情节,不容退缩的从容。
“散开!”慕容翀一边下达着命令,一边将手中的药粉洒向空中。“列阵!”无论是魔门中人还是镇南王的将士,战场之上列阵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很清楚。曼陀罗的毒性随着尸体的腐臭弥漫空中,慕容翀的素颜花粉显得如此无力。
终于,仿佛奔驰了几个世纪,两人的马停在了茗谷的谷口,身侧是冲天河鲜红的河水奔腾。隔着一个几百步宽的尸山,也终于看到对方的脸孔。“飘红罗刹……”慕容翀的声音此时无比冰冷,好像没有感情的恶魔,含着杀戮的兴奋。
“根据约定,我们摆开阵势逼退茗谷村民,而你们负责暗中偷袭茗谷的武力。现在,你们,你们怎么能如此残忍?”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多余,阿兰看着慕容翀笑了,笑得几近苍凉。那些残忍的魔鬼显然是灭了茗谷然后在这里等着剿灭镇南王和魔门的人马,疑问已经没有价值。
飘红罗刹的身边走出一个戴着半块面具的男人,一身的黑色衣袍显得如此冷森。“不愧是镇南王的军队,这么混乱的情况下还可以摆出阵列。”露在外面的一边眉毛抬起,“赤红朱蛤,本来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现在倒是值了价值。能一举灭了滇王府这个块宝地上的所有势力,从今就唯我独尊!”
难道他就是暗势力的主事?慕容翀努力的记忆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所有特征,虽然他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还有命离开这里。“废话少说!”魔门的人马也已经集结完毕,生死输赢,只在此一战。“攻!”天颜剑忽然夺鞘而出,闪亮的剑光横扫天地。立刻魔门的一部以一种诡异的阵法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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