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 黄厚忍只觉得头顶火辣辣的太阳晒得他眼前一黑, 他腿一软,忍不住就坐在地上了。
一边拿着袖拜扇着风, 黄厚忍一边便丧气地想道。
他怎么这么命苦啊?!一开福聚搂, 投靠豪义寨时没有赶上好时节, 白白耗费了雪花花的白银刚投靠在豪义寨门下, 正要松口气的时候,就遇上豪义寨寨主死了,下一任寨主又是一个不顶用的废物, 豪义寨本来的人一分家, 改换门庭立了一个江豪帮, 别的事不说, 天天给他们这些只想干些小营生的豪义寨门下庇护的店家找麻烦。
这样一来,他的银子出了, 该有的庇护没用到,反而给自己惹出了不少麻烦, 要不是那江豪帮的帮主刘千刀找上门来,给他指出了一条出路, 说只要他将福聚搂改换庇护,投靠在新的江豪帮门下,就免了他的滋扰,他早就收拾东西卖了这福聚搂回乡去了。
若不是想到这两人好歹还有些功夫在身,而何铁义哪怕打不过刘千刀,给他这个福聚搂招惹些麻烦也是简单至极, 黄厚忍早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马不停蹄地将自己的福聚搂投靠过去了,哪里还用得着现在满头大汗顶着烈日跑上来求得一个让他放心的宽慰,而不是回家抱自己温温软软刚纳的一方小妾去。
江湖中的事情,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生意人哪里敢瞎掺和。而且这豪义寨现在这何寨主已经沦落到要自己打野物才能养活寨里仅有的两人程度了,黄厚忍也不认为哪怕这屋里的哪怕何铁义还在,听了江豪帮要合并豪义寨到门下的事情,还敢说一个不字?
毕竟一个能把当初如日中天的豪义寨带到这般低谷的废物寨主,也不可能有和江豪帮帮主刘千刀叫板的底气。
然而改换门庭毕竟是件大事,虽然当初豪义寨门下的诸多名楼店铺早已没声没息地投靠到了江豪帮或武华城里的其它宗派,然而他的福聚搂可是要凭借一个义字开到明京的名楼,自然不能在这时有一点儿差错,而这何寨主虽将豪义寨管得七零八落,以至于到现在这般地步,然而武艺确实高强,黄厚自认自己忍不怵他也真的不可能。
毕竟谁也不想悄无声息地被一个悄无声息,无拘无束的武人在半夜里翻进来摘了脑袋,人也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因此在厚道的特意独身上门致歉之后,黄厚忍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够仁至义尽了,这何寨主也不是什么不问是非,脑子进水的莽人,大不了他再散些银两,就能彻底和这倒霉的豪义寨断了关系,彻底投靠到如日中天的江豪帮里了。
这般想着,黄厚忍一边往门缝中躲进,闪着头顶那火辣辣的太阳,一边在心里头对那位下山的何寨主心里头已经满是怨言。
这边已经做好了等上数个时辰的打算,然而没想到门中吱呀一响,传来有人开门的响动。
黄衣男子心中大喜着,一边在埋怨既然有人在为何不答他一声,一边脸上堆笑着,立刻就要开口把他心里头打了许久的腹稿说出口,只等到豪义寨的准信便立刻打道回府。
然而看到开门那人宛如罗刹一般可怖的伤痕遍布的面容,黄厚忍腿一软,脸上虚汗尽出,当真以为自己是白日里见到鬼了,一声惊叫之后,他往后退着,腿软到连跑的念头都不敢升起,便一屁股地坐在了烫手的沙地之上。
……
叶齐看着黄衣男子这般反应,也明白是自己脸上的伤痕吓到了他,而他本来看到听到黄衣男子哭喊之后,本不想管这桩闲事,然而听到黄衣男子话中江豪帮要合并豪义寨的话语,他敏锐地发觉了其中的不对,几乎是立刻便连想到了江豪帮的人也得知了豪义寨上的灵石之事,因此在略微忖度之后,最终还是选择开了门。
……
而看到那可怖之人在阳光下投下的凝实身影,和那人脸上与面容完全不相称的平静宁远的黑瞳,黄厚忍方才明白过来眼前之人确实不是什么鬼物,而是真真正正的人。
而在从惊吓中回过神之后,黄厚忍终于反应过来眼前这人不是什么吓人的鬼怪,而是豪义寨中的新人物,只是许久没有打交道,他也没有及时探查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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