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将手中的麻将拍在桌子上,端起茶来咕咚咕咚灌了下去,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么好的天气,真是适合麻将啊!”
扑哧,东方鸣月笑了,“说了我要糊万字你还打!我糊了!给钱给钱!”鸣月伸手对着袁若海一个劲的摇手,脸上笑的异常灿烂。
东方鸣月,雾天阁弟子,手持流仙剑。
“拦糊!”木清奇不声不响的将手中的牌推倒,柔和笑容看上去有几分慵懒。他对着鸣月一咧嘴,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
这样的生活是不是才叫生活?风忆雪笑了,看着此刻袁若海一脸无辜的掏出几贯铜盘算起帐来,而木清奇懒散的点算着,方才有种真真实实存活过的感觉。南宫喆过来将她替换下来,楚阳也换下了东方鸣月。陪着大家笑,和所有人一起嬉戏,这是以前的风忆雪从来没有过的经历,而且觉得很幸福。
“唯生走了么?”忆雪小声了问了一句刚刚回来就跳上赌桌的南宫喆,“他,还是那个样子?”
咚,打出一张麻将,南宫喆对着风忆雪递过来的杯子抿了一口茶。“走了,还是那样,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对着一个地方发呆,简直和慕容翀掉了魂的样子没两样。”
“呃……”风忆雪想了想还是没有问,他走了没有,或许已经不重要了。
“霍青天走了。”南宫喆一看风忆雪的表情就知道她想问什么,“流云轩的轩主即位仪式最终决定在碧水寒潭举行,他回去准备了。”
“恩……”所有的都结束了么?茶还是最初的苦涩,仿佛一切都没有变过,只是这种回到了起点的感觉,却空空荡荡。
悯璃走了,唯生走了,连青天也走了。自从来了蓉城,他们一个一个就像那匆匆的过客,赶着马车而来,扬起飞尘而去,没有谁曾经在这里停留,停留在忆雪的生命里。那么谁,谁又是归人?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顿首回眸中,谁的心如那小小的寂寞的城,又是谁独自伫立于青石的街道叹晚……
今夜的酒很香,风忆雪饮了一杯又一杯。木清奇坐在她身边,总是安静的端起酒壶,慵懒的为她满了一次又一次。身边的南宫喆已经半醉,和楚阳一个劲的觥筹交错。穆微云则安静的对着酒杯发呆,一言不发。
“为什么不带着莲素心过来?”风忆雪的眼神有些迷蒙,透过雾气,总是能看见这个安静的男子脸上那种率性的笑容。
木清奇又为她满了一杯酒,淡淡的问了一句,“这样不好么?”
这样不好么?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其中的意思?“不好,一点都不好!”眼中的木清奇脸上失去了笑容,只是那骨子里透着的潇洒依旧。那种洒脱和从容像极了最初见到苏唯生的感觉,折扇轻挥间笑看风云的气质足够迷醉身边所有的花红。绿,就该如此纯粹,可惜了那份痴缠之心。六分的醉意,风忆雪拉起木清奇的手指,口中不断叨念着,沉醉,沉醉。“哈哈,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木清奇,你的指剑名为沉醉,注定逃不出莲素心这个藕花深处。”
啪!木清奇手中的酒杯碎了,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指尖滴落,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风忆雪的酒后真言也顿时安静下来,盯着那只握着碎片的手默不作声。所有人都安静了,莲素心离开了木清奇的事大家都知道,只是没有谁会想醉了的风忆雪一样拍上老虎屁股。哪知忆雪抽出了丝帕,为木清奇一点一点清掉了碎瓷包好,最终只道了一句,“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哈哈……木清奇笑了,“亏你想的出来!看着满堂寂静,果然是惊起一滩鸥鹭。”过去都已经过去,很多事我们都无法主宰。
“其实,我们都在认真的过活。”一直发呆的穆微云忽然开口,“我这个人,最怕的就是分离,可是偏偏到了分离的时候。”魔门圣地的事情结束了,九天人的事情也结束,苏唯生交给自己的任务也结束,所有的人和事,一转眼,就统统结束了。“举杯共饮,天涯海角,我们都是兄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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