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承风见到毕淑娘悲伤之情,仿佛能感受到对方因何而悲,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他的眼眶也忍不住变红,但他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微笑道:“如今犯人已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应该高兴才对,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就让他过去,多想无益。”
“古大哥刚才说要感谢我的仗义帮助,现在我正好有个请求希望诸位答应。”毕淑娘知道雪青雕等人是风云豪侠,很难留住他们,所以故意借此相邀:“请诸位不嫌,到寒舍小聚,好让淑娘聊表谢意。”
“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雪青雕众人本不想再打扰毕家清静,但毕淑娘如此开口,众人也无婉拒余地,只得欣然应邀。
此时官月瑶带着赵成的儿子现身。
张坚念在赵成转做证人破案有功,而且身受重伤,能否治愈已属渺茫,也没再追究这些年来他跟着常德为虎作伥的罪名。官差把伤重的赵成与他的儿子一同送回赵家。
雪青雕等人随毕淑娘母子回到毕府,淑娘遂命家仆安排筵宴,酬谢雪青雕诸人。
宴席摆在毕府的宴客厅,毕淑娘亲自招待各人上坐。
毕淑娘丈夫虽然脸有不快之色,但还是强行装出和颜悦色,以主人身份为各人斟上满满的一杯酒,然后先饮为敬,“饭菜清淡,如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诸位包涵。”
“老爷客气了,席上这些美酒佳肴琳琅满目,我们已经好久没吃过这么好的酒菜。”雪青雕诸人豪气也陪饮而尽。
毕继宗与比淑娘分坐于丈夫左右。
毕淑娘从小端庄极少沾酒,但她非常感谢诸人,也破例的与各人敬酒:“感谢诸位仗义,淑娘敬大家一杯。”
雪青雕诸位又客气地陪饮回应。
“大家不要客气,把这里当成自家便可,尽管开怀畅饮,淑娘量浅不能相陪还望见谅。”毕淑娘热情地请各人进餐。
“夫人说哪里的话,你不嫌我等粗鄙,热情款待足见盛情,我等酒囊饭袋,向来嗜酒如命已成习惯,夫人不必介怀,随量便可。”宇文尚豪气地道。
众人把酒轮杯,说不尽的豪情畅快。
宴席间毕淑娘与坐在她另一边的古承风轻声道:“古大哥能否借一步说话?”
古承风非常惊讶,他与毕淑娘两人命运交织,但从没有过往来,不知道对方有何话说?但还是点了点头随着淑娘来到偏厅。
两人在紫红色的酸枝小圆桌上对面而坐。
此时古承风留意到的毕淑娘满脸的坚毅,看来她对将要说的事情已下了莫大的决心。
“我记得在二十五年前第一次见到你,那时虽然很害怕,但是你的脸我记得十分的清楚,是一张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脸孔,恐怕当时你比继宗还年轻几岁。”毕淑娘终于开口。
“那年我应该是不满十九岁。”古承风苦笑着道。
“自从你的朋友来我府上重查当年的旧案,他们说你是被奸人陷害是被冤枉的,我很惊讶,为何当年我不曾往这方面想过?这些日子来我想了很多,倘若你真是被冤枉的,被我胡乱的指证,害得你那么惨,我该如何是好?”说到这里毕淑娘内心一股酸楚,双目不听指挥的变成暗红色,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滚动着,“你当时肯定很害怕,很无助,很孤独,我为什么会如此的狠心?每当想到此处我的心中就充满着对你深深的内疚。”
古承风回忆当年的情形,确实如毕淑娘所言,的确是很害怕,很无助,很孤独,“这些尘年旧事我早已忘记,何用再提。”
此时和风拂脸,柔和的光线从窗外映入,照在毕淑娘白皙精致的脸上,那盈盈眼波与柔情的脸孔,突然让已经二十多年古井无波的古承风内心有了一丝不安的悸动。
“如果不说出来恐怕我这辈子也于心不安。”毕淑娘向古承风投来了自责的目光。
“夫人不必自责,我真的从来没有怪罪于你。”古承风有些不敢与对方目光相接。
“古大哥我真的对不起你,只要你不嫌弃,我愿意终生陪伴你左右,永远不离不弃。”毕淑娘双颊晕红,说话时双拳握得紧绷,雪白的手背上幼细的青筋也清晰可见。
古承风听到对方突然向自己吐露心声,整个人吃了一惊,她这样不是要对自己托付终身吗?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你夫妻相敬如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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