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也不要紧,他学过的法术,终究是能让他在众人面前展示他浩瀚如仙人的力量的,几乎是前所未有地用尽自己毕生灵力一般的,在那众目睽睽,万人瞩目之下,渚石涨红着脸,却是高声以着法术说道。
“起身。”
这声音传得机缘,场中百米之内的百姓都觉得那仿佛是在自己的耳边响起的一般,有人战战栗栗湿了双股,有人满脸通红却是不停地磕着头,有人大哭着哀嚎仙人下世,便救救他家儿子/孙儿/家母。
在那无止境的吹捧之声中,渚石朦胧感觉到王崔莽跪伏在他脚下,却是高声说道。
“请无量仙人施法,铲除武安城中居心叵测之徒。
王崔莽身后的江豪帮帮众齐声说道。
“请无量仙人……”
在人群哗然一片之中,王崔莽弓着身子,小心翼翼起身在渚石身前说道。
“仙人啊,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这武安城城主说我们上贡的那剑是他的,那是一对子母剑,他现在强行向我们索回,我们只怕他将事情闹大了,会牵扯到您的身上,仙人您看这可怎么办啊?”
王崔莽早已摸清了他侍奉的这个仙人的性子,最是好大喜功,贪图享乐,而只要他将严重后果一说,这没有经历过多少俗事之事,更加不懂得如何勘察实情的仙人便只能乖乖顺着他说的走。
其实早在摆出今天这一出前,王崔莽就明白哪怕他是将皇帝给绑来了,只要有多些人吹捧,这个仙人一旦热血上了脑子,皇帝也是敢杀的,然而他王崔莽图的可是长远之计,断不能让这短短一时痛快而让这位难得攀上的仙人和他生出哪怕一丝一毫的间隙来,而这武安城城主确实有传闻说那人擅使剑。
而武安城城主的剑,想也知道定然不可能比那豪义寨寨主的剑还要差到哪里去,到时哪怕这仙人看不出子母剑,想必也不会在他身上发太大的火,毕竟他也是据传闻“猜测”的,那可是一片“忠心”啊。
果然,听到王崔莽说的他拿到的那柄剑是武安城城主子母剑的一柄,渚石面色一沉,想到那武安城城主,确实该杀,而现在这般弄的风头虽大些,然而为了王崔莽这条忠心耿耿,他还能用得上的狗,他也得把这武安城城主杀了,他拿到的一柄剑已经让寒天少爷如此殊遇,等到他拿到了第二把,寒天少爷所有的库房不就任他取用了吗?
想到那一点,对于赶紧杀了那武安城城主,渚石竟生出迫不及待之情来,他眉一凝,假装得十分稳重,然而掩饰不住面容上的期待和迫不及待地说道。
“还不将那武安城城主带上来,对了,其他人也一并带上来,我顺手都杀了,省得浪费时间,多这些麻烦。”
这句话正合王崔莽的心意,几乎是迫不及待一般的,他立刻挥手,便让江豪帮帮众有条不紊地带着人上了来。
一处高台之上,除了他们和渚石所在的这处位置,这处如同唱戏一般长宽十数米的高台,便密密麻麻地被绑着枷锁的人占满着。而在高台最前面,一身紫贵官服的虬须大汉,便是那武安城的城主。
虬须大汉面容威不可侵,便在那一双浓黑大眸定定看向一人时,便更加透出威不可凛的气势来,在将这武安城城主嘴里的棉布拔出之后,王崔莽望着他,刻意为了底下之人中那些武安城城主的手下,也就是那些专门和他跳脚之人,或者说过于正义之人站出来,他假惺惺地开口问道。
“典城主,你欺善怕恶,凭着你的城主之职,专门欺负我们这些与民为善的良苦帮众,如今终于要伏法,你可有何话要说?”
虬须男人一双威猛大眼在那些畏缩江豪帮帮众中一扫而过,却是以着更为洪亮的声音说道。
“典某向来只知道安国的王法。而典某在武安城这里任城主的一十三年间,却是从未违反过哪怕一条国法。如今王帮主滥用私刑,将典某抓起来,还说要将典某伏法。”
“敢问王帮主,我典某到底伏的是哪门子的法?!”
虬须大汉一字一句,却是重如千钧,气势上升到极致地说道。
“可是你王帮主亲自立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