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狐形玉佩,猛然一个发力,将青羽剑的剑尖抵在了男人的咽喉处。
男人没有动,甚至没有丝毫迟疑就接住了玉佩。端详了许久,方才笑着说道:“最近没有配得起仙子的买卖,恐怕你要小住些日子了。”之所以是说他在笑,因为那种阴鹜的声音中不断带着咯咯的音节。
“我为慕容翀而来,我要见莲。”幽兰的声音此刻是冰凉的,完全符合一个杀手的身份。虽然很多年了,都没有再做回幽兰仙子这个身份,可是到了这里,穿上紫衣,依旧是冰封了的心境。
男人收起狐形玉佩,盯着幽兰看了半天,然后沉默的转身走进内堂。身后,幽兰将青羽剑提在手中,跟着男人的身影步入房门。诺大的殿堂中,此刻昏暗的光点若明若暗的闪烁着,十二把椅子分别在两侧排开,男人走到了左手第三个坐下。而幽兰,径直站到了殿堂的最前方,看着主座上的女人,默不作声。
莲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一下幽兰,她以为风忆雪清醒后便永远也不会再以这样的身份走进这里。显然,她低估了这个女子的铿锵。“幽兰,你我的私事下来再说……”莲一句无关痛痒的话抛出后,又低头看着手头上堆积成山的册子,不断听着堂下的人,汇报着竹花楼近期的动向。
幽兰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安静坐到左手边第一把椅子上。扫视四周,似乎这剩余的十一把椅子上的人,跟换了一大半,看样子自己离开的这些年里又出了不少的新秀,当然,也有不少的高手葬送在杀手这个行当里。自己的位子依旧空着,因为还没有人能超越幽兰的冷血,而曾经属于慕容翀的位子此刻却坐了一个少年,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平淡的仿佛不属于这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莲的“公事”才算是处理完了,幽兰一向对竹花楼的运作不闻不问,此时更加没有什么兴趣。所有的人都依次退出了议事厅,只有莲悠悠的走到厅堂中间,对着最后剩下的那个少年挥了挥手,示意他留下来。
“我要见慕容翀。”幽兰的话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的拖沓。
莲笑了,依旧是面纱背后的倾城倾国。“你确定?”
“确定!”
“好!”莲的指尖指向先前的少年,“这里!”
幽兰没有反驳,只是走到少年身前,淡然的开口,“他没有翀的阅历,更加没有翀的气质。”幽兰将手指在空中划了一圈,然后转过身去对着莲笑了。还是一个瞎子,只有一个瞎子的情绪,才能在这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里丝毫不被流露出来。这就是他平淡的不属于这里的原因,他是瞎子。用一个瞎子来糊弄自己,呵,莲今天似乎有着不错的心情。
莲的手指再次挥动一下,少年将自己的面具取下,露出下面和慕容翀一样的脸孔。幽兰依旧没有惊奇,幻影教可以连骆冰苏雪的记忆都能换来换去,做这样一个相同的脸孔恐怕也不是难事。少年的眼睛暗淡无光,在昏暗的光点照耀下,泛着微微的绿色。他的眼眸中没有情绪,身上是和他年纪相仿的稚嫩,虽然那诡异的神情有些吓人,可是整天看来就是一个身手不错的杀手,根本没有慕容翀那非凡的气度。
莲见风忆雪不为所动,笑了笑,将一只笛子递交给少年。之所以她不再叫眼前的人为幽兰,以为曾经的杀手幽兰已经死了,眼前的风忆雪,是个有情有爱的女人。这一点,从风忆雪听到少年口中的笛音时,已经一览无遗。
泪水顺着风忆雪的眼角滑落,原来自己终究已经不可能回到过去没有人性人心的时候。慕容翀的笛音依旧,就像自己和他第一次的相遇,那样熟悉的脸孔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只是这两具躯壳中的灵魂,已经面目全非。忆雪很难去想象,莲用了什么方法,可以让翀变成眼前这副模样,他的吹奏笛子时指尖的灵巧丝毫未变。却失却了一个人应该有的生气,仿佛被人囚禁了灵魂,久久无法去释放出那脆弱的哀伤。
风忆雪癫狂了,她一把将慕容翀抱在怀里,可是那固执的笛音却没有随着这个鲁莽的动作终止,而是以一种扭曲的音调一遍一遍被重复。“莲,你对他做了什么?做了什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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