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黑衣男子正是微生澈,而那名女子就是杏香。上青楼还自带女人的,普天之下,大概也就只有这位让人猜不透的夜明君微生大人了。
向晚并没有挣扎反抗,只是退至离微生澈最远的角落坐下,抬头看眼前的两个人。她身上披了件薄衫,遮住光裸的胳膊,那是杏香的衣服。
她不认识他们。他二人也不说话。微生澈看着她,神色不明。一旁杏香小心地替他捶着腿,并不看向晚。
不可否认,向晚真的是天生尤物。她看起来纤纤瘦瘦,却是丰纤适度,他揽过她的腰肢,柔软纤盈,如今看她酥胸半露,隔着薄薄轻纱,白皙而饱满。
她是向晚么?
一模一样的两个人,甚至连眉间的平静神色也是一样。那样的一种场合,当时的情况,她狼狈、她不堪、她身体有不良反应,但她不哭不喊,亦不曾落泪;被他抱上马车,如此刻这般打量着他,并无惧怕。
可是,如果她是向晚,又怎么会出现在柳州的得幸楼?她早没了命,几年来虽身体无损,却一直躺在折兰府里。以折兰勾玉对她的偏爱,又岂容有人如此亵渎她?
如果不是,这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向晚看了两人一会,就侧过脸移开了视线。她对这两个人毫无印象,他刚才出手相救,是巧合?看他现在的眼神,又不像是巧合,难道他们之前就认识?
三个人,一时没人开口说话,就这么一道上路了。
微生澈凝眉打量着向晚,猜测种种可能性。良久之后,终于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向晚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他细长的眼睛又微微眯起,看着她,神情清冷、眼眸深邃:“家住何处?”
向晚还是摇头。
“那你怎么会在得幸楼?”
这个问题,向晚终于能回答了:“路上碰到了坏人。”
至今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样一个面善的大娘,竟然会将她卖至青楼。
路上?他看她一眼,问: “去哪?”
“玉陵。”
他眉一锁,伸手蓦地将她拉扯至身前,冰冷的手指捏住她下巴,冷声:“不知自己名字,不知自己从哪来,却知道自己要去玉陵?”
她小小的挣扎了下,挣不脱便也放弃了,费力开口说话:“他们说玉陵君夜夜与尸体同眠,我好奇,就想去看看。”
他就着这个姿势,打量她良久。她双眸清亮,有别于以往的静深,有种孩童的清澈。如果她就是向晚,今年该二十了,一个二十的人,经历这么多,不该再有如此清澈而单纯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