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问起了自己。
紧锁着眉头,小雨显得很难堪,仰头望向黑板上的画,一只野猫,一个路人,一片草坪,一朵花。忽然想起曾经凌决对自己说过,“所有的事物都有它所在的本质。”那么,这件事情的本质又是什么?
似乎小雨的不语引起同学们的不满,吵吵着要小雨快点回答,而小雨则显得更紧张起来。哽了哽喉咙,小雨站起了身,却又被凌决说坐下回答。
“我还是喜欢站着。”小雨抿了抿嘴唇,接着说道,“我觉得,既不是野猫,也不是路人,而是花它自己本身。”
听到小雨的回答同学们哗然一片,貌似大多数并不赞同小雨的看法。
“我觉得,是花太过招摇。”小雨望着冷漠的凌决,“毕竟空旷的草坪上,只有那一朵花,如果不是它的美丽,也不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犯罪者寻找的目标者很多都是太过招摇,如果花不是花,而是一株野草,那就另当别论。”
“难道美丽也是一种罪?”一位男生反驳说。
回头望向那位男生,又望向静坐的张颖,小雨点了点头,“有时候,确实是一种罪。”
“凌决,那你说呢?”那位男生很不信服,问向凌决。
“我也认为是花。”接着凌决继续说道,“之前我们都在讨论猫与路人的罪过,只是因为他们的行为对花造成伤害,而被害者则很容易博得众人的同情,也下意识的使我们认为花是无辜的,如果这朵花有剧毒,那么猫与路人的结局又是什么?又该如何定论?假设这朵花存在于现实,那么我们又该如何做?会不会像题中的路人一般摘下花朵?其实这只是一种下意识的残忍,而下意识,同样和事物对象有很大的关系,若说初始点,那么便是花,回归现实的话,也可沦为一种嫉妒的情绪,自己有错,对方,同样也有错,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答案还是属于每一个人。”凌决看了一眼首排的郭宣菲,随后见那位男生没有言语,接着说道,“那么进行最后一个论点吧。”说着凌决回身指了指黑板上的画,“对于你们来说,自身是属于隐藏在角落的线筒,还是张扬的花?”
听到凌决的问题,同学们忽然间沉默了下来,而教室也突发的静。
而望着不语的学生们,凌决不禁敞开了笑容。
在接下来漫长的十分钟内,仍旧无人言语,好像都在避讳这个问题。
下课铃忽的响起,同学们纷纷从座位上离开,前往食堂,凌决则走下了讲台,并没有擦掉黑板上的画。
中午放课后,凌决与小雨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小雨别头望向凌决,顿了顿,随后问道,“凌决,早上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同学们讨论第三个问题?”
“只是给他们一点暗示,同样的……”凌决望向小雨,“还有你。”
“我?”小雨显得有些不解,“给我什么暗示?”
“恐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