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开灯,惟有窗外的月光照进屋里,这才使得房间里多了一丝亮光。
霍铭扬一脸颓废地坐在地上,拿着酒瓶,大口大口地灌着酒。而地上,已经摆了好几个空空如也的酒瓶了。就连空气中,也漂浮着一股浓郁的酒味,让人嫌恶。
江淑如走进屋的时候,抬眼便看见一向令自己骄傲的儿子,如今却毫无形象地坐在角落酗酒。这还是她头一遭看见霍铭扬如此颓废的模样,见状,江淑如的心里也有些难受——都怪那该死的景颂,还有最该死的霍铭莘!如果不是他们,铭扬他又岂会变成这样?
“铭扬,别喝了——”江淑如一脸心疼地说道。说罢,她缓缓走到霍铭扬的身边,蹲下身子,想要从他手中夺走酒瓶。不过,江淑如在心里庆幸,还好霍成烈他没有跟着自己一起来,要是见着铭扬这副模样,他对铭扬的态度,恐怕只会更差。
“你不要管我,你就让我自生自灭吧!”霍铭扬闭着眼睛,一把将江淑如的手挥开,自暴自弃地说道。
看着霍铭扬这副模样,江淑如不由得摇摇头。
自从厉瑾星这扫把星来了霍家之后,本来就没有什么地位的她,在霍家已经是举步维艰了。如今,那本来已经死去的霍铭莘,却又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老爷子甚至直接把霍家的管理权交给了他。如果,她的儿子再这么自暴自弃,那么,还不用霍铭莘和厉瑾星动手,他们母子俩在霍家,就已经完全没有立足之地了。
不过,她在霍家受了这么多年的气,忍辱负重,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思及此,江淑如缓缓蹲下身来,幽幽地开口说道:“妈知道,你会这么难过,不是因为霍铭莘,而是因为景颂,才会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酗酒。妈虽然不喜欢景颂,可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事实——其实,你误会景颂了。”
闻言,霍铭扬也顾不上喝酒了,他抬起头来,睁开眼睛,看着江淑如,一脸诧异地问道:“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霍铭莘当着宴会厅里所有人的面,当着那些媒体的面,向景颂表明心迹。只是可惜,他被景颂那丫头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无情地拒绝了——景颂说,她和霍铭莘没有什么关系,没有恋爱,更不会结婚。”
江淑如见霍铭扬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于是把自己刚才在宴会厅里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地告诉了霍铭扬。
听完江淑如的话,霍铭扬的眼中升起了一丝喜色。不过,他依旧有些怀疑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问道:“妈,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这孩子,妈难道会骗你?”江淑如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你要是不信我的话,那你大可以去问一问当时在场的人。更何况,今晚在场的媒体也都知道这件事——不过,我想,老爷子是不会让他们把这一段播出去的。”
霍铭扬高兴之余,一抹忧郁依旧浮现在他的脸上:“可是,景颂她一早就知道霍铭莘还活着了,说不定,霍铭扬假死的事,就是她策划的。不然,在知道霍铭莘还活着的时候,她不可能这么淡定,更不可能在宣布继承人的时候说出霍铭莘的名字。”
见霍铭扬有些死脑筋,江淑如皱了皱眉,她眼珠一转,而后便信口说道:“铭扬,你要相信景颂,我听人说,她一开始也不知道霍铭莘活着的事。”为了让霍铭扬鼓气勇气与野心,江淑如添油加醋地替宋诗言说好话。
闻言,霍铭扬在心里细细思索。
当初,得知霍铭莘“死讯”的时候,她在太平间里那副肝肠寸断的模样,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而且,前几天,她不是还在酒吧喝了个酩酊大醉吗?难道,她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霍铭莘还活着的事?所以,现在她对霍铭莘这么冷淡。这倒是能说得通了。
见霍铭扬的脸色回暖,江淑如心里自然也是高兴,她看着霍铭扬,又换上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悠悠地开口说道:“只是可惜,如今,这霍铭莘得到了霍家,而你爸爸,他又有心把他手上的财产留给厉瑾星——就算景颂她有朝一日,喜欢上了你,你也抢不过霍铭莘。”
听了江淑如的这番话,霍铭扬岂会不知她的弦外之音?一开始,江淑如卸下对景颂的敌意,帮着景颂说好话,他就已经隐隐知道她的目的。
江淑如见霍铭扬没有说话,她微微皱了皱眉,而后便继续开口说道:“铭扬,霍铭莘他有老爷子在后面撑腰,咱们虽然抢不过他,不过,对付厉瑾星,倒还是有机会的。你爸爸他一向不喜欢霍铭莘这个儿子,只要厉瑾星失宠,他的财产,自然都是留给你的。”
见江淑如一脸兴奋地谋划,霍铭扬冷冷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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