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王已经成功救返,现在就缺的是兵马。那流畅的笔锋让风忆雪有些痴痴,多少年了,有事的时候,他们还是能如此配合,只是无事时,却形同陌路。风忆雪披了斗篷,带了木清奇,冷然的步出营帐。那份天地不在我眼中的傲气连褚吟晓都看着有些惊心,霍青天要的就是这样的风忆雪,一个能为他争取到兵马的女人。吟晓暗暗叹息,这样的她,注定已经回不到最初。
“等等!”南宫喆忽然出现在帐外,月夜下,他挺拔的身姿依旧,只是少了最初纯澈的笑容。“我陪你去。”
“不用了。”风忆雪和他擦肩而过,几步后才停下说道:“这里更加需要你!”风忆雪将一块玉佩抛给南宫喆,“拿着这个去找慕容鹃,她知道怎么带着这里的伤员去茗谷躲避。战争一触即发,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踏出几步,忆雪又再次停下,只是这次没有回头,而是仰天长叹。“如果我没有回来,好好照顾慕容鹃和吟晓。下辈子,再嫁给你做妻子。”
南宫喆出神的看着风忆雪离去的背影,这个从来都不依赖他的女子到底还是为了一句话离开了。在她眼中,霍青天终究还是重一点么?或者说,自己始终都是来迟的那一个……
夜有些微凉,风忆雪骑在红豆背上,任凭它在黑暗的林子中乱逛。这种漫无目的的纵马让身后的木清奇有些茫然,却又不好开口说什么。因为此时的风忆雪根本就不是往日里见到的那一个,周身上下的寒气足够将人“冻伤”。忽然,红豆好像发现了,撒开了蹄子就开始狂奔,稳健的步伐每一下头重重踏在地上,然后又轻盈而起,弹出老远。木清奇吃力的跟着红豆后面,一脸灰尘的他根本就看不清周围的情况,远处隐隐的篝火照亮前路,方才发现林子里驻扎了兵马。
风忆雪赫然停下红豆,远远观望,阿兰的镇南军在前方的坡面扎营。此处是碧水寒潭和滇王府城楼之间的要塞,切断了此处,大批人马想要相互照应就只能通过林子外的马道。而那里,应经被无数的飞龙军稳稳控制。忆雪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吐出,双眉紧蹙的她细细盯着营帐看了几秒。
“这里没有水源,风向也不对,想逼对方就范,恐怕很难。”木清奇已经纵马赶上,喜爱兵法的他自然对阿兰的营帐一目了然。滇王府人善于储水,这样没有水源的地方扎营根本不是问题,可是却少了威胁对方的砝码。
“我们没有人马,只有毒药和冷箭。他们一定会选能避免被下毒,被暗算的地方扎营。”这一次只能是舌战,很艰难的舌战。“我们进去。”
红豆踢开营地栅栏冲入镇南军军营的瞬间,整个军营立刻充斥在兵器的交击声中。风忆雪单枪匹马,傲然冷视的冲杀在阿兰的阵营中。梦魂剑过处,就像一缕幽魂,吸食所有人的生机。淡淡的幽香从她身上不断散发开来,仿佛一种蛊惑,立刻让闻到的人产生了幻觉。兵士们开始相互厮杀,红了眼睛一般分不清彼此。红豆的蹄子更加迅猛,踏过之处到处都只留下血腥。
当……一声鸣金。清醒的士兵围坐一团,尚且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已经眼睁睁看着同伴倒下了大半。木清奇挟持着阿兰从中军的营帐走出,他手下如蝴蝶美丽的女子一脸愤怒的盯着风忆雪,两只眼眸中充斥着不服输的火花。
“青羽泛寒光,幽兰自留香。你身上居然真的有剧毒,能让我的兵士自相残杀。”阿兰示意周围的兵士统统退开,只留下自己的几个副将向着其中一个营帐靠去。“天下人都说,没有活人见过幽兰仙子,今天可是长见识了。”
“幽兰仙子再强,双手不敌众拳。镇南军再训练有素,能和天朝几十万兵马抗衡么?”风忆雪将梦魂剑收入鞘中,飒然的跟着几个副将步入营帐。她是来谈判的,可不是来打架闹事的。
其实军人是一种很奇特的职业,他们最有叛变的资本,因为手握重兵。却也是最不容易叛变的人,因为军人有军人的骄傲。风忆雪不知道朱娉婷用了什么方法能让全天朝闻名遐迩的飞龙军叛变,但镇南军这样的兵马,却不是每个将军都受阿兰的掌控。
果然,一进账中,立刻有人为风忆雪拉了椅子。木清奇倒也爽快,直接松开了阿兰,走到风忆雪身边坐下。这里崇拜的是英雄,不是扭扭妮妮耍手段的奸人。
“飞龙军中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但是镇南军为了一个小小的朱娉婷公然和天朝对抗,真的值得么?”风忆雪唰的将披风扯开抛在椅子上,霍然起身走到阿兰面前。“你了解什么战场么?守着这边疆的权利,是军人心中的荣耀,不是战士手中的武器。”
阿兰扫视了一眼坐下的副将,有的人愤慨非凡,跃跃欲试,也有的人已经垂下头颅,默默叹息。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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