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决家二楼安置了许些家具,冷若尘将电视椅子桌子等一些东西都搬了出来,现在这里差不多就完全属于私人的了。
“还没放弃啊,他们一定白头偕老。”冷若尘坐在椅子处看着电视,把刚削好的苹果递给了一旁的香雪。
站在阳台前,凌决透过半拉着帘子的窗,望向对面那户人家的情侣,仍旧如以前般嬉戏骂俏。微皱了皱眉头,凌决回过身,“着什么急,还没到最后。”说罢,凌决便朝楼下走去,而冷若尘见状也没有言语,咬着苹果继续看着电视。
坐在一楼的客厅内,茶几处放置着一盆娇小的仙人球,翠绿的模样惹人怜爱。不知是因为摧毁的花太多而疲惫,还是可怜它们的结局,自从仙人球安置在这里后,凌决就再也没毁坏过,不过,仙人球可不容易被毁。
香雪看了会儿电视,忽然朝楼下走去,应该是去找凌决了,而冷若尘对此似乎并不介意,貌似有些时候香雪和凌决说的话不和冷若尘说,像是有什么秘密。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稍纵即逝,毕竟小孩子有什么秘密。
刚下了楼梯,便看到凌决躺在沙发处手持着一本灰色的笔记本,随即踱步走在凌决面前,顿了顿,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吞吐的说道,“哥哥,我想剪掉头发。”
“这种事和你姐姐去说,我做不了主。”凌决没有回头,仍旧笔记。
“我怕和姐姐说了姐姐会不高兴。”
“那剪掉后姐姐不会看到吗。”
“剪掉后就没事了。”香雪扬起笑容说道。
“为什么?”凌决的声音仍旧冷漠。
“因为哥哥你说过,有些事情不必考虑后果。”香雪似乎对现在的回答很满意。
凌决没回答香雪的话,坐起身揉了揉略显疲惫的双眼,微皱起眉头,望着一旁的香雪,“为什么想剪掉头发。”
“在学校总有男孩子揪我的辫子。”
“啊,是这样。”凌决应了一声,“那剪掉头发他们就不会揪你头发了吗?”
“嗯——应该不会了吧。”香雪轻咬了咬手指。
“那香雪你再想想吧,明天晚上之前如果没想到其他办法的话,我就带你去剪。”凌决说着侧身又躺在了沙发上,而香雪怔怔的看着凌决,在短暂的沉默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清晨冷若尘帮香雪洗漱完便准备送香雪去学校,路过凌决的卧室时,开着门没能看到他的身影,又喊了两声,也没回应,望了望客厅电视机上方的壁表,时间刚过七点十分,不知他这么早又去哪里了,但也没在意,随后骑着那辆黑色单车载着香雪朝学校驶去。
送罢香雪便直接来到了乐器店,店内一共就冷若尘和陈霜两人。
虽然与陈霜相处时间并不算长,但她为人很热情,说话蛮温和的,做事也很利索。有时接到顾客的订单电话,什么牌子,什么颜色,什么类型等一些,只要说一遍,她就能记下来,而且还不用笔记,这让冷若尘很是佩服。
陈霜比冷若尘大五岁,因为高考前怀孕而被学校开除,所以就没有参加考试,自然也就没上大学,为此父母痛斥了她。而后来她男朋友上了大学之后,与陈霜的感情也就渐渐黯淡,直至知道他在外地有了新的女友,陈霜才下定决心分手。
记得听她讲了她的故事后,冷若尘本以为她会落泪,却未曾想到只是小感伤了几分钟,随后像没事儿人一样招呼刚进来的顾客。还清楚的记得她说,“有些事发生过之后,你也许会为此感到伤心,也许会对此无怨悔,可当成熟了之后,会发觉,那时是多么的傻,多么的幼稚,以为的美好最后演变成一段黑历史,所以成熟的一个标志就是珍惜自己。”
她说的这句话冷若尘并不是太懂,只是感觉她已经对以往的事物没有了眷恋,像是一艘经历过苦难的船只,不再惧怕风雨。因为或许,当事情还未开启你就知道结局,那过程再坎坷再幸福,也都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她的这句话也我只能翻阅而过,当作是一枚警钟,毕竟,铺垫再多,路,还是得自己走。
刚进店内,便看到陈霜拿着抹布,已经开始擦拭摆放在大厅的钢琴和一些吉他贝斯等乐器了,随后冷若尘忙换好制服同陈霜一起清理。
小雨现在所租住的家在一所出租型公寓内,共五层,进去后,每层都有一条冗长的楼道,两旁则是住房,房间大都四五十平米,小雨住在一楼。
看了看时间,正好七点半,小雨背好挎包刚出了门,便看到秦凯也从家里走了出来,他家就在自己家隔壁,随后摆了摆手便和秦凯一起前往学校。
“晚上有几个同学说要去喝酒,一起去吗?”走在路上,秦凯对一旁的小雨说道。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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