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唐氏得空的时候来检查两个女儿的琴棋书画。
孟姝样样出挑,孟楣也不落下风。
姐妹两个在窗下对棋,唐氏于一旁观看。
唐氏听说了孟姝和孟娬、夏氏在后花园相遇一事,便不赞同地对孟姝道:“孟娬横竖是要嫁去徐家的人,你这会儿与她争一时长短有什么用?将来她嫁过去以后对你的婚事还要有所助益的,眼下还是不要闹得太僵,以免她到时反咬一口,懂吗?”
孟姝道:“懂了。”
唐氏道:“等找个时间,咱们一大家人一起吃个饭,缓和缓和。”
孟姝道:“母亲就这么能容孟娬和她娘?”
唐氏见孟姝快下不过孟楣了,亦从棋盒里拈了一子,帮孟姝走了一子,道:“等孟娬嫁了以后,她娘是好是歹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
孟楣笑道:“母亲未免太偏心姐姐了呀。”她歪着头思忖着道,“还有我们的祖母从牢里出来,被打得那么惨,也不见母亲有所安抚。她肯定要跟爹告状的,爹不就知道一切都是母亲指使的了吗?”
唐氏不屑地笑了两声,道:“知道了又怎么样,在家里时他偏帮那老东西就罢了,眼下事已至此,他还能做个什么不成?”
孟楣问:“母亲就不怕他将来势头压过庆国公府吗?”
唐氏更加成竹在胸,道:“所以,母亲才要抓紧为你们寻好的婚事。等姝儿嫁给七皇子后,他能压过七皇子去不成?”
所以即便以后庆国公府的靠山不在了,她还能有更稳固的靠山,如此能压在孟云霄头上一辈子。让他一辈子对唐氏及她的子女们千依百顺。
随后,唐氏择了个时间,请孟娬她们去膳厅,一家人一起用晚膳。
夏氏疑惑又警惕,之前不是还往院里断食吗,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她与孟娬道:“阿娬,孟云霄这次不可能无缘无故把我们接到京来,他肯定别有目的,你要当心。”
孟娬道:“是什么目的,很快不就清楚了吗,唐氏也不会无缘无故请我们吃饭不是?”
这次晚膳,唐氏没叫上孟大一家,就只有孟云霄他们和孟娬、夏氏。
饭桌上唐氏一派和气,听说前几日孟姝和孟娬闹了点口角,眼下正好和解。都是一家姐妹,往后还要互帮互持,犯不着闹不愉快。唐氏还道,往后后花园里,孟娬和夏氏可以随便去走走逛逛。
为此,孟姝也没插嘴,冷着脸默认。
孟楣举着一杯茶,向孟娬道:“我姐姐就是这个副性子,我代她跟你赔声不是吧。”
孟娬看了看她,她笑容可掬,孟娬也心平气和。
饭桌上,唐氏又道:“我与徐夫人说好了,明日徐夫人会到府上来做客,到时大家都放机灵些。”她笑看向孟娬,“孟娬,明儿你也到前厅来吧,多见见京里的人事,也是好的。”
她这话说来,任谁想都是善解人意的。
孟娬不置可否,道:“徐夫人是谁?”
唐氏道:“是徐阁老家的夫人,性情温和大度,素来疼爱晚辈,你也不要怕。”
晚膳孟娬没吃什么东西,夏氏知道不合她胃口,关键时饭桌旁还坐着让人倒胃口的人。遂等唐氏把事说完了,两人就先起身回去了。
回到院中,夏氏便道:“阿娬,明日你不要出去,我感觉不会有什么好事。”
孟娬自是知道不可能会有好事,真要有好事,会轮得到她?
孟娬询问崇仪道:“这徐阁老是个什么人?”
崇仪以往跟在殷珩身边只顾着打打杀杀,都是崇咸对京中形势比较了解,而她知之甚少也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