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舒穿着厚重的皮草,浓妆之下面容艳丽,她不惧反笑:
“席总,几天不见,怎么变得这么憔悴了?”
裴瑾舒话音刚落,手腕就被席景云捏住了,他用尽了一切力气,厉声说道:“这是拜谁所赐?!”
裴瑾舒吃痛的皱了皱眉,却不愿意在席景云面前示弱,所以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便忍痛回击道:
“这是你自食其果!就算你现在被放出来了,你强·奸我的事实也早就被大众知晓了,席景云,身败名裂的滋味怎么样?”
裴瑾舒的话让席景云怒红了双眼,他狠狠的捏着裴瑾舒的手腕,就像要活生生把她的腕子扭断一般,恶语说道:
“裴瑾舒,你别得意,我现在已经出来了,到时候大众自然会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但是你跟我藕断丝连,浪荡下贱的本性却怎么抹都抹不掉了!”
手腕实在疼得厉害,裴瑾舒奋力一挥甩开了席景云的钳制,在他又要拉扯自己的时候,裴瑾舒连忙喝道:
“席景云,这里离警察局还不到500米远,你信不信我让你再进去一回?!”
几天的牢狱之灾让席景云刻骨铭心,自他出生以来还没有受过那样的苦楚,阴冷的牢房,肮脏的地板,昏暗的光线让他备受折磨,所以裴瑾舒的话起作用了。
见席景云不敢再碰自己,裴瑾舒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讽刺:
“哼,席景云,你果然是个孬种!”
话虽这么说,可裴瑾舒还是在心底庆幸自己选的位置没有错,就算没让席景云蹲上大牢,可是让他忌惮至此也算值了。
本来裴瑾舒没有必要出现在这里,她完全可以冷眼旁观席景云的惨状,不过,她不甘心,她就是要亲眼看见这个男人懊悔的样子!
“你就不好奇自己怎么就被放出来了吗?”稳了稳心绪,裴瑾舒又开口说,口气轻慢无比。
席景云虽然身体受了折磨,可是脑子还是活泛的,一听裴瑾舒这话他便皱起了眉头,问道:
“是你?!”
“没错,是我,”裴瑾舒弯了弯唇角,愉悦的说,然后看着席景云的眸光越来越沉,越来越疑惑,她的笑意更深了:
“你现在是不是想不通为什么?”
被说中心事,席景云忙敛住目光,重新怒瞪裴瑾舒,厉声质问:“裴瑾舒,你在打什么主意!”
“我现在可没有在打什么主意,”裴瑾舒作出一副受了冤枉的样子,装模作样的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然后在席景云又要开口的时候,冷着声音抢先说:
“因为我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
席景云闻言眸光一闪,说:“你什么意思?”
裴瑾舒高傲的挑了挑眉,将席景云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实在太爽了,她笑着说:
“没什么意思,就是有个很关心你的人拿了一些东西换回了你的自由,仅此而已。”
很关心我的人?
席景云此时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来的人,是南珺琦。
倒不是席景云想不到自己的父亲,只不过是他以为他还不知情而已。
一看席景云那副不可置信又有些动容的样子,裴瑾舒立即猜到他想的认识谁了,毫无忌惮的大笑出声,甚至还夸张的笑弯了腰,指着席景云问:
“你该不会以为是南珺琦吧?”
这句话里的讥讽,是赤裸裸的。
席景云神情一滞,眸光倏地又变得阴沉了,其中,藏着浓浓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