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陪我出差

    晚上和莫笑蓓吃完饭之后，廖璇就回家了。</p>

    到家的时候，余振南正好也刚回来。</p>

    廖璇整理了一下头发，顺口问他：“晚饭吃过了吗？”</p>

    余振南点了点头，笑着说：“吃过了，今天有个会。”</p>

    “嗯，我跟蓓蓓在外面吃的。”廖璇观察了一下余振南的状态，“你喝酒了？”</p>

    “嗯，喝了点儿。”余振南点了点头。</p>

    廖璇说：“下次少喝一点儿，今天晚上早点儿休息吧。”</p>

    余振南点点头，“好，你也早些休息。”</p>

    “我去给你倒杯水。”</p>

    廖璇转身去厨房。</p>

    她拿了水杯，给余振南倒了一杯温水。</p>

    把水交给余振南之后，廖璇就回到卧室了。</p>

    ………</p>

    廖璇回去房间洗了个澡。</p>

    洗澡的时候，她一低头，就看到了自己满身的痕迹。</p>

    昨天晚上那些旖旎的画面再次浮现在了眼前……</p>

    她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做的时候，她忍不住，主动吻了他。</p>

    那种大脑被欲望操纵的感觉，实在不太好——</p>

    廖璇将水温调低了一些，冲完了澡。</p>

    吹完头发之后，她躺在了床上。</p>

    刚躺下来，手机响了。</p>

    拿起来一看，是周瑾宴的电话。廖璇朝着卧室的门看了一眼，没有接电话。</p>

    很快，手机停止了振动。</p>

    过了不到一分钟，周瑾宴发来了微信消息。</p>

    周瑾宴：接电话。</p>

    廖璇删删改改，最终给他回了一句话：我准备睡了。</p>

    周瑾宴：接电话。</p>

    廖璇：我真的要睡了。</p>

    周瑾宴：你接不接？</p>

    这一句，已经带了几分威胁的味道。</p>

    廖璇一阵无奈，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耳机。</p>

    然后，给他回了电话。</p>

    周瑾宴那边接得很快，嘟了一声就接通了。</p>

    电话接通之后，廖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了周瑾宴沙哑的嗓音：“叫我名字。”</p>

    “……”廖璇没说话。</p>

    她又不是傻子，他声音这么不对劲儿，她猜得到他在做什么。</p>

    他都二十六了，这个年纪，虽然年轻气盛，但是绝对不至于这样。</p>

    “叫。”她半天不回应，惹得周瑾宴一阵不满，又命令了她一遍。</p>

    “……你让我接电话就是为了这个？”廖璇有些无奈，“我真的累了，没空应付你。”</p>

    “你叫不叫？”周瑾宴喘着粗气，“不叫我现在去你家干你。”</p>

    粗鄙的话，听得廖璇心头一紧。</p>

    她到现在都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风度翩翩的模样。</p>

    那个时候，她甚至都没办法想象他说起来脏话时是什么样子。</p>

    廖璇知道周瑾宴在这方面是说到做到的，她不想惹他，最后只能叫他的名字。</p>

    她刚喊完一声“周瑾宴”，便听到了他愈发急促的呼吸声。</p>

    廖璇舔了舔嘴唇，喉咙有些燥热。</p>

    一旦不能做，便不再联系他。</p>

    但是，她又不能不接电话。</p>

    那样的画面，每次想起来，她都接受不了。</p>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p>

    五点钟，廖璇准时下了班。</p>

    廖璇自认为不是圣母白莲花，但她作为心理医生，有极强的共情能力。</p>

    廖璇无奈，“不要这么幼稚。”</p>

    她能体会到小姑娘的绝望。</p>

    廖璇被周瑾宴堵得无话可说。</p>

    人们都说医者不自医，这句话是真的有道理。</p>

    廖璇：“……”</p>

    廖璇刚喝完水，手机响了。</p>

    “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做无谓的挣扎？”周瑾宴笑着问她，“说再多有什么用，最后结果还是一样，不是吗？”</p>

    “你有什么事？”她的声音疲惫不堪，有气无力的。</p>

    廖璇倒是也没问，她朝张鸣点了点头，道：“你也去忙吧。”</p>

    廖璇一个人在车里坐了有半个小时，才发动车子回家。到</p>

    毕竟，这是廖璇第一次请假。</p>

    主任听她突然要请年假，有些惊讶。</p>

    **</p>

    廖璇现在一看到周瑾宴来电话就头疼。</p>

    廖璇：“……太久了。”</p>

    廖璇不免有些懊恼。</p>

    “周瑾宴，我不想去。”借口找不来，廖璇就只能实话实说了，“我们的约定里没有我陪你出差这一项，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p>

    她今天月事第一天，浑身不舒服，又接待了这么多病人，累得手都要抬不起来了。</p>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手机响，因为有可能是周瑾宴在给她打电话。</p>

    她拒绝得太快，周瑾宴听到后，呵了一声：“怎么，怕你老公发现？”</p>

    醒来之后，她发觉自己有些腰疼。</p>

    “在哪里？”周瑾宴问她。</p>

    他之前已经问过了，她在医院这几年，还没有休过年假。</p>

    周瑾宴打电话找她是为了什么事儿，廖璇心里头比谁都清楚。</p>

    廖璇正这么想着，张鸣已经带着陈歆走到了她面前。</p>

    **</p>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这通电话确实是周瑾宴打来的。</p>

    周瑾宴：“……行。”</p>

    一整天下来，廖璇已经精疲力竭。</p>

    这次他倒是痛快，说完这两个字儿，立马掐断了电话。</p>

    这样，倒也提醒了廖璇正视这段关系。</p>

    廖璇：“我今天出诊一天，有点儿累了，准备回去休息了，先这样。”</p>

    张鸣从头到尾都没介绍陈歆的身份。</p>

    她打开车门上了车，在车里发呆了足足有五分钟，才打电话给主任请假。</p>

    正这么盘算着，周瑾宴的电话来了。</p>

    周瑾宴确实不喜欢她，跟她在一起，只是贪恋男女之间那些事儿而已。</p>

    在此之前，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一个这么重欲的人。</p>

    廖璇“嗯”了一声，“我知道了。”</p>

    周瑾宴：“明天一早，我去接你。”</p>

    她耳边又回响起了周瑾宴那天说过的话。</p>

    “九点半的飞机。”周瑾宴也没为难她，直接说了时间。</p>

    她看到张鸣带着那天出现在周瑾宴家里的那个小姑娘一起，正朝着她走过来。</p>

    家的时候，她意外地发现，余振南已经做好晚饭了。</p>

    她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p>

    五点半，廖璇结束了一天的工作。</p>

    “说你想我。”周瑾宴命令她。</p>

    廖璇捏了捏手机，“我知道了。”</p>

    不过，这几天，也让廖璇再次看清楚了一个事实——</p>

    主任的办公室在六楼，正好是妇产科那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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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廖璇揉了揉眉心，摁下了接听键。</p>

    对一个没有心的男人动了心，最终就是这样的结果。</p>

    要出诊的时候，廖璇一整天都是很忙的。</p>

    说完，她便转身，朝着主任的办公室去了。</p>

    周瑾宴动了动嘴唇，还没来得及回复，廖璇就把电话挂了。</p>

    不管她怎么拒绝，最后都会按照他最初的要求来做。</p>

    廖璇疲惫地叹息一声，接起了电话。</p>

    这下好了，她唯一能用的借口也没了。</p>

    廖璇说：“在医院地库，刚下班，你找我有事儿？”</p>

    确实，每次都是这样。</p>

    和周瑾宴打完电话之后，廖璇哪里还有心情吃雪糕？</p>

    “璇璇你回来了。”余振南笑着说，“吃饭吧。”</p>

    所以，赶在周瑾宴开口之前，廖璇先发制人：“我例假来了，这一周大概都不能找你了。”</p>

    廖璇恍然想起来，自己身后是执行无痛人流手术的地方。</p>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没必要心虚，反正廖璇又不知道这些事儿。</p>

    周瑾宴：“挂了。”</p>

    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结果都是他要的那样。</p>

    廖璇有些受不了这样的自己——</p>

    她的脸色苍白，眼眶泛着红，这样子看起来格外地脆弱。</p>

    周瑾宴：“你说不说？”</p>

    正好刚才又看到张鸣带着陈歆来做人流，她内心就更不舒服。</p>

    和张鸣打完招呼之后，廖璇看向了站在他身边的陈歆。</p>

    余振南愣了一下：“打算去哪里？我陪你吧。”</p>

    好巧不巧，廖璇上到六楼的时候，正好碰见了熟人——</p>

    廖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向张鸣点了点头，“你好。”</p>

    她抬起手来蒙住了眼睛，强迫自己摒弃杂念。</p>

    廖璇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最近有些累。”</p>

    她长得很漂亮，中长发，眼睛很大，鼻梁高挺，皮肤白白净净的，双目灵动。</p>

    张鸣见廖璇一直盯着陈歆看，更加心虚了。</p>

    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p>

    周五廖璇不出诊，论文提交上去之后，评级的事儿很快就弄好了。</p>

    他又在提昨天晚上。</p>

    换过鞋之后，廖璇和余振南两个人在餐厅里头坐了下来。</p>

    她本身就是在敷衍，她以为，他那么聪明，会知道的。</p>

    无论如何，他们两个人都是不可能的。</p>

    “你出差几天？”廖璇阖上眼睛，问出了这个问题。</p>

    她几次都被逼出了眼泪，四肢都缠在他身上，一脸渴望地喊着他的名字。</p>

    当初他们两个人谈条件的时候，并没有谈过出差这件事儿。</p>

    看到廖璇之后，张鸣笑着跟廖璇打招呼：“廖医生。”</p>

    想到这里，廖璇有些难受。</p>

    他知道周瑾宴对廖璇有意思，陈歆怀着的又是周瑾宴的孩子，张鸣下意识地就心虚了。</p>

    第二天要出诊，廖璇六点钟就醒来了。</p>

    “下午没课，就提前回来了。”余振南说，“赶紧换鞋，趁热吃。”</p>

    她正这么想着，周瑾宴那边儿似乎已经完事儿了。</p>

    周瑾宴：“一周。”</p>

    周瑾宴：“休年假。”</p>

    一早，廖璇就被主任喊过去了。</p>

    廖璇在医院里算是出了名的精神科医生，不少人都抢着预约她的号。</p>

    而且她在精神科，面对的基本都是有精神疾病亦或是心理疾病的人，每次出诊，她的压力都很大。</p>

    周瑾宴：“你没得选择。”</p>

    ——“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p>

    她不回答，基本上就等于默认了。</p>

    出差？</p>

    天气越来越热，下班之后，廖璇打算去买一盒雪糕吃。</p>

    “怎么了，今天工作太累了？”余振南见她一直在走神，关切地问了一句。</p>

    廖璇完全没想到周瑾宴竟然打听得这么详细，连她的年假都打听到了……</p>

    **</p>

    这么想着，她身体竟然有了反应。</p>

    不需要应付周瑾宴，她的日子轻松了不少。</p>

    她想，这个姑娘，平时一定不缺乏追求者。</p>

    送走最后一个病人之后，廖璇关上了诊室的门，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保温杯喝了几口水。</p>

    当时他也是这样的声音。</p>

    张鸣看到廖璇的时候，吓了一跳。</p>

    廖璇：“我想你，可以了吗？”</p>

    听到他这么说，廖璇的眼皮跳了跳——</p>

    廖璇：“……”</p>

    去厕所的时候，才发现来例假了。</p>

    “可以了吗？”廖璇深吸了一口气，对他说：“我明天要出诊，得早些睡。”</p>

    关键是，年轻。</p>

    好在她情绪控制能力还不错，几轮深呼吸下来，平静了许多。</p>

    真不知道，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p>

    她的觉得自己似乎出现了幻听，耳边都是周瑾宴喘息的声音。</p>

    周瑾宴本来有点儿想发脾气，但是考虑到她今天特殊时期，也就由着她了。</p>

    一直到周五，廖璇都没再接到过周瑾宴的电话。</p>

    周瑾宴：“你真敷衍。”</p>

    不都说女人在那两天脾气都不太好吗，他不能计较太多。</p>

    这次日子好像提前了几天，大概是因为吃了事后药的关系。</p>

    **</p>

    今天周五，她的例假基本上也干净了。</p>

    周瑾宴一下子就听出了她的不对劲儿，“怎么了？身体不舒服？”</p>

    廖璇自然是不会同意的。她抿了抿嘴唇，提醒他：“我还得上班。”</p>

    过了半个小时，她成功地睡了过去。</p>

    这么一想，周瑾宴也就释然了。</p>

    请完假之后，廖璇靠在座椅上，浑身无力。</p>

    她入行之后帮过不少病人，但是自己身上的问题，却怎么都处理不好。</p>

    “明天跟我出差。”周瑾宴说，“我要去海城。”</p>

    和周瑾宴打完电话之后，廖璇将手机充了电，关了床头的灯，在床上躺了下来。</p>

    “不要——”廖璇想都没想就拒绝了。</p>

    午饭在食堂随便吃了点儿，一整天忙到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了。</p>

    她到底是做不到像他那样从容地撒谎。</p>

    廖璇“嗯”了一声，算是回应。</p>

    然后，她又说：“下周我请了假，准备出去走走。”</p>

    廖璇有些惊讶：“你今天怎么这么早？”</p>

    他干笑了几声，对廖璇说：“廖医生你先忙，我带她去检查了。”</p>

    廖璇沉默了几秒钟，才说：“我自己去机场，你告诉我时间吧。”</p>

    他说：“我还是喜欢你昨天晚上喊的那个腔调。”</p>

    昨天晚上他刻意折磨了她几次，每次都是快到临界点的时候停下来，一下一下地逼着她。</p>

    吃饭的时候，廖璇一直在想，跟周瑾宴出差的事儿应该怎么和余振南开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