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怕自己什么都不懂,可主人还是给了它东西吃,而且还这么关心它吃得好不好,简直让它这条虫都要无地自容了。
等等,无地自容是什么?
然而不过片刻,白虫便把自己的疑惑抛之脑后,它的脑中总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有时连它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含义的词语,而从它醒过来之后,白虫感觉到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就如同它曾经和这些词汇无比熟悉,很懂得该怎么用一样。
然而这些事情太过遥远,对它这样一只肚子永远都这么饿,永远都吃不饱的虫子的来说,思考这些事情简直是太过浪费生命的表现,如今它只想把自己海底洞一般的肚子填饱一些,方才有精力来回答主人问向它的问题。
想到这里,虫王感觉到一股莫大的使命感沉沉地搭在了它的肩上,便连它心怀愧疚吃的饭,都变得香甜了几分。
它这个怎么叫做为自己吃饭呢?它是为了能够早一点想起问题,才吃的饭啊!
白虫沉重地想着,在吃下最后一口时,哪怕觉得自己的肚子并没有填饱多少,也不油地感到一股轻松,它终于可以将主人给它的使命完成了。
等等,主人刚才问它什么来着的……
白虫一脸呆滞,又陷入了对自己虫生存在意义的怀疑之中。
……
而如今的白虫外表看来虽仍有些营养不良的症状,却比刚才那仿佛随手便能掐死的样子要强大了些,叶齐从它的面容上看出了极为真切的满足笑容后,又看到白虫陷入不知为何的呆滞之中,他心中便已对接下来的问话的结果不再抱多大的希望。
果然,接下来无论是他旁敲侧击,还是直接发问的几个问题,虫王都是一脸的茫然不知,而到了后来,它羞愧地低着头,再低着头,最后几乎直直地将头抵在了黑剑的剑身之上,是一副若是剑上有裂缝,恨不得立刻钻进剑缝的的样子。
至于虫王这番回答的真实性,从虫王的回答中,叶齐便已经通过与心神之间的联系,清楚地感觉到这条白虫澄澈得几乎空明茫然的起伏波动情感,除非这是虫王修炼出的一道化身,不然能骗过他的概率已经是微乎其微了。
在确定自己再问不出别的讯息之后,叶齐没有再纠缠,他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看着那剑身上的虫王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窥着他面上神情的样子,他心中一抹怪异一闪而过,却是没有过多停留。
叶齐祭出另一道封印之符,然后将那虫王继续封印在了封印之符中。
静静地考虑了一会后,他转身,望着陆岱望,温和问道。
“这只虫子能对岱望的伤势起作用吗?”
纵使心中已经是恨不得立刻将那白虫一口吞下,然而在人类清黑分明的眼中,陆岱望发现自己毫无说谎的本领。
它有些怏怏不乐地低下头,爪子不知已经从肉垫中伸缩着,抓穿那地上的土壤多少次。
它老实地摇摇头,叫了一声。
——不知道,我好像没有感觉。
叶齐的眉微凝,早在和虫王交谈之间,他便已经有了虫王本身可能并不是他神思增长的主因,或许他脑中的那颗星海光粒方才是让他神思增长的原因。
而按照他的设想,若是想要恢复伤势,或许只有让虫王和陆岱望一并进入那星空之中,然后让陆岱望吞了那代表着虫王的光团方才有可能。毕竟异兽没有神思,只有一出生便具有的神魂,或许那神魂增长着,便能带动外界更多的灵力进入,然后温养天澜兽体内筋脉的伤势。
然而先不谈那吞噬可能带来的后遗之症,光是星海那片未知之地,他尚且没有完全把握能再进一次,而且能再幸运地活着回来,他又怎么可能让重伤的陆岱望冒这般风险进入?
几乎立刻的,叶齐便把这种假设给否决掉了。
而想起自己先前的承诺,叶齐几乎毫不犹豫地便从乾坤袋中拿出了那封印之符。
对于让天澜兽吞噬那虫王,他心中可是没有丝毫迟疑的,毕竟先不说那虫王手上可能吞噬了多少生灵,便是它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动手杀他们,还有谋夺他体内真雷之力气息的事情,便足够他将它判上死刑,而且如今的白虫表现得如此顺服无害,他却是不想赌这其中有多少做戏的可能。
若是那白虫恢复了记忆,凭借它渊博的阵法知识,哪怕被囚困着封禁之符中,叶齐也相信它能找得到脱身的法子,而乾坤袋中脆弱构筑的空间,可能便敌不过那虫王精密的数招拆解之法,所以如今对于那虫王,叶齐是毫无任何侥幸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