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阳笑道,“大师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怎么?老僧说得不对吗?”格桑多吉皱眉问道。
“今天诸位掌教都在这里,大师可以问问他们,当年的邪月杀的都是些什么人。”张少阳说着,将目光看向其他众掌教,“当年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邪月所杀的人没有一个是冤枉的!”
众掌教听后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他们虽然没有经历过邪月那个时代,但是都听历代掌教说过邪月的事,张少阳所说的并非虚言。
其中有几名掌教所在的门派当年曾经受过邪月的惩戒,他们这几名掌教很想开口反驳张少阳,但奈何张少阳和于星辰乃是正一掌教和全真掌教,是道门中排名第一和第二的大派,他们根本不敢顶撞。
格桑多吉瞟了一眼人群,脸色微变。
“至于这些人,哦不对,是这些魑魅魍魉,”张少阳笑着看向四周的众仇家,开口说道,“他们现身这除魔大会,反而恰恰说明了当年邪月所做之事乃是正义所为,大师看看他们,哪一个不是一身阴邪之气?哪一个又不是煞气炽盛?既然是除魔大会,大师为什么不除掉他们?”
“你……”格桑多吉被张少阳驳斥的理屈词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天师此言差矣,”天乾见格桑多吉被问住,立即开口帮腔,“他们虽然大部分并非人身,但佛法有云‘众生平等’,他们来此法会,并无不可!”
“众生平等?说得好。”张少阳看向天乾,“那我想问问道长,他们父子俩算不算众生,该不该平等?”
“这……这……”天乾被张少阳反问得无话可答,哑口无言。
一边的于星辰在见到天乾和格桑多吉的窘境后,强忍着没有笑出声。
这张少阳别看平时嗜酒如命,骂骂咧咧,真摆起道理来,还真是口吐莲花,无人能及。
“你们阴阳八子当年之事已经是众人皆知,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张少阳继续说道,“当年若不是为了虚名,你们此时早已经渡劫飞升了吧?怎么可能会命丧邪月之手?”
“你……你……”天乾被这番话气的伸手指着张少阳,脸色通红,浑身发抖。
“你我都是修道之人,都懂得万法自然的道理,执着虚名仇恨,岂可得道?”张少阳说道,“至于格桑大师你,我就更不明白了,佛家讲究度化二字,当年佛祖成佛之时,魔王现身扰乱,佛祖尚未将其诛灭,既然此人身入魔道,大师为何不将其度化,偏偏要下此狠手?莫非大师当年也和这邪月……呵呵。”
剩下的话张少阳没有细说,一笑了之。
不过众人都不是傻子,听张少阳这么一分析,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
法场内的众人开始慢慢缓过神来。
格桑多吉被张少阳说中心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紧握禅杖的手咯咯作响!
“姓张的,你辱我八子名声,诋毁格桑大师名誉,该当何罪!”地坤看不下去了,伸手剑指张少阳,怒声喝道!
“名声?你们竟然还会在乎名声?”张少阳冷笑道,“你用宝剑断人双臂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你的名声?你挖人双目、挑人脚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的名声!邪月都被你们的法器困住了,你们竟然还会做出这等卑鄙下流之事,还他娘的口口声声说名声!我呸!”
张少阳越说越来劲,‘他娘的’三个字脱口而出。
“你……你一派胡言!”地坤急了,说话开始结巴。
“我一派胡言?哼,”张少阳继续冷笑道,“你把你的拂尘给大伙看看,上面是不是沾着邪月的眼中之血,你再把你那宝剑抽出来,看看上面的血气是不是邪月的?邪月双臂上的剑痕是不是你的宝剑造成的!”
“你……你……”地坤被气得浑身发颤,一个字都说不利索。
“怎么?被我说中了?”张少阳笑道。
人群之内,开始窃窃私语,一边交头接耳一边对地坤指指点点。
“张掌教,于掌教,看来今日你们是非要替这邪月父子出头了?”格桑多吉阴沉着脸,冷声说道。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好话说尽,但是张少阳却是处处不留情面,这让他着实有些下不来台。
“我不是为他们出头,我是为好人出头。”一身金丝道袍的张少阳双手一背,凛然说道。
“既然两位掌教一意孤行,那老僧就多有得罪了,”眯着双眼的格桑多吉开口说着,手中禅杖再指夜凡父子,“众人听着,今天无论如何要除掉这魔头,若有人阻挡,格杀勿论!”
呼……
随着格桑多吉再次下令,一直窝火的众仇家再次出手!
他们这次不再远距离进攻,而是施展身法,欺身而上!
呜……
但见黑风阵阵,阴气森森,精怪嘶吼,鬼哭神嚎!
整个法场顿时变的乌烟瘴气!
这些仇家个个都至少有三百多年的修为,远非寻常高手可比,一上来便直接动用绝命杀招!
张少阳和于星辰各自站在夜凡父子左右,神情肃穆,目光如炬。
一张厮杀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