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齐他们能接受这种说法, 莫伶仃方才继续说了下去。
“然而万法固然同归, 可是不同法则之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因此除非是共通之用的同一类传送法阵, 同一种禁锢法阵, 无论它心法口诀如何演变, 其本身推演出的衍文实质几乎可以说是相同的,不同的只是换了一种表现形势,因此在我拿到这处法诀的那一刻, 我下意识地将它转变为衍文, 竟发现它与我曾读过的一篇衍文极其相似。”
莫伶仃极其断定地下了结论。
“而这原本的法诀确实是改换修者内在气息的, 然而这改换绝不是向清灵之气改换, 而是特定向着融一气息改换,这一点各位或许会觉得很难理解, 但其实如果把修者换成凡间的寻常牲畜,而这门法诀换成清水的话, 我们修炼了这门法诀,就如同凡人在宰杀牲畜时会将凡畜体内的鲜血放净, 污秽洗净。”
“然而在凡人眼里认为的污秽,在凡畜身体里却有着不可缺少之用。因此这门法诀我们一修习,一开始我们会感觉到体内浊气一空,乃至神魂都轻灵几分。可是这真正的效用只有当我们修习了这门法诀数年,乃至十数年的时候方才爆发出来。”
“这融一气息在少量时会悄无声息地融入灵气和金丹中,可是若修炼出的融一气息压倒性地盖过了灵气, 我们修炼出的这门法诀会将我们身体中的灵气都认为是污秽一般地排斥出去,而让体内保持着一种几乎空无的气息,我想我也不必多言,想必各位都知道这会对金丹和身体造成如何大的伤害。所以我断定这门法诀绝不是仙门正法。”
“而那所谓的重邺洞主他或许真的是仙界来人,可也绝对是心怀不轨的仙界来人。而他诳骗我们修炼这门法诀的用意无非有极点,一是这门法诀在短暂修炼后,修者可以自如出入储物戒这样的只能储放死物之处,这位重邺洞主或许要带我们到不可告人之处,所以想不想弄出太大声息地将我们带走。”
“二便是这融一气息在某种程度上对魔物有极大的滋补效用,类比于灵气于修者,这融一气息可以轻易转化为纯净的死气或是魔气,无论是炼化丹药还是炼制法宝,越纯净便越能提高成功概率。然而因为这气息只能在强大的生灵体中由灵气或妖气转化诞出,所以名派大宗除了会在罪不可赦的死囚上吸取这物,绝不会用在任何无罪之人上。”
莫伶仃说得斩钉截铁,就如同这一切都是他亲身见闻一般。叶齐隐隐从莫伶仃的叙述里察觉到了这位莫道友出身根底,然而他没有在面上显露出来,而是在与和麓,曾唔三人商讨之后,方才开口问道。
“那不知莫道友可有在这重邺洞主监视下逃脱之法?”
这一次莫伶仃却是出乎二人预料之外地停顿了一下,方才说道。
“我有两个逃脱之法,只是该选哪一个,还需我们四人一并商讨。一是这处万界宝卷一向有一处破解之处,只是这破解之处是被其炼制主人特意留下的,我曾在古籍上记下了这处破解之处,只是这处破解之处相当于是一处小型法阵,一旦破解开来,便相当于整处宝卷都被毁,这势必会惊动那重邺洞主和十数位元婴修者。”
“而事实上,我想那十数位元婴修者应该已经被重邺洞主不知用何种方法控制住,因为这口诀无比诡异,一位能够修炼至元婴的修者或许还可能对这口诀的效用无知无觉,然而十数位元婴修者却是都深信不疑地修炼了这门功法,而且体内的融一气息几乎压倒般地盖过了灵气,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我想这足以表明一旦我们用第一种方法逃出,那重邺洞主和十数位元婴修者定然不会放过我们的了。不过各位既然都是以符阵为长,我想万一或许能找出拖延这法阵崩溃之法,我们还有一丝逃出生机的机会,而逃出之后,我有一个方法能在不惊动大阵的情况下,短暂进入混沌虚空中一段时间。”
莫伶仃认真说道。
“我想这重邺洞主行事匆匆的样子,似乎还有什么要紧之事在身,应该也不可能为我们这一群微不足道的修者停下搜寻太久,待那重邺洞主走后,我们再从混流虚空之中出来,应该就是安全的了。”
听闻此言,叶齐与和麓全都将目光投向了曾唔,毕竟在此处真正说得上是对法阵有深刻了解的,除了曾唔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而曾唔沉吟一瞬,开口说道。
“我需要数日时间来参悟那小型法阵的构造。”
“这是自然,只是我怀疑万界宝卷中每一处楼阁花草都是那重邺洞主的眼线,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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