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不如天算。”老鱼摇头道:“当年回到地方,因为一件小事差点揍了安置办那些王八羔子一顿,所以影响很坏,就拖着没给我安置,后来我一生气,干脆不要安置了,自己出来闯。”
“发生了什么事?”秦飞心想,老鱼看起来倒也不是暴戾之人,要揍人,恐怕也是逼急了。
老鱼说:“其实也不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一个战友的事,我看不过去,就在安置办里揪着副局长那个孙子的衣领,把他吓尿了,结果本来当地公安局打算接收我去刑警队,这样一来别人就有话说了,说我这种土匪一样的人怎能进GA局,还是再讨论讨论吧,结果一讨论就讨论了两年多都没结果,我一气之下就直接去安置办把我的档案拿走,不要这帮孙子给我安置了。”
“老兵你还真是牛逼了!”秦飞笑了,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当年从战场上下来的战友,彼此交情都是过命的,自己受点委屈可以,战友受委反倒不能忍,可以想象到当年老鱼的怒气。
何况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侦察兵,揪一个常年坐在办公室里文职干部的衣领,估计那种摄人的眼神盯一下都能吓尿人了,不难想象出当年MZ局那个副局长的面孔,估计比刚造出来的纸还白。
“你现在怎么当起雇佣兵来了?”秦飞忍不住问。
“还不是生活所迫?像我这种人,一旦不要分配,才发现自己想法简单了,除了打仗,我还真不懂其他。后来我一个早年就去了法国开中餐馆的舅舅需要人手,就申请了个旅游签证出去,然后黑下来给他当黑工,后来在那边认识了个法国女人,就结婚了,拿了身份。”
“好啊,为国争光了。”秦飞又笑了。
老鱼自嘲地呵呵两声,继续道:“什么为国争光啊?还不就这样?都是为了生活,有了身份虽然福利好些,但是我那个法国老婆那一个叫能生,母鸡下蛋一样,一个接一个,一共生了四个,我在中餐馆那点工资用起来渐渐吃力了,为了让家人过得好些,我就参加了法外兵团,在里面签了五年的合约,出来后又去了南非的EO公司,这些年,一直就在外跑着,还是为了多攒点钱,有钱了,我就在法国南部找个偏僻的地方买个小农场什么的,尝尝当地主的感觉。”
忽然,在俩人身边一支摆弄着电台的雷神大声地咒骂起来。
“怎么了?”老鱼问雷神。
雷神怒道:“小丑队的王八蛋两个小时前就到了博城,他们躲在博城没出来接应我们!”
“你联系上他们了?”老鱼问。
雷神道:“没有,不过我联系上自由城的作战指挥部了,他们告诉我的,说十几分钟前还和小丑队的通过话,他们早就到了博城,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出城接应我们!”
老鱼沉吟了片刻道:“他们是在等着捡便宜。”
雷神一愣,接着又是大声咒骂。
“你们看,前面有人!”
坤猜从副驾驶伸出半个身子,冲着车后的人大喊:“我们怎么办?好像是军人!”
老鱼赶紧扑到车斗前端,端枪用夜视瞄准镜观察起来。
“关掉大灯!是叛军!”
他突然大喊,“准备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