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击地反击一下,笑了笑,说:“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天鹅掉进咸菜缸里了吧!要不要再放只青蛙进去?”
“青蛙”影射到了王兴,王兴感觉冷月影以一敌三,寡不敌众,自己不能坐视不理了。于是横插加入,声援冷月影,对林天鸿说:“打趣冲我来,跟女人计较什么!”
林天鸿哑然了。
冷月影却不领王兴的好意,气呼呼地指着他吼道:“你闭嘴,没你的事。”
杜飞虎他们似乎都忘记了此时局面所带来的烦恼,都抱着膀子,笑呵呵地看着此起彼伏的“口舌之争”。
对此,独孤冷月甚为反感,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年轻人的“口水战”,说:“都什么时候了,就没点正事了吗?”
一经提醒,进行“口水战”的人和观赏“口水战”的人都严肃起来,重新正视既定的现实,必须要尽快商议正事。
陆同章庄重地咳嗽了一声,问林天远:“小师傅,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官府有没有派船来接应?”
林天远说:“我在黄河口遇到了县衙的四位捕头大人,他们说当日有人看到一艘船被冲到海里去了,据描述,好像就是你们。四位捕头大人去了海防营求援,我就乘着鹤来海上搜寻。一连十几天,南来北往我找了好几圈,昨天在海上看到一艘官船,正是王宝、张亮二位大人带来的海防营官兵。船上那魏将军看到了飘浮的船板,对照风向才估计了方位,我就先来了。你们果真在这岛上。我佛保佑,阿弥陀佛!”他虔诚念佛的可爱模样儿把沈如月逗的笑了起来。
“海防营来了,太好了!”陆同章顿时来了底气,又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到?有多少人手?可曾带有火器?”
“他们离得还远,现在又是逆风,估计明天这个时候差不多能赶过来。”林天远疑惑地望着陆同章,问道:“有船就可以回去了,陆大人为何问人来的多少和有没有火器呢?”
杜飞虎说:“人多力量大,有火器力量更大,就可以好好教训教训那些倭寇了。”转身指着东面战后狼藉的沙滩,对林天远说:“你看,我们被倭寇盯上了,都干了两场了。”
林天远挑目远望,惊道:“噢!我说你们怎么都受了伤,原来是被······倭寇伤的!”
林天鸿说:“那些倭寇吃了亏,一定还会再来。天远,你让白鹤带你去报讯,让海防营快来支援。还有,你快回宝相寺,告诉师祖公,赤舍利早就被青尘拿走了,我们都被他用空盒子骗了。”
林天远却说:“早就知道你们被骗了,听说现在舍利已经到了白莲教教主手里。我不用去给师祖公报讯,也不用我去官船上报讯,我要留下来和你们一起打倭寇。鹤兄它认识路,自己也可以去为官船领航。”说完,他走到溪边饮水的巨鹤跟前,拍了拍它茶壶似的脑袋,抬手向西北海天落日一指,又回旋划下来指了指脚下,说:“鹤兄,去吧,拜托了!”
巨鹤“嘎嘎”地叫了两声,毛蓬蓬的大脑袋贴在林天远光溜溜的小脑袋上蹭了蹭,又扭转粗壮灵巧的脖颈啄住沈如月的衣服扯了两下,然后,引颈长鸣,迈步跨出几步,猛地一跃,同时扇动船帆一样的翅膀,飞向高空,追落日夕阳而去。
众人望着巨鹤远去的影子,又禁不住啧啧赞叹。
杜飞虎说:“好鸟,好鸟啊!”
张新成说:“好鹤,通灵的鹤啊!”
陆同章说:“神鹤,真是神鹤啊!”
吕会声只注重到了巨鹤对沈如月的亲昵,则说:“这畜生是不错,就是有点好色!”
巨鹤去报讯领航了,林天远把自己了解的情况给大家汇报,说:“陆大人,那条官船应该只是用来巡逻、搜救的,只带有刀枪弓箭,没有火器。人手嘛,算上两位捕头大人,应该不下于二十几人。不过,我听他们说,一共派了三艘同样的船出海。前两天我还看到过两艘船,上面打着白莲教和漕帮的旗号,我着急赶路,就没过去打招呼。”
“噢!我们的船也来了?”独孤冷月、冷月影、杜飞虎、王兴、雷星都感觉有了依仗似的,精神大为振奋,喜色满面,走了过来问林天远:“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林天远摇头说:“大海捞针,完全没有方位目标,这会儿到了哪里很难说。”
王兴说:“既然来了,总能找到。就算他们找不到也不用担心,只要咱们能坚持到那只大鸟引领官船来到,也一样可以脱险,也一样可以回中原。”
冷月影说:“就怕坚持不到那个时候。”
看着冷月影神情落寞的样子,王兴绝无仅有地发出了多愁善感的叹息,转头对雷星说:“雷兄弟,现在才真正到了你的霹雳弹显威风的时候了。”
雷星重重地点点头,面孔无比严肃凝重,不由自主地把手按上了腰间的弹囊,感觉霹雳弹从未有过的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