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也是这样想的,虽然母亲很难接受我和阿信的事,可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一定会理解我们的。”明明知道母亲的态度很坚决,江倾玥还是自我安慰,但心脏的某个地方,隐隐作痛。她咬了咬唇,扯开话题道,“言汐,你为什么要和锦程离婚?”
顾言汐微微一怔,随后道:“我们……不合适吧!”
“怎么会不合适?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现在说不合适未免也太牵强了吧?”江倾玥又道,“言汐,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你想放弃这段感情?你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舍得吗?”
“没有所谓的舍不舍得,有舍才有得。”
“你知道吗?你产后大出血在手术台上奄奄一息时,锦程他恨不得拿他自己的命去换你的命,我在旁边看着都心疼。”江倾玥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挽住她的胳膊,“锦程那么爱你,你不要伤害他。”
顾言汐鼻尖有些酸涩,她转头看着窗外,目光看向天际,深深吸了一口气,回头道:“如果……”忽然间,脑中像是短路一样,要说的话一句都不记得了,只得改口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倾玥,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希望你理解我。”
“我当然理解你,我只是想不明白而已。”
“以后你会明白的。”
“言汐,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或者,有人逼你必须和锦程离婚?”江倾玥突然脑洞大开,“如果有人逼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倾玥,你不要胡思乱想。”
“可是为什么啊?我觉得锦程好可怜啊!”
“如果有机会,我以后再告诉你,好不好?”
“什么叫有机会?你必须要告诉我,我们约个时间,你说,什么时候?”
“我不能确定,但我一定会尽快。”
江倾玥有些失望,放开她的胳膊,双臂撑在餐桌上,手掌拖着脸颊,幽幽道:“言汐,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看看我和阿信,明明是两情相悦,却被棒打鸳鸯。”她吸了吸鼻子,“我每次想起来就想大哭一场。
顾言汐伸手抱住她,轻轻靠在她肩上。
是的,对于江倾玥来说,她确实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这福气,她受不起,如果她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她的良心,会谴责一辈子。
她发过誓,她要亲手杀了那个杀死她孩子的凶手。
“言汐,今天晚上,我去你那儿睡。”江倾玥忽然道。
“啊?”顾言汐愣了一下,随后用力摇头,“不不不……不行的。”
“不行?为什么啊?你不是已经搬回去住了吗?反正你一个人,我去给你做伴啊!”
“不用了倾玥,我一个人没事的。”顾言汐家里还住着一个文惠呢,她怎么能让江倾玥过去住?而且文惠现在的样子,让她见到陌生人,肯定会刺激到她。
“怎么了?你嫌弃我吗?”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什么呢?顾言汐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只是什么?”江倾玥握住她的手,一脸坚定,“我不管,反正我要去你那里睡,裴锦程抢我男人,我就霸占她女人。”
顾言汐抬手扶额,头顶上一排乌鸦飞过。
可是,江倾玥要去她那里住,文惠怎么办啊?要是让江倾玥知道她随随便便收留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在家,她一定会刨根问底的。
可现在的文惠,根本什么都不想说。
这可如何是好?
江以信的办公室里。
他坐在办公椅上,不动声色的听完裴锦程的话,无奈的笑了笑:“你那个算什么?好歹对方是个男的,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反击,我这个呢?特么的是个女的,叫我怎么搞?”
“那位陈小姐,不是真的对倾玥有那个意思吧?”裴锦程坐在办公桌上,好笑道。
“何止是有意思,都上手了好吗?”
“那你还不赶紧采取行动?”
“我倒是想啊,可人家一口咬定,那只是纯天然的友谊。”他拧了拧眉,“你知道她有多嚣张吗?她双手叉腰站在我面前,义正言辞说,我和倾玥是好朋友,女孩子之间拉拉手,搭搭肩怎么了,你们男人可以称兄道弟,勾肩搭背,我们女人为什么不可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他一脸的无奈,耸了耸肩,“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她……泼辣的样子。”
裴锦程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看来你是遇到对手了。”
江以信靠在椅子靠背上,双臂搭上扶手,十指交叉放在腹前:“我当时……只想找个东西把她的嘴巴塞起来。”
“还好倾玥很正常,不然你完蛋了。”裴锦程笑了笑又道,“对了,新上任的警局局长什么来头?”
“这人很清,靠得住,是爷爷战友的儿子,从杭州调过来的。”
“有机会去拜访一下,警局这块没势力,办起事情来不方便。”裴锦程从办公桌上下来,转身往外走。
“听说令千金资质不凡,有没有兴趣?”
裴锦程停了下来,回首一望:“如果你不希望我见到以后的太阳,尽管介绍来。”
江以信朗然一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拿出手里,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裴锦程本打算和江以信一起吃饭,但考虑到占用了他和江倾玥相处的时间,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可他一个人又不想在外面吃,在车子里坐了片刻,开车去了顾言汐那里。
刚走到房门口,门还没打开就听到有男人的声音传出来。
裴锦程一怔,男人的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