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握在手中是冰凉的,只有冷了心的方可挥洒自如。江湖,踏足其中便是身不由己,什么笑傲江湖,都是骗人的。笑容在风忆雪脸上绽放,带动那依旧诡异的疤痕,从叫了黎浩天一声义父开始,一切都是注定的。踏进流云轩以来所有的逃避在此刻开始点点化解,因为忆雪终于明白,从握剑的时候开始,已经踏足了这个江湖,谁都逃不掉。得失,恩怨,根本就是生命中的一个部分,无从逃避。江湖,酒,剑,逐水东流……
清晨的阳光洒进窗来,带着浓浓的暖意,让人抬眼合眸间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愉悦。屋子里的所有人破天荒的第一次集体偷懒,都没有到武场练剑。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昨天晚上的影响,大家似乎觉得,偶尔一天忘记了剑,可以像忘记伤痛一样让人安定下来。
咚咚!咚咚!谁这么大清早的就来敲门?
咚咚!没有谁起来开门,对于如此美好的早晨,敲门声被直接忽略不计。
咚咚!
“该不是叶凝霜?”欧梨清极其不耐烦的爬起来开门,然后愣了一下。
大家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宋毓秀忽然冲了进来。
“喂,你干嘛?”熊熹籽第一个跳起来,从床上蹦了下来,“大清早的,你跑我们房间来做什么?顶个熊猫眼,吓死人了!”
宋毓秀没有说话,径直奔向房间里的落地大铜镜,然后就不说话了。众人都愣了,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来这里,就是为了照一照整个清水堂女弟子房间里唯一的一面落地大铜镜?(刘筱雨家人送过来的,据说这么大的铜镜,就这一面)
熊熹籽狐疑的盯着风忆雪,毕竟这里只有她和宋毓秀比较熟络。刘筱雨此刻也懵懂的爬起来,看起宋毓秀如此诡异的行为。
忽然,宋毓秀转身抽剑,吓得风忆雪都将梦魂剑本能的握在手中。却见对方没有伤人的意思,只是将佩剑飞速的挥舞。宋毓秀不断挽出剑花向风忆雪袭来,眼睛却盯着铜镜不肯离开分毫。忆雪见她没发力,也就顺势带着梦魂剑的剑鞘缠绕着宋毓秀的剑尖打了几个回合。猛然,宋毓秀突发内力,剑势陡增,一剑刺向风忆雪右肩。梦魂剑脱壳而出,隐隐的暗白色光芒立刻包裹住对方的剑身。
交击,对剑,抽身,两人都没尽全力,却也足够的酣畅淋漓。忽然,一道怪异的感觉窜上风忆雪心头,梦魂剑不自然的就在手中旋转起来,好像有种要缠上对方剑身的感觉。当!两人的剑伴随着一声交击声,停在了半空中。
许久,宋毓秀才放下剑,回到铜镜前,“你使的是硬剑,如何会使得出软剑才可以做到的力度?”
风忆雪知道她指的是刚刚自己企图用剑缠上她的剑身,这是软剑才能做到的剑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的那种感觉相当强烈,觉得就该那样使剑,那样出招。风忆雪的心顿时一阵烦躁,却又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
“就像我一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倩影依稀,宋毓秀在镜前坐下,有些顾影自怜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他走了,说他以后不会回头了……”
走了?风忆雪转身看见其他三人已经回到床上蒙头大睡,有些尴尬,好歹还有客人在这房间里。“怎么会走了?”南宫喆敢走,绝对没有这种可能性!他要是走了,逍遥门的弟子如何处理?不知道为什么,风忆雪不自觉的笑了,“那小子能走到哪里去?”
“他的人确实走不了,心却走了……”
“你就为了他,大清早的跑到我们房间里对着铜镜发呆?”风忆雪有些无奈也爬回床上,只是没有睡去。身为大夫,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尘杂可治,心病难医……“以前你不是挺潇洒的?”转念一想,猛然间忆起煌师兄失魂落魄的表情,风忆雪无奈的摇摇头,果然叫做一物降一物!
宋毓秀缓缓走到镜前,“爱我的我不爱,我爱的不爱我,你说这是不是就叫做报应!?”
“那个南宫喆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可以让你神魂颠倒至此?”听了太多人说的南宫喆,每一个都不相同,让风忆雪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
镜中的影黯淡了几分,然后又光彩起来,“算了,我就是来这里看看,现在的我到底什么样子。我还是我,够了!”宋毓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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