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莘心中的怒气便开始叫嚣。
霍铭莘站在原地,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好不容易才忍住心中那几乎快要爆发的怒气。
见状,霍铭扬继续冷笑着说道:“怎么?你无话可说了?还是,你变成哑巴了——不管你是谁,不管你要对我做什么,我都绝对不会放弃景颂。哪怕是死,我也要带着景颂一起死——我得不到的东西,我也绝不会让任何人得到!你想要得到景颂,做梦!”
“你说什么?有胆子,你再给我说一遍!”闻言,霍铭莘气愤地一把揪住了霍铭扬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
见霍铭莘动怒,霍铭扬有些得意地笑笑——在今天这场无形的竞争之中,先失去理智与冷静的那个人,注定是今天的输家。
霍铭扬有些得意地笑着说道:“你这是没听清楚吗?看来,你不仅是哑巴,你还是聋子。罢了,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儿上,我就再好心地给你说一遍——我绝对不会讲景颂拱手让人,就算是死,我也要和景颂死在一块。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就要把它毁了才甘心……”
霍铭扬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便已经被暴怒之下的霍铭莘一拳打在了病床上,当即便痛得他的脸色惨白了几分。
他的嘴角被打破了皮,缓缓流出血来。而他身上的伤口,因为撞到了病床的铁栏杆上,再次裂开,鲜血再次渗出来,浸湿了她的纱布与病号服。
“霍铭扬,你根本就不爱她,你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件物品,因为喜欢,你就要把她据为己有罢了!”霍铭莘看着霍铭扬,愤怒地说道,“霍铭扬,景颂她不是物品,她是人,她更不属于任何人!”
霍铭莘出手太快,站在门口的余允根本就来不及阻止,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推门而进。见霍铭扬已经被霍铭莘揍到了病床上,他也就不阻止了,索性就站在门外,守着门——毕竟,江淑如母子俩对霍铭莘做的那些事,他也有所耳闻,如今,见霍铭扬受苦,他心里反倒觉得出了口恶气。
霍铭扬坐起身来,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满不在乎地笑着对霍铭莘说道:“难道你以为,你就是真的爱她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闻言,霍铭莘有些不解地问道。
“刚才,在天台上,你不也是像现在这样,把自己捂得个严严实实的吗?如果你是真的喜欢她,那你为什么连见她的勇气都没有?依我看,你就是成日里游荡在她身边、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而已,”霍铭扬悠悠地说道,“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失败的人罢了!”
霍铭扬的这一番话,正好戳中了霍铭莘的痛处。当初,他恢复记忆之后,在面对宋诗言的时候,总是会觉得自卑——因为,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能够保护宋诗言,甚至还需要她的保护。所以,他才下定决心去国外。
而在那个时候,他正好得知他的亲生父亲与霍铭扬谋害他的计划,所以,他才会借机假死,以降低他们的戒心。但他也自此和爷爷许下了约定,没有爷爷的允许,他不能暴露身份,否则,爷爷自有办法让他一辈子也找不到景颂。
“怎么?你无话可说了?”霍铭扬看着霍铭莘,冷笑着说道。
霍铭莘看着霍铭扬,他想说些什么,可是,他却根本就找不到反驳的话。霍铭扬他说得对,他就是一个胆小鬼,一只见不得人的老鼠,一个彻头彻尾的loser!
“我不管你究竟是谁——如果你也喜欢景颂,我可以和你公平竞争。不过,你连出现在景颂面前的勇气的没有,依我看,我们的竞争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我们的战争还没开始,你就已经失败了!”霍铭扬摇摇头,叹息着说道,但他脸上却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得意。
看着霍铭扬脸上那丝得意,霍铭莘心中忿然,他再次揪住霍铭扬的衣领,恶狠狠地对他说道:“霍铭扬,你所谓的竞争,我根本就没有兴趣。你只要知道,景颂她不是你可以招惹的女人!”
“是没有兴趣,还是你不敢,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霍铭扬看着霍铭莘,有些嘲讽地笑笑。
霍铭扬还想说些什么,便在这时,余允忽然闯进来,在霍铭莘的耳边低声说道:“少爷,景颂小姐来了!”
“她怎么来了?”闻言,霍铭莘不由得皱了皱眉,有些诧异地说道。
刚才,他可是亲眼看着宋诗言坐上车,离开医院。好端端的,她怎么又回来了呢?难不成,她是因为担心霍铭扬的伤势?思及此,霍铭莘的心里就有些难受。
“少爷,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咱们赶紧走啊!”余允见霍铭莘站在原地,还在思考着什么,不由得有些焦急地说道。
闻言,霍铭莘收回了思绪,他点点头,正打算和余允一起离开。可是,他却被从病床上站起来的霍铭扬一把拉住了衣服。
“霍铭扬,你想干什么?”见状,霍铭莘有些气愤地问道。
刚才,在余允和霍铭莘说话的时候,霍铭扬便已经从他们二人的表情看出,他们有急事,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虽然,霍铭扬不清楚他们究竟是因为什么事,不过,一想到刚才自己被面前这个男人打倒,他的心里就隐隐来气。所以,他才会借机抓住霍铭莘的衣服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