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条件,他可以让
公主清醒过来。”理查说得咬牙切齿,愤愤不平之表。只怕还打不破那个僵局,没准现在还在当空中飞人。
“你们关马车里半天,就是在谈这件事?”
“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说服他答应救醒那位公主。我还是拍胸膛保证了,我去帮他谈条件,绝对让他满意,又不让他操一点心。”理查轻轻吁出一口气。
萨尔瓦的公主可以被恢复正常,这一点会让他接下来同萨尔瓦的谈判交涉灵活方便许多了。
“那你当时怎么又故意引导所有人往那处想?”
“不然我怎么办?我坚强不屈,誓死不退的情痴形象已经建立起来了。我要说东方没答应我,我就还得往马车上扑,还得让东方把我当块石头扔……”理查悲愤地说:“我就是个铁人,也经不起他一天扔上二三十回啊!”
卢瑟忍着笑说:“这能怪谁。你自己可以不去啊……”
“不去?我吃了大亏,受了大罪,不捞点本回来怎么能成?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崇高形象啊……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唉哟……”
身上这儿酸,那儿痛,理查只得一双手,简直都不知道该按哪一处了。
“都怪那个法修!专门弄那一套巫术异端,害得我不敢征召神官随军,现在伤成这样,都只能硬挺。”理查那悲痛的语气,简直是闻伤心,听落泪。
卢瑟白一眼悲惨地赤了大半个身体,趴在软垫子上,露出满身青青紫紫的的王子殿下:“要不我再去跟汉斯说说……”
“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是火系法师,治疗魔法根本差得不能见人吗?”理查咬牙切齿:“我要是他手下的佣兵,他能这么对我?就算治疗效果再差,他也会一次次不惜耗费魔力地出手。”
“王子殿下,他给你治疗,效果如果不佳,会被指责为不尽力,反而惹祸,他当然不如躲了省事。他又不是神官,他那点治疗能力,不过是聊胜于无。”卢瑟淡淡说。
“我是王子……可这也不是我的错啊。”全身疼痛的理查又是委屈,又是伤心:“说来说去,都是东方和法修……”
无巧不巧,理查刚提起法修的名字,帐外居然就传来了法修的声音。
“殿下还没睡……”
难得那个对外人阴沉沉的黑暗法师居然会用这么客气的语气在外头打招呼,理查和卢瑟愕然相视一眼。
卢瑟轻声问:“他来干什么?”
理查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但脸色却阴沉下来,隐约总觉得似乎有大难临头。
帐外看守的卫士,客气地回答:“殿下累了,这时候应该睡了……”
那意思就是,没什么大事的话,麻烦你明天请早……
可惜法修完全没有这么好的理解沟通能力,依然不知进退地说:“他白天受了一身伤,晚上怎么能睡得着,我是来帮他的。我有药,专治跌打损伤,方法是跟东方新学的……”
外头已经传来小**动,倒象是法修一边说,一边毫不见外地往里走,卫士们正头疼而小心地阻拦劝说,尽量把姿态放得坚决但不强硬,既要守好殿下的门户,又绝不可以得罪一个高级魔法师,这其中分寸的把握,确实很考验工夫。
帐蓬里的理查面无人色:“我不要他治……”
“那你直接跟他说……”卢瑟毫无同情心地说。一个八级黑暗法师,在狂热中被拒绝会是什么后果,他实在是不想面对。
帐外混乱声惊心动魄,一想到法修那一堆把树皮煮熟,把草捣烂和在一起的药,一想到那黑乎乎恐怖的药水会被人灌到肚子里,理查就面无人色,恶狠狠瞪着卢瑟:“考验的时候到了,你就打算在这里干看着吗?你不是过誓要保护我到底的吗,该你上阵的时候你只打算袖手旁观?”
卢瑟失笑:“法修可是维克多的……”
“去去去,维克多的面子也不管用!这件事,没的商量。”理查斩钉截铁,无比坚定。
“他说这法子是东方教的。”
“那就更不能用了!”理查全身紧张,如临大敌:“东方不知道哪里看我不顺眼,天知道是不是乘机让法修整治我。”
理查就差没哭出来了:“要我吃那种东西,要我让一个黑暗法师,在我身上乱摸乱按,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他拉起被子,把自己半**的身体牢牢裹住,神情悲壮地说:“他休想碰我一下!”
卢瑟听了这话,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再看看理查拉着被子牢牢护着自己身体的样子,差点喷笑出来。
怪不得觉得这么熟悉呢!每回这位花花公子翻墙跳进贵妇人房间时,人家那些美丽的贵族女子,欲拒还迎,故作紧张的,大约就是这么拉着被子帐子什么的拦着自己,努力做坚贞不屈状的?
报应啊,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